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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如霜，好风如水，狡黠的月色挤破狭窄的窗隙探出头来，妄图窥窃那一帘春色。女子浓淡相宜的柳叶眉下的杏眼微微掀开，颤起浓密的睫翼，朱唇微张露出洁白贝齿，酡红的面颊为她徒添几分娇艳。
“……”
“不说话？”楚薄秋静静地睨着她，耐心十足。
“自然是不耽误哥哥的好事了，”暮清扬起唇，笑靥显得没心没肺。
男人心跳失衡，捏住她的下巴，质问：“什么好事？”
“什么好事？”暮清醉意上头，眸色显得略微迷糊，踮起了脚尖将脸凑近男人，故意将酒气喷在男人脸上，尾调微微上扬：“哥哥你怎么会不知道？”
楚薄秋浑身一颤，一股热意自腹腔铺天盖地地向整个身体蔓延，他伸手紧扣住女子的细腰，哑声逼问：“我不清楚，我要你说给我听。”
“不就是，男女之间那档子事。”暮清轻嗤一声，醉眸流转，凸显出与年纪不太相符的风情万种。
男人幽黯的丹凤眸微微攀上几点红意，唇也不可自控地越来越靠近女子，声线喑哑：“男女之间的事，你懂？”
“我不仅懂，我还……做过。”暮清早已醉的不省人事，此时说话已经毫无顾忌。
楚薄秋神经骤然绷紧，他猛地将女子抓住，䑕䜨的占有欲与狂躁不停叫嚣，“你和谁做过？”
“嘶。”暮清被抓得生疼，生理眼泪都被逼得在眼眶打转，理智也被唤回了几分。
男人往日的云淡风轻在这一刻分崩离析，面部神情既病态又偏执，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鬼神，锁人䗼命。
“是温愁因？他碰你了？”
暮清咬唇，边挣脱边解释：“我的意思…是我和哥哥之间相处作伴，不也是男女之间的事吗？”
楚薄秋手臂一滞，神色有一瞬间慌乱，忙松开人，“你……是这个意思？”
她抬眼瞪了眼某人，扯过男人的衣襟，哼声：“哥哥想到哪里去了？”
楚薄秋找回了理智，一时噤声，不由心虚地往后退了两步。
暮清脑子里全是他发狂的模样，玩心顿起，攀上他的脖颈，轻声：“还是说…哥哥要教教清儿另一种…男女之事？”
男人的喉结滚落了两下，流畅的下颚线随之发抖，只好闭上眼低声：“别闹。”
“哥哥为什么不看我？”
暮清娇软的身躯不断贴近，语气充斥着抱怨：“难道是因我没有方才那个舞女好看？”
楚薄秋眼皮一颤，刻意抬高了脸，拉开与女子之间的距离，“不是。”
世间又有谁比得过眼前人。
更何况，他根本未曾去看人家长什么样。
“就是嘛，”暮清仰起脑袋，将下巴抵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上，嘟囔：“无非是比我穿的少些，若是我也换上那一身，定比她有看头。”
楚薄秋闻言，脑子不可控地幻想起暮清穿上舞衣的模样，脚步又往后退了些。
光是想一想，他就险些控制不住䑕䜨那头咆哮着的汹涌恶兽。
“怎么？你不信？”暮清皱紧眉头，忍不住挺起身子自证，吐字不清：“我这就，证明给你看！”
他胸前骤然一软，像是触碰到滚水般吓了一大跳，忙死死控制住女子解衣的手。
“冤家。”
因着女子的靠近，他额角生了许多细密汗珠，只能狠下心来，抬手向女子颈后一击。
暮清闷哼了声，向后倒去，被男人稳稳接入怀里抱起，总算离开了湖心亭。
……
柔和绵密的安息香在鼻腔中迂回试探。
头疼逐渐被香安抚，消散了大半，暮清迷糊地睁开眼时已是天明。
屋子里的陈设摆物极致奢华，金玉牙儿床沿备了衣裳，紫檀木屏风外有人影稍动。
“楚薄秋……”她喊了声，才觉嗓子发哑。
昨晚那杯屠苏酒过于烈䗼，她又饮得急，不留神就醉了。
所以，后来她是怎么回的屋？
脑子如一团乱麻般，只残存了几个关于楚薄秋的画面，还并不清晰。
她似乎说了什么惹他生气了……
“让我看看是哪只小醉猫，昨晚喝的不省人事。”女子从屏风后探出脑袋，笑吟吟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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