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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收複失地34
吕布占领了空城濮阳后，并没有做进一步的军事行动，所以使曹操能顺利地回到兖州并收複了大部分失地。曹操于是对他的谋僚武将们说：“我看吕布没有什么作为。他若是在占领濮阳后，及时出兵占领东平，进而切断亢父与泰山之间的要道，我曹操插翅也难飞回兖州了。”
于是亲率主力去濮阳与吕布决一死战。
吕布听说曹军到来，也做好了一切战斗准备。他分别在濮阳城南和城西建起两座大营，以与城中兵力形成犄角之势。曹操于是命于禁进攻吕布的城南大营，而命青州军攻打吕布的城西大营。于禁旗开得胜，一举攻破了吕布的城南大营，但青州军却在城西被吕布军打败，而且损失惨重。曹操于是亲自率军杀奔城西，一鼓作气将吕布的这座大营彻底摧毁。曹操十分得意，说：“连陷吕布两座大营，濮阳便成一座孤城了。”但正当他准备向濮阳进发时，突然遇到吕布领兵而来。吕布本是来支援西大营的，没想到西大营也被曹操攻破，大怒。见了曹军也不搭话，挺着画戟便杀了过来。曹操见了吕布，气不打一处出，立即指挥兵马与之奋战。这真是一场恶战！双方从黎明打到黄昏，曹军渐渐支持不住了。曹操只好下令撤军。吕布正杀在兴头上，岂能让曹操逃走？他死死地咬住曹军，拼命厮杀。曹军伤亡无数。在吕布那勇不可挡的进攻下，曹仁、曹洪、夏侯渊、夏侯惇、于禁等人纷纷败下阵来。吕布的气焰更加高涨。曹操且战且退，吕布紧追不舍。形势越来越危急。曹操立即命一直护卫在他身边的典韦负责组织一支敢死队，负责断后，掩护大部队撤退。
典韦得令，跳下马来，说：“不怕死的，跟俺来！”
立即有数十人站在他的面前。曹操命其他人将盔甲解下来，递给他们，让敢死队的队员穿上两层护甲。曹操对他们说：“拖住吕布，就是顺利！”
典韦说：“主公快撤，有俺在。”说着与敢死队员排好队列。
这时，曹操率大军快速后撤。
敢死队以血肉之躯在后撤的曹军和追赶的吕布军之间组成了一道屏障。吕布大队人马就要追上来了，典韦对敢死队员说：“敌人离俺十步时，告诉俺。”
吕布军离典韦十步了，敢死队员说：“十步了！”
典韦说：“离俺五步，告诉俺。”
吕布军果然离典韦只有五步了，敢死队员们不免有些惊慌，叫道：“五步了！”
典韦突然转身，手持铁戟大呼而起，冲向敌群。吕布的前军立即倒下一片。后边的敌军见典韦那凶神恶煞的样子，纷纷后退。典韦複又返回敢死队，依然慢慢地走着，为曹军的撤退争取时间。吕布见前队停止不前，大怒，连杀了两个兵士，一边驱赶着他们继续追击。敌军又追了上来。敢死队员们见敌军又距典韦五步之遥，大叫：“五步了！”
典韦转身出列，大呼着：“你们死去吧！”一边将手中的数十支短戟向敌军掷出。又是一片敌军应声倒地。这时，敢死队员们也一拥而上，大声呼喊着斩杀敌军。敌军于是裹步不前。这时，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天空那残留的晚霞已变成了绛紫色。吕布于是不再追赶，引军回濮阳去了。
曹操逃回营寨，盛赞典韦之勇，提升他为都尉，命他统领数百亲信负责环卫曹操的大帐。
入夜，曹操独自一人踱出大帐，见典韦与他的亲信铁柱般地站在他大帐的周围。曹操感激地看了看他们。时值中秋，月明星稀，草虫唧唧。曹操心里不免有些伤感：初战吕布，竟大败而归。看来吕布之勇的确名不虚传。看来不能战胜吕布，兖州就不能说属于他曹操的。正当他仰头对着皓月大发感叹的时候，卫兵突然喝道：“什么人？”
曹操一个机灵，藏在一棵树后。他担心是吕布派来的刺客。典韦走过来，说：“主公别惊，有俺在。”
一会儿，那个卫兵押过一个人来，说：“这个人在此探头探脑的，被俺拿下了。”
那人见了曹操，说：“总算找到曹公了。”
“你是谁？”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那就来我大帐。”
典韦立即对那人进行了搜身，没发现他带有凶器，便引他进了大帐。待曹操坐下后，便站在曹操的身后。
曹操问：“你是什么人，到我这里干什么？”
那人说：“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带来一封信，却是十分重要的。请曹公过目。”
曹操接过信，快速地浏览了一遍，突然哈哈大笑，说：“真乃天助我也！”原来那是濮阳城里一个田姓大财主写来的一封信，信中说，他久仰曹操的英名，对他十分敬佩，而对吕布也十分憎恶，听说曹操兵败吕布，很是义愤，愿在濮阳城中为内应，迎接曹军攻城。信中还约定了时间、暗号和具体联系办法。
曹操不疑。典韦却在他身后说：“他若是骗咱怎办？”
曹操笑着说：“只要赚开城门，骗又怕甚！”
二更时分，曹操下令造饭，让兵士们饱餐一顿。三更时分，大军在田大财主家人的带领下悄悄地摸向濮阳。濮阳城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吕布经过白天的恶战，大败曹军，绝想不到曹操会来夜袭。来到濮阳城的东门，田大财主的家人学着田野里的咕咕鸟“咕咕，咕咕……”叫了两声。城中田家的家丁听见暗号，便出其不意地斩杀了守门的兵士，打开了城门。
然而千不该万不该，曹操下令将东门点上了一把火。曹操的本意是为了鼓舞兵士们的士气，同时也是下定决心与吕布决一死战。火烧东门，即是断绝自己的后路，类似背水一战。但东门火起以后，事情的发展却出乎曹操的意料之外。
那东门原来是红松做成的，见火就着，其中的松油使火势益加凶猛，一会儿的工夫，火势便冲天而起，火光映红了大半个濮阳城。城中的军民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大叫着：“东门失火了，东门失火了！”一些兵士见曹军一拥而进，火速报告吕布。吕布立即提着画戟跨上马背，带领将士寻找曹军厮杀。顿时，濮阳城中，展开了一场混战。双方难以辨别，交手时先问是曹军还是吕布军。
枪刀剑戟的撞击声、模糊不清的喊杀声以及东门燃烧的爆裂声在深夜里回荡着。曹操骑着马随着大军拥进了城里，没想到惊动了吕布，城里一片混战。这时，月亮已经落山了，正处在黎明前的黑暗之中。火光虽然映红了大半个濮阳城，但火光却将一切照得光怪陆离，什么也看不真切。曹操三走两走，便与将士们失去了联系。大家都在各自为战。曹操只好拔出佩剑，随时应付可能出现的敌军。这时，借着火光，曹操看见一匹马从正面向他冲来。那马上的人手提画戟，来势凶猛。曹操一下子就认出了他是吕布。除了吕布，没有人会这样雄武。
俗话说：冤家路窄。偏偏让曹操遇上了仇敌吕布。曹操虽然执剑在手，但心里知道自己不是吕布的对手。他想拨马而逃，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吕布的马已经来到他的跟前。曹操情急之中，抓过身边一个兵士的头盔扣在自己头上。吕布纵马而至。
“看见曹操了没有？快说。”吕布喝问。
一句话让曹操放心了，吕布没有认出他来。当年他们在洛阳是互相认识的。曹操心中窃喜：“吕奉先啊，吕奉先，你真是有眼无珠，不识曹操真面目。”他于是指着前边说：“那个骑黄马的，便是曹操。”
吕布果然见前边有一个骑黄马的人，便拍马追去。曹操趁机返回东门，冒着大火，冲了出去。他使劲抽打坐骑，拼命逃跑，生怕吕布再追过来。跑出了三四里路，方见典韦、李典一路寻他而来。曹操见许多将士也都从濮阳城中逃了出来，聚集在他的身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然而刚驱走了心中的余悸，身上突然一阵剧痛，扑地从马上摔了下来。原来他的左肩在逃离东门时被落下的火焰所烧伤，当时只顾逃命忘记了疼痛，现在却觉得疼痛难忍。
典韦立即抱起曹操，与李典一起扶他上马，一边护送着他返回了大帐。
诸将见曹操受伤，没有尽到保卫他的责任，而且在濮阳城中一点便宜也没占到，都很内疚，纷纷向曹操请罪。曹操没有责怪他的将士，而是哈哈大笑，说：“胜败乃兵家常事。我已知道如何破吕布，以报此仇。”诸将这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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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濮阳城中逃回来,许多将士因夜里的混战,加之东门着火，身上不是刀伤便是烧伤。曹操便忍着自己的伤痛亲自到各营去慰问将士，使他们受到了极大鼓舞。曹操告诉他们说：“破吕布之计已烂熟于胸。”
原来，曹操因为伤痛从马背上摔下来的那一瞬间，突然产生了一个怪异的念头，那就是采用平地掘坑的办法，活擒吕布。吕布连胜两级局，必定轻敌大意。曹操将他的想法说给他的谋僚武将听，大家都说惟有此计可擒曹操。曹操的决心更大了。
队伍原地休整了几天，曹操便将大军带到濮阳一带。安营扎寨之后，便利用夜晚命兵士们在营寨前掘了一条深沟，然后在那条深沟上覆盖茅草树枝，上面再撒上薄薄的一层干土。到了白天，太阳出来的时候，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它与别的地方有什么差别。曹操于是设想着即将活擒吕布的情形：派李典到濮阳城下搦战叫骂，点名要与吕布一决雌雄。吕布连胜两句，正在得意之时，一定会率军出城交战。交战时，李典佯装败退，引吕布到那条深沟前。而曹操便站在那深沟后。吕布必定撇下李典而直取曹操。然后，便是一声轰响，吕布连人带马摔进深沟里……
按照这个设想，曹操便命李典到濮阳城下搦战。时值中秋，李典却赤身露体，挥舞着双锤，冲城上骂道：“吕布小子，知道巨野人李典爷爷吗？你给我下来，爷爷我给你两锤教训教训你！”
守城兵士连忙报告吕布。吕布走上城楼一看，大怒：“什么鸟李典，胆敢在我面前逞凶。我吕布杀遍东西无敌手，还怕你这无名鼠辈吗？抬我画戟来！”说着就要下楼出城。
“将军止步！”陈宫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说，“我已在此观察多时，曹操大军离城尚有五里之遥，而派李典只带少量兵士来此搦战，其中难免有诈。曹操其人，一向奸诈狡猾，将军不可上当。”
吕布不听，执意要斩杀李典出一口恶气。陈宫一再劝解，并对他说：“将军要斩杀他也不难，让他先骂两天不迟。”
当初，吕布放过了夏侯惇，曾遭到陈宫的非议，现陈宫坚决反对他下楼出城，只好忍下一口气，说：“好吧，让他骂吧。我离得远远的，听不见心不烦。”于是返回城里，闭门不出。
陈宫命将士们不管曹军采取什么花招，就是坚守不出。果然，李典在城下骂了三天，渐渐没了气力。曹操也知道肯定是吕布听了陈宫的劝告。若是吕布本人在濮阳，他必定落入他的圈套。曹操于是放弃了活擒吕布的计划，指挥大军迅速包围了濮阳，拉开不攻破城池势不罢休的架势。
因陈宫获悉曹操再次进攻濮阳的消息，并且经过分析，认为曹操一直将吕布作为攻击的主要对象，便将东郡安排好后，来到濮阳，协助吕布守城。濮阳城也是易守难攻，只要守定四门，把好城堞，敌人就很难攻上来。
曹操组织兵士采用种种办法，连续攻城十几天，除了大量伤亡以外，一无所获。双方于是进入到胶着状态。一个坚守不出，一个攻城不下。到第三十天，荀彧派人来告诉曹操，粮草不足了。
又是粮草不足！曹操一听这话就心烦。但这是事实。因为兖州地界今年又遭受了百年不遇的蝗灾，将秋庄稼吃得只剩光光的秸秆，大片大片的土地颗粒无收。曹操心烦归心烦，他明白粮草不济意味着什么，便悄悄地逐渐地将队伍撤回鄄城。陈宫与吕布见曹操撤兵，也不追赶，因为城中同样面临缺粮断炊的局面。
兖州大片土地失守，濮阳屡攻不下，粮草短缺，令曹操心情忧伤。恰在此时，北方的友好使者来到了鄄城。这使者带来了曹操久违了的“朋友”袁绍的亲笔信。袁绍在信中说：他其实很敬佩曹操的才能。过去的几年，他们之间虽然有些龃龉，但他们在大的目标上是一致的，应该求同存异，再度合作。冀州地区秋季粮食丰收，他可以提供给曹操军粮，若需要派兵，也可以出兵支援，帮助他战胜吕布，收複失地。但是条件是曹操必须将家属送到冀州做“质任”。面对这封“情真意切”的信，曹操开始动摇了：袁绍虽然想在我危难之时控制我，但我又为何不可利用他度过这眼前的难关呢？大丈夫不是能屈能伸吗？
曹操于是将自己的想法对他们谋僚们说了。因保住了范城、东阿有功被曹操任命为东平相的程昱当即提出了自己不同的看法：“于是虽然占据冀州广阔的土地，也有称霸天下的野心，但他的智谋不足。主公扪心自问，你能屈居在他手下吗？主公智勇兼备，岂可步韩信、彭越之后尘？今兖州虽然残破，但仍有三座城池在手，英勇善战甘心听从你指挥的将士尚有数万，还有荀文若等一大批才智超群的谋士，只要大家风雨同舟，患难与共，再坚持一下，眼前的难关是不难度过的。请主公三思。”
曹操被程昱的话打动了。经过深思熟虑，曹操遂打消了依附袁绍的念头。这时，又一个“好消息”传到了曹操的耳朵里，那就是“杀父罪魁祸首”陶谦病死。曹操余恨未消，咬牙切齿地说：“可惜，我没亲手杀了他。”但是当他听到陶谦临死前，将徐州让给了刘备时，便产生了趁陶谦新亡，刘备立足未稳之机，攻取徐州，并借机解决军粮问题，然后再回兵消灭吕布。但是他的这个想法又遭到了谋士们的反对。
荀彧说：“以前汉高祖刘邦据守汉中，光武帝刘秀凭借河内，都是全力保住自己的根据地而后取得天下。这样进可攻退可守，虽然有时会遇到困境和失败，但最终还是成就了大业。主公占据兖州后，已经声名远播，根也在这里扎下了。况且，兖州在黄河、济水之间，乃是兵家必争之要地，如今虽然有些残破，但还是可以据守自保的。我以为，这里便是主公的关中、河内。不可不首先加以平定。”
此时，已近麦熟季节，曹操曾在巨野与吕布的部下薛兰、李封接战，大败之，并斩杀薛兰与李封，收複了巨野。所以，荀彧接着说：“现在我们已经杀死了薛兰和李封，收複了巨野，取得了初步的胜利。如果再分兵向东去攻打陈宫，陈宫必定不敢西进。我们便可乘此机会，命数万大军一齐出动抢收小麦，囤积粮草，则一战便可打败吕布。战胜吕布后，兖州全境不是又回到主公手中了吗？我们凭借着兖州这块宝地，进而南联扬州的刘繇，共同讨伐袁术，扩大势力，控制淮河和泗水。一步一步，渐成霸业。若是放弃吕布而去进攻徐州，兖州多留兵力，则前方兵力不足；若兖州少留兵力，则兖州空虚，吕布便会乘虚而入，攻取鄄城等地，到那时兖州就有全部丧失的危险。若徐州再攻不破，到那时，主公将到哪里安身呢？”
曹操问：“你何以见得我攻不下徐州？”
荀彧说：“陶谦虽然新死，但刘备接替他出领徐州州牧，刘备善于收买人心，手下又有关羽、张飞等猛将，他们会因为过去的失败而紧密地团结起来，做好战争的一切准备。现那边的麦子差不多收割完毕，他们必然采取坚壁清野的办法来对付我们。这样，我们攻城攻不下，抢掠将一无所获，不出十天，大军便会陷入困境。前两次，主公以複仇之师，血洗了徐州的许多地方，那里的人们肯定怀恨在心，并将顽强抵抗。就算天助主公，夺取了徐州，但因为结仇太深，也不能巩固。不管从哪个方面看，现在进攻徐州都是不利的。请主公深思熟虑，权衡利弊，且不可因决策失当而功亏一篑，留下终生遗恨。”
曹操沉思不语。荀彧精辟的分析令他心服口服。众谋士见他低头不语，以为他还将坚持自己的意见，并准备进一步说服他时，曹操突然感叹地再次说了一句话：“文若真是上苍赐给我的张子房啊！”
曹操于是放弃了攻打徐州的念头，命令将士全力以赴，四出抢收麦子。陈宫获得这个消息，立即对吕布说：“曹军都抢收小麦去了，城中必定空虚，我们可趁此机会，攻打巨野，把巨野再夺回来，给薛兰、李封报仇。”
吕布听从了陈宫的建议，亲率一万兵马前来攻打巨野。当时曹操正在巨野，听说吕布来攻，便命人清点城中兵力，报告说：“留守的兵力仅有一千人。”众人都显出慌张的神色。曹操说：“我一再说过，天不灭曹。你们不用慌张，我曹操胸中自有雄兵百万。”众人仍表示怀疑。曹操于是将巨野设成一座空城，动员城中妇女女扮男装上城守卫，而将那一千兵力部署在城外的大营。那大营的西边，有一条长堤，长堤的南边是一片树林，时值盛夏，树木蓊郁，是一个藏兵的好地方。曹操便把部分兵马隐藏在树林之中，部分兵马隐藏在长堤后边。一切部署停当，专等吕布的到来。
吕布引军来到巨野郊外，寻到了曹操的大营。他勒住马往大营一看，大营那里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影。他再往南边一望，见那里是一片树林，深不可测。阵风吹过，那树林里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吕布仔细一看，猛地看见那树林里似乎有兵马走动，再往长堤望去，那上面似乎也有人头晃动——那是曹操故意设的疑兵。吕布哈哈大笑了：“人都说曹操用兵诡计多端，在我看来不过如此。他借助这条长堤和树林，埋伏下兵力，引我进入他的圈套，我岂能上当！”于是连忙引军后退十里下寨，派细作探听曹操的虚实，然后再作打算。
此时，曹操站在巨野的城头上，果见吕布引军而去，讥诮地说：“吕奉先长了成色了！”城上的众人佩服地说：“曹公心中果然有千军万马，把吕布都吓回去了。”曹操笑着说：“我也是迫不得已啊。但凡有一万兵力，也不敢冒此风险。恰好遇上吕布变得多疑了，才使我计得逞。”
吕布退回十里后，派细作前去侦探，细作很快便探明了情况，回来报告吕布。这时天已黑下来了，曹操出去抢收麦子的大军全都回到了城里，吕布后悔也来不及了。
当晚，曹操与众将计议：“吕布明天必定来攻，他探听到长堤与树林设有伏兵，必定将这两个地方作为攻击的重点。我们可在他来大营的路上，另设埋伏，吕布便可一举歼灭。”曹操于是命曹仁、曹洪各带三千兵马，在吕布来巨野的路上埋伏。另将三千兵马部署在吕布的正面大营中，由夏侯惇负责迎敌。自己仍坐在巨野城头上观看战局。
一切部署停当。第二天，吕布果然前来进攻。当他率军走动长堤和树林时，便停住了脚步。昨天那里虽然藏有伏兵，但昨天曹操城中空虚，细作报告不过三五百人，而今天曹操大军已回巨野，必定藏有千军万马。他命数百兵士钻进树林，寻找曹操的伏兵，但是他们回来报告说：“并不见曹军踪影。”吕布又望着长堤笑道：“曹孟德岂能再迷惑我？他一定将兵马埋伏在长堤之后。”他于是命数百兵士爬上大堤，寻找曹操伏兵，但得到的报告仍然是不见曹军踪影。吕布想了想，说：“看来，这么好的地形，曹操并没有利用。哈哈，这回我可以直捣他的大营了。”
吕布带领兵马走过长堤和树林，来到曹操的大营前，见到那个曾对他称病的可怜巴巴的夏侯惇横马立枪站在那儿。一见吕布到来，便在马上说：“我奉曹公之命，在此恭候温侯多时了。”
吕布显然认出了他，说：“你的疟疾好了吗？”
夏侯惇说：“我从来没有上面疟疾，可笑你吕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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