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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这软饭我吃撑了 > 第60章 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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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年那天, 李老板的船队顺利抵达了京城。

    这几日,京城正在下小雪,路面积了寸余厚的白雪, 气温异常寒冷, 一开门, 刺骨的冷气扑面而来, 但这严寒的天气都法扑灭李老板心头的火热。

    路上,李老板就一直在琢磨, 怎么将这批货利用到极致。银子肯定是要赚的,此外,他还想用这批货结交一批朋友,正所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

    以前, 他的人脉关系多在广州和江南,如今江南战火不断, 经营的人脉算是毁得差不多了,广州那边又有个刘七压他头上,哪怕关系暂时缓和了,李老板也还是有些提心吊胆的。所以他打算慢慢将生意的重心转移到京城,在京城寻些合作伙伴和靠山就很重要了。

    因此, 到了京城后, 李老板没有急着出货,而是安排了几个伙计到城中的各大铺子探路, 询问一下白糖、棉布、食盐这类物资的价格, 并让人买了些样品回来,跟自己的货做比较。

    这一比较,李老板就有些明白刘记商行的货为何会卖得比较好了。

    他家的白糖干燥, 粒粒分明,颜色偏白,看起来就比较干净,而买回来的这少量白糖,质量就参差不齐了,有的泛黄,有的里面还有少量的杂质没有清理干净。若是普通百姓,可能不会计较这点差别,可那些贵人的嘴巴挑着呢,宁可多花点银钱也要买好的。

    再说食盐,官盐颜色偏黄,尝起来有一股淡淡的涩味,刘记商行的只有一个咸味,而且颜色白如雪,肉眼一看就高下立现。

    棉布,刘记的也是细腻柔软,花色多样,种类丰富。

    对货物有了信心,李老板再来对比价格。

    京城的白糖,这两年价格有所回落,在一百一十文到一百二十文钱之间,视白糖的质量而定。食盐价格则在三十文到四十文之间,各个店铺的价格都有细微的差别,棉布则在四五贯钱之间,都比广州贵不少,果然京城的有钱人就是多。

    这些价格都比他的拿货价高出了三分之一左右,即便扣除掉船运费,他也能赚一笔不少的银子,难怪广州那些商贾都想跟刘七打好关系呢,要知道他们的拿货价可比李老板还便宜些。

    李老板想到这几年少赚的银子,心头滴血,懊悔不已。早知刘七还有这等本事,他当初说什么都不会为了那点利益打压刘记商行。

    这事不能想,越想越后悔。

    李老板赶紧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买卖上,他准备在京城选几个合作伙伴,等卖完了东西,再想办法,弄一批京城流行的货物回广州,又可赚一笔,不然空船回去,太亏了。

    不过他在京城没什么根基人脉,也找不到人给他介绍不错的商贾。若是一个个去调查,太费时间不说,也未必就能清楚地打探到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所以李老板想了个办法,那就是高调入京,想办法让这些商贾们主动找上门,到时候他才从中择优挑选。

    这样既不用他耗费心力到处去寻找买家,还因为有了竞争,可将手里的货物卖出更好的价格。

    盘算清楚后,腊月二十五这天,李老板租了一个车队,带着大批的货物进入京城,然后在租住的客栈门口一侧支了个摊子,摆了些样品,再在摊子上方挂了一条横幅,上面写着“大量出售白糖、食盐、棉布,只批发,不散卖”。

    然后李老板又安排了两个能说会道的伙计守在摊子旁,若有可能来询问,有合意的就领进客栈,他亲自跟对方谈。

    李老板之所以这么自信,是因为他让人打听过,这几年战乱导致陆路运输的物资比较困难,京城也缺一些好货,尤其是到了年关,不管外头是烽火连天,但京城是太平的,贵人们也是要过年的,这好东西总不愁销路。

    李老板猜得没错,摊子支起当天,就陆陆续续有客商前来询问,想要拿货。

    李老板先是了解了一番对方的身份,大致需要多少货,又报了个比市场价略微低那么一点点的价格吓退对方。

    等人走后,他再跟客栈掌柜的了解这些商贾的来头,买卖有多大,风评如何。

    他们这么多人租住客栈,这点小事客栈掌柜自是知无不言。

    如此一来,李老板心里很快就有了个小本子,将这些人分为了三六九等,哪些是不予理会的,哪些是重点客户,要重点对待的,他心里都有了一杆秤。

    同时为了寻找到更多优质的合作伙伴,李老板还寻了些乞丐,给了一人十个铜板,让他们帮忙在大街上给李记商行做宣传。

    这些乞丐拿了钱也是真卖力,故意在街上高声议论。

    “知道不,城东那家迎客居从南边来了个商人,带了好多白糖,还有盐,棉布。搬运的时候,有个袋子破了,那白糖撒了一地,比地上的雪都白,我趴在地上舔了舔,真甜啊,我一辈子都没尝过那么甜的东西!”

    “你运气可真好,咱们什么时候再去那边转转,说不定哪天他们的袋子又破了,咱们又有机会尝尝。”

    “嘿嘿,我天天傍晚都去他们那边转悠,就是想碰碰运气,下午一道去。”

    ……

    这样的议论在京城不少地方传出。

    当然,版本也各不相同。比如一个小乞儿绘声绘色地说,他爷爷都快病死了,吃了那李记商行的白糖,一下子就又精神抖擞了,第二天都能下地了。

    还有的版本是关于食盐,有厨子用了李记商行的食盐,客人将盘子都给舔干净了。

    这些传言虽然离谱,但城东迎客居客栈来了一个南方大商人,携带着大批物资的事算是在京城打响了。

    李老板的目的也算达成了。

    上门有意跟李老板做买卖的商贾也越来越多,第三天,陆续有十几人登门拜访,李老板就没空歇过,一整天几乎都在接待客人。

    李老板高兴极了,在小本本里划出了五个最优人选,打算明日去拜访这几家,商量生意的事。

    李老板为人虽不怎么样,但他挑选的这五家都是口碑很好,规模不大不小的商户。跟这样的商户合作,既不会被对方拿捏住,又能从对方手里获取一部分资源,互利互惠。

    像这次交易,有一部分货,李老板就准备采取以物易物的方式,换一批京城的货物回广州,卖给南来北往的商人,尤其是哪些长相怪异的外邦人,大赚一笔。

    想法很好,殊不知他将阵仗弄得这么大,早落入了不少人的眼中。

    白糖、食盐都是极为重要的物资,尤其是战乱持续,这些物资更为稀缺。

    京中贵人早盯上了往年神出鬼没的山岳商行,结果这都要过年了,还不见山岳商行的踪影。如今听说来了个李记商行那也是一样的。

    当天傍晚,燕王府上,幕僚就特意赶来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燕王。

    “李记商行?不是山岳商行?”燕王蹙眉问道。

    幕僚摇头:“不是,这个李记商行的人很是高调,如今全城几乎都知道他了。属下派人上门打探过,他确实带了大批的白糖、食盐、棉布入京,有些找合作伙伴。殿下,当初太子招揽那个池家便得了不少好处,属下瞧这个李记商行似乎也是想在京城找个靠山,不若将他纳入殿下麾下。依小的推测,他这批货估计要卖十几万两银子,是不输山岳商行和池记商行的大商贾。”

    十几万两银子,这诱惑确实大。

    但燕王轻轻摇头:“只怕这会儿盯上他的人不少,咱们不宜出手。”

    燕王论宠爱不及太子,论外家势力不如楚王,论战功圣心不如晋王。他一直表现得人淡如菊,这时候若贸然出手,不是惹兄弟们忌惮吗?引得太子针对他吗?燕王可不会在这时候帮晋王和楚王吸引火力。

    “那就眼睁睁地看着这批银子落入别人手中吗?”幕僚有些遗憾。

    有这么大笔银子,能做很多事了。若是落入其他几个皇子手中,壮大了对方的势力,就等于削弱了他家殿下的势力。

    燕王嘴角勾起狡猾的弧度:“那可未必,这笔银子咱们拿不到也未必是坏事。想办法,将这个消息传给曹主薄。”

    曹主薄留守晋王府。

    晋王打仗最缺的就是银子,为这事,兵部跟户部没少扯皮。

    而且皇帝对此也多有不满,若是能想办法自己筹措一笔银子充当军费,既解了晋王现在的困境,又暂时缓和了与户部的关系,更重要的是延平帝会满意。

    就是为了替晋王挽回因为战事不利日益减少的圣心,曹主薄也必然不会放过这么个冤大头。

    而且因为有太子当初的成功案例,大家都看到了用商贾的好处,付出少,收益大,而且即便出了什么事也不会波及自身,舍了便舍了。

    这样以小博大,又不会反弹的好事,谁不想要。

    也就是京城这些大商贾背后大多都有人,不然太子和晋王早对这些家伙下手了。

    幕僚听完后,也跟着笑了:“还是殿下这招高,属下这就去安排。”

    ***

    入夜后,曹主薄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府休息,刚用过晚膳,准备休息时便接到了下人来禀告。

    听完后,曹主薄脸上的皱纹缓缓堆起,露出一个看到肥羊的笑:“李记商行,南边来的,带了大批的重要物资,好,很好!”

    这不是专门给晋王准备的吗?

    次日清晨,他便安排了人去迎客居。

    彼时,李老板正穿戴一新,准备去拜访几个他看好的商户,谈合作的事,结果还没出门就接到下面的人说草曹大人有请,邀他上门做客。

    李老板看着传话的侍卫,犹豫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跟着对方出了门。

    等进了晋王府后,他震惊不已。

    想他这样的小人物,连想见黎丞这个知府一面都不容易,如今竟被邀请进入晋王府中,这可是何等荣耀的事。

    李老板心里的激动难以言表,他舔了舔唇,眼睛规规矩矩地看着脚下的路,不敢乱看,唯恐触怒了贵人。

    领路的仆从将其带了偏厅,让其稍等。

    李老板忐忑不安地等了一个时辰,这才看到一角绣着吉祥云纹的袍子出现在门口,紧接着,一个官员打扮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李老板连忙局促地站了起来,给对方行礼:“草民见过大人。”

    曹主薄一掀袍子,先落座,然后摆了摆手:“坐吧,李安和是吧?”

    “对,是草民。”李老板连忙说道。

    曹主薄微笑着说:“鄙人姓曹,是晋王府的主薄,听说你运来了大批的物资入京?”

    李老板脸上扬起谄媚的笑容:“只是一些俗物罢了,不值几个钱。”

    曹主薄轻轻放下茶杯,笑看着他:“李老板客气了,我可是听说李老板带了大批的白糖、食盐等物进京。不知李老板的这批货物可否寻到了合适的买家?”

    李老板思量了一下,选择半真半假的回话:“这,已经有几个了,还在商谈中。”

    曹主薄挑眉:“哦,本来我还说,若是李老板没寻到合适的买家,帮李老板介绍几个的。”

    李老板有意跟对方攀关系,忙笑道:“还没定下来,若曹大人这里有合适的人选,那草民感激不尽。”

    曹主薄满意地点头:“我就喜欢李老板这样的痛快人。既然李老板开口了,许庄,去将人请进来。”

    很快,下人就领着一个掌柜打扮的男子进来。

    那男子先给曹主薄行了个礼。

    曹主薄这才给他们双方介绍:“李老板,这位是京城虞记商铺的东家,虞泰,他的买卖做得不小,应能吃下你所有的货物。”

    虞泰朝李老板拱了拱手,笑着道:“李老板这批货我包了,价格保你满意。不知李老板带了多少货过来?”

    李老板想了想,如今既已答应做买卖,自己带了多少货最终也是瞒不住的,何必为了这事得罪晋王府呢。他有意卖曹主薄一个好,因此实话实说,将货物的种类数量如数报出。

    虞泰听后很是满意,笑眯眯地说:“李老板,你这批货我都要了,这样吧,白糖我给你六十文一两,食盐二十文一斤,棉布两贯钱一匹,绝不亏你。”

    李老板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这报的什么价?他从刘记的拿货价都不止这点,若是答应了,辛辛苦苦跑这一趟,非但赚不到银子,还要贴不少钱进去。

    要知道,为了拿这批货,李老板可是将全副的身家都压上了,连自家住的房子都活当给了当铺。若不赚钱,不少东西都赎不回来了。

    李老板自是不乐意,但又怕得罪虞泰背后的晋王府。

    瞧出他的不情愿,曹主薄缓缓开了口:“李老板,晋王殿下正缺一名军需官,若是你能帮其筹措一批物资,等事成之后,这个位置便是你的了。”

    李老板明白了,瞧上他货物的不是虞泰,而是晋王府。

    这事还容他拒绝吗?

    李老板有些后悔,早知道前几天就不拿乔的,不贪图多卖些银子的,若是早点将买卖谈妥,货物卖了,拿了银子回去,也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晋王府他是万万得罪不起的,对方捏死他跟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两样。如今对方还要脸,愿意跟他好声好气的商量,他多少还能保住一部分本钱,不至于一无所有。

    仔细权衡了一番,哪怕是心在滴血,李老板还是不得不答应了这个苛刻的价格。

    曹主薄满意极了:“以后都是自己人了,在京城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难处,你尽管说。”

    得了这句话,李老板心里稍稍安慰了一些,劝自己,虽说付出了大笔银子,可好歹得到了一座大靠山。

    随后就是虞泰与他交接,双方商量好,下午虞泰便派人去提货。

    李老板这才带着沮丧的心情出了晋王府,返回客栈。

    刚走到客栈门口,等候的伙计连忙迎了上来,说道:“老爷,国子监司业秦大人在等您。”

    因为出了芙蓉院的事,秦贤被罚,由三品贬为了四品的国子监司业。

    李老板如今听到贵人就有些心惊胆战的,但对方是官,他是民。对方登门拜访,他只能诚惶诚恐地招待。

    李老板快速进了客栈,看到了秦贤,连忙行礼:“草民见过秦大人。”

    秦贤笑呵呵地说:“李老板不必多礼,我今日来,是因为太子殿下听说你带了一批京城急需的物资入京,殿下很是重视,让我来拜访李老板。”

    “秦大人言重了,就是些俗物,不值什么钱的。”李老板连忙说道。

    他现在是怕了这些贵人,生怕对方不怀好意。

    秦贤慢悠悠地说:“怎么会,白糖、食盐都是京城紧缺之物。刚才我已问过你们的伙计了,听说你们带了十几万斤入京。”

    李老板真是想解雇了这个嘴巴不把门,什么都往外透露的伙计。

    “就,就一些小本买卖。”李老板赶紧说道。

    秦贤见他似乎有些不识趣,一直在推脱,冷哼了一声道:“怎么,李老板是瞧不起本官吗?还是瞧不起太子殿下,连句实话都不说。”

    李老板连忙惶恐地跪下道:“草民不敢,草民不敢!”

    秦贤脸上又堆起了笑容,假惺惺地说:“李老板,跪什么跪,快起来,都自己人,何必行此大礼。”

    又听到“自己人”,李老板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算是明白了,这些贵人的自己人不好当,难怪当初传言池家攀上了太子殿下,最后却又莫名其妙跟反贼扯上关系,流放去了广州呢。

    他如今也想着对这些贵人敬而远之。

    若是三四年前,他手里还宽裕阔绰的时候,让他出一笔银子打点,攀附上这些贵人,他很乐意。可如今这些货物是他翻身的本钱,他的所有,再让他放血,李老板就不乐意了。

    李老板心头一横,干脆将晋王府给搬了出来:“多谢秦大人。刚才草民被晋王府的曹主薄叫了过去,让大人久等了。”

    秦贤眼睛一眯:“姓曹的叫你过去?干什么?他们是想胁迫你吗?李老板,你别怕,你说实话,太子殿下会给你做主的。”

    饶是李老板这种半点政治斗争经验都没有的小白也听出了不对。他哪敢得罪晋王府啊,连忙摇头说:“没,没有的事……就,就是派草民过去问了问话。”

    李老板都后悔提晋王府了,本以为能吓退这个秦贤,哪晓得这人如此不好搞。

    秦贤严厉的表情缓和了下来:“这样啊,那就好。对了,你那批货卖了吧,卖了多少银子?”

    李老板这回不敢耍滑头了,赶紧说:“卖了,就卖了四万多两。”

    “这么点,不对吧?”秦贤将茶杯重重搁在桌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李老板是不是认为我这人好糊弄啊?”

    李老板连忙否认:“没有的事,秦大人,我的货卖给了虞记商铺,他们就出这么多银子。”

    他将价格原封不动地告诉了秦贤。

    听完后,秦贤冷笑,好个晋王,真够狡猾的,弄这么一出,这商人胆子小,也只能自己吃下这个哑巴亏,晋王得了大实惠,还半点把柄都不留。

    怎么能这么便宜了他们呢?

    秦贤笑呵呵地说:“这价格也太便宜了吧,这样,你的白糖,七十文,棉布两贯两百文钱,食盐给你二十二文一斤,我都给你包了。”

    李老板很心动,但他哪敢毁晋王府的约,苦笑着说:“这,多谢秦大人,只是我已经先与虞大人他们说好了。”

    秦贤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你们签定了契书吗?让我瞧瞧。”

    李老板拿不出来,只得摇头:“没,只是口头上说好了。”

    “这不得了,做买卖,价高者得之,这个道理李老板比我懂才是,你们又没立契,如今我出的价格更高,李老板将货卖给我,也实属正常。”秦贤当即拍板,“拿笔墨纸砚过来。”

    根本就不容李老板拒绝。

    最后李老板就这么赶鸭子上架,跟秦贤签了契书。

    等送走秦贤,他浑身无力地瘫软在地上,大冬天的,额头上的汗珠一颗一颗地往下滚。

    伙计连忙将其扶了起来:“老爷,老爷,您怎么啦?您撑着,小的这就去请大夫。”

    李老板摆手:“不用,扶我进去坐会儿吧。”

    他还要想怎么跟晋王府交代。

    直到此时此刻,李老板心里才有了丝丝忏悔之意。

    当初刘七被他这么压制针对,强卖强买,是不是也是如此的无力?

    这算不算一报还一报?

    在广州时,他心里对刘七颇为记恨,怨恨对方心眼小,报複心强,以势压人,让他的生意每况愈下,断了他的财路。

    可如今将刘七的手段与京城这些人一比,岂止是温和,简直连报複都称不上。

    李老板懊恼地抱住了头,发出一声苦笑。

    事到如今,他该怎么办?

    李老板完全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只能这么一直拖着,直接就拖到了下午。

    然后秦贤派出的车队和虞泰的车队在客栈门口狭路相逢了。

    双方都是来拉货的,一瞧对方的样子便明白了什么,立即黑着脸让人去请李老板。

    李老板牙关打颤,知道今日自己势必是要得罪了一方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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