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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招兵买马

    7

    秋雨绵绵。天色阴沉。

    曹操一行逃离洛阳后,恐董卓派人追赶,不敢走大道,只抄小道向东而行。一连五天,那雨不急不慢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天空被厚厚的雨云遮挡着,大白天里也显得十分昏暗。被雨水浸泡着的泥土小道,格外泥泞。马蹄踏下去,便陷进半尺多深的湿泥里拔不出来。曹操与他的随从家人只好下马步行。本来一天可以走完的路程,现在需要三天甚至五天。渴了,喝河沟里的积水;饿了,掘地里的白薯充饥;夜晚不敢住店,便露宿在荒野。

    第五天的傍晚,他们来到了一座县城。曹操和家人人困马乏再也不想走下去了。他们非常渴望吃一顿热饭,同时烤干身上湿透了的衣服,然后再好好地睡上一觉。几天来他们实在太艰苦太狼狈太疲劳了。一路上曹操冒雨而行浑身沾满了烂泥,与家人一样像个泥猴似的,一步一趔趄。烟雨迷蒙之中,他猛地抬头,看见一座县城横在他们的眼前。曹操问家人:“这是什么地方?”

    家人说:“成皋县。”

    曹操突然哈哈大笑,说:“我们大家有热饭菜吃了。这成皋县有我父亲的老朋友吕伯奢,住在县西二里外的吕家庄。咱们到他那里歇上两天去。”

    家人不无担心地说:“我们是逃出洛阳的,董卓必定通缉各地捉拿我们。住进吕家庄会不会……”

    “嗯——,你们哪里知道,这吕伯奢与我父亲那是莫逆之交。吕伯奢为人忠厚,知书达理,处事豁达,他就是知道我被董卓通缉,也会竭尽全力保护我的。现董卓作乱,谁不对他恨之入骨?十六年前,我曾跟随父亲来这里住过一些时日,吕伯奢待我比自己的亲儿子还亲。他虽然也有一个儿子,那时也只有六七岁,但非常顽皮,不好好念书。吕伯奢便让我教他读书,并对他说:‘你能赶上孟德的一半,我就心满意足了。’住在他的家里,还会不安全吗,你们放心好了。”

    家人们不再言语。况且大家都饥肠辘辘,再也不想多走一步或者露宿荒郊野外了。他们拐向城西,摸黑往吕家庄走去。远远地看见一抹火光在雨丝中闪烁。曹操说:“那就是吕家庄了。”

    吕家庄是一座很大的庄园,厚厚的围墙,高高的门楼。房子共有三进,前边那一排正房里亮着灯光,隐隐约约地传出吆喝声。家人不敢贸然上前敲门。曹操将耳朵贴在那漆黑的门缝里听了一听,摇了摇头说:“到底没学好。算起来他也二十多岁了,却热衷于这些鬼名堂。”

    家人问:“他们吆喝什么?”

    “他们在赌博。”

    曹操举手拍击门环,一边喊道:“吕伯,吕伯,开门,请开门。”

    院内传出来的吆喝声停止了。不大一会儿,一个人擎着灯笼走向门边,瓮声瓮气地说:“不是说不回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说着,刷拉打开了门。他举灯一照,吃了一惊。十几个“泥猴”聚集在他的家门口,一个个蓬头垢面,不像好人。他急欲把门关上,却已来不及了。

    曹操跨前一步,迈进了门里。他凝视着那开门人看了好一会儿,说:“你莫不是司非弟?十多年不见,你长成大人了。”

    吕伯奢的儿子吕司非问:“你是谁?”

    “我是曹操。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我教你念书的?”

    吕司非用灯照了照。曹操虽然满脸泥污,头发披散,但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依然如故。吕司非认出了他。

    “噢,孟德兄。你这是……”吕司非上上下下打量着他。

    “里边说。”

    曹操一挥手,十几个家人麻利地钻进了门里。

    吕司非关好了门,在带他们去最后边那排房子的路上,说:“我当家父回来了。”

    曹操停住脚步,说:“怎么,老伯他不在家?”

    “前几天往南阳访友去了,告诉我一个月后再回来。除了家父,没有人夜里敲门。所以我以为是他回来了。他常常说一个月才回来,结果十天八天便转回来了。”

    “真是不巧……”曹操说。

    走到第一进房子时,吕司非对屋子里的人说:“喂,没事,是我家的客人,来借宿的。”

    屋子里几个赌徒担心吕伯奢回来了,在吕司非出去开门时纷纷将赌具藏了起来。听说不过是来了借宿的客人,便不再介意,七手八脚地拿出了赌具,喊道:“来,我们接着玩。”吕伯奢最痛恨赌博,所以他在家时绝对不允许儿子带这些泼皮来家聚赌。吕司非都是被他们邀出去,瞒着父亲与他们一起玩。现父亲远游而去,他才将他们请回家里,好酒好菜侍候着,图个开心。

    吕司非说:“他们十几个人哩。你们都出来帮帮忙。”

    那几个赌徒分别是张三、李四和王五。大家走出屋子,帮助吕司非为客人牵马。吕司非说:“后面那一排房子正好空着,孟德兄,你们就住那里吧。”

    “好。”曹操说。

    来到最后这一排房子,张三、李四、王五热情地帮着他们从马背上往下卸行李。张三一掂那行李,沉甸甸的,那一双贼眼便在黑暗中闪烁了一下。行李都搬进屋子里了。吕司非吩咐张三杀猪,李四烧炕,王五喂马。吕司非又将厨子们都喊了起来,为曹操一行准备饭菜。一直忙活到半夜,曹操一行才美美地饱餐了一顿。他们脱光了衣服,将它们架在火边烘烤,然后躺在烧热了的炕头上。那舒服劲儿,真是无法用语言形容。不一会儿,整个这一排房子便比赛似地发出了此起彼伏的鼾声。

    吕司非等人重新聚集在前排房子里开始赌博。那张三怀有心事,连连输钱。王五说:“张三,你怎么了?想回家抱老婆了吗?”

    “去你的。”张三突然悄声说,“伙计们,有人送大钱来了。”

    王五说:“你说什么梦话?”

    “刚才,我帮他们往下卸行李,那里面沉甸甸的,有货哩。”

    李四也说:“我卸的那件行李也沉甸甸的,我摸了摸,都是硬货。”

    王五的眼睛顿时放出异彩,说:“你们的意思是咱们捞了他的?”

    张三和李四连忙说:“见钱不捞,有罪。”

    吕司非阻止他们说:“你们胡说什么!他们是我家的客人,我怎能行此不善之举?”

    “看看,你又迂了不是?”张三说,“别像你父亲那样迂腐了。这个世道君子取财无道,还得学做小人。走,咱们去抢了他们。”

    张三、李四、王五操起家伙窜出了房门。吕司非阻拦不住。他抽出门闩追过去,想拦住他们,却不料那三个泼皮跑得飞快。这吕司非本来为人也算忠厚,只是不愿读书常常受到父亲的斥责,久而久之,便被张三、李四、王五等几个泼皮拉下水,在一起不是聚众赌博便是调戏民女。平时,吕伯奢在家时,这些泼皮是不来吕家的。吕伯奢一走,这吕家庄便成了他们的天堂。他们串通一气,来“赢”吕司非的银子。如今看到有这么大的肥快送到了眼皮子底下,这几个赌徒岂能放过?

    张三等三人来到最后一排房子,忽见曹操的一个家人光着身子出来撒尿。他似乎发现了他们以及他们手中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明亮的刀剑,便喊:“什么人?”

    张三一个箭步窜过去,手起刀落,将那个家人砍死了。他们摸进了放行李的房间,在一片呼噜的鼾声中找到了那几件行李。他们轻轻地用刀割开外面的包装,将一袋袋金银细软提了出来。这时正是三更天气,曹操睡得正香,忽听家人在院子里喊了一声。他打了一个机灵。侧耳细听,听见有人摸进了他的房间。他悄悄地将宝刀从枕边拉过来,握住了刀柄。他斜眼看着,看见那三个黑影在解他的行李,并隐隐约约地听见金银珠宝所发出的清脆的撞击声。他装着睡沉了,使劲打鼾。等张三他们提着赃物刚一出门,曹操便大喝一声,说:“有贼!”

    跟随曹操的家人大都训练有素,即使睡得很沉,只要听见一声呼喊也会翻身而起。他们纷纷操起家伙,赶出门外。首先挨刀的便是吕司非。当他看见张三等人进屋行窃时,他不敢喊,他怕他一喊,曹操等人会将他们杀死。他只想等天亮后再向曹操道歉,并赔偿他的损失。可曹操的家人哪里知道他是清是混?见他手拿门闩横在门外,自然赏他一刀了。吕司非当即被杀死。家人们一直追到大门口,追上了张三、李四和王五。这几个泼皮鸡鸣狗盗可以,动真格的却是十足的草包。三个人统统被曹操的家人所杀。

    家人们将金银软细提回来,重新包好,对曹操说:“主公,此地也不可久呆,趁天色没亮,赶快逃离吧。”

    曹操说:“咳,这事让我为难了。我们将吕伯奢的儿子杀了,叫我如何向老人家交代?”

    “是他们不义,盗窃我们的行李。”家人说,“主公,人既然已经杀了,就别在这儿多耽搁了,免得吕家的家人知道了报官去。若是这样,我们就逃不出去了。快走吧。”

    曹操说:“慢。你说得对。今天非我不善,而是吕家儿子与我不讲情义,趁我等熟睡之际,杀我家人劫我财物。我等若是就这样走了,一来,他们的家人会去报官,我们就更难逃出去了;二来,等吕伯回来后,他们的家人一定会说是我曹操杀死了他的儿子,伤害了我们多年相交的感情。罢罢罢,一不做二不休,让他不知道我来吕家庄就是了。来人,你们给我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搜,一个人也不要放过,统统给我杀死……”

    家人们于是按照曹操的吩咐,一口气杀死了吕伯奢一家大小六口人。

    雨还没有停。曹操等人便整理行装,四更天时悄悄走出了大门匆匆离开了吕家庄,继续走小道向东行进……

    8

    又走了几天,雨停了,天晴了。

    曹操望着朗朗的天空感叹地说:“天不灭曹。”

    家人问何故?

    曹操说:“前几天若是晴天朗日,董卓还能不追上我?亏了这场秋雨,董卓即使知道我从小道逃走,他的兵士也不会如同我们一样吃尽这千辛万苦,在后边追赶我们的。苍天让我逃出一命。”离洛阳越来越远了,曹操于是放松了警惕,以为追兵不会再至。他吩咐家人在河边刷洗干净马匹身上的泥土,吩咐大家都把脸洗干净,拍去身上的烂泥,扮着去南国经商的商人,走上了大道。

    走到中牟县界一个较大的村落,曹操等人下马进店。号好了房间,寄存好行李,吩咐店主好生喂马,他们便走出了客店,来到了街上的一家酒馆。十几个人围着一张大桌子坐下,吩咐店小二上酒来。

    店小二问:“客官要饮什么酒?”

    曹操说:“还用多言,来到这里自然是杜康了。”

    店小二说:“看来客官对这里很熟悉?”

    曹操说:“那是自然。”

    不一会儿,大盘牛肉,整只烧鹅,半个猪头,八只猪爪,以及时新菜蔬摆满了桌子。店小二又抱来一大坛子杜康酒。他打开那酒坛的封皮,一股浓烈的酒香飘溢而出。曹操深深地闻了闻,说:“久违了。”曹操离家进京刚好一年,在这一年里处在京都那複杂的关系和纷乱的环境里,为保持清醒的头脑,曹操是滴酒不沾的。就是寄宿在吕伯奢家,吕司非也为他准备了美酒,他也拒绝了。他以为在那里他还没有逃出险境。而在中牟县,他觉得他已经比较安全了。

    “今天,你们可以开怀畅饮。”曹操对跟随他的家人说,“你们一路上跟着我吃了太多的苦头,饥一顿饱一顿的,风餐露宿,实在不易。来,我敬各位一杯!”

    大家端起了杯。家人们说:“为主公效力,乃是我们的本分。”

    “嗯——,话虽是这样说,可我心里总不落忍。”

    大家干了这一杯。曹操亮了亮杯底,咂咂嘴,说:“好酒,好酒啊!”

    众人也都跟着他说好酒。大家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好不痛快。俗话说,饮酒误事。酒过三巡,曹操微微有些醉意了。他站起来,一一与家人碰杯,一连喝下了十几杯。他只觉得头重脚轻,两眼模糊。曹操还要喝,酒杯却被家人夺下了。曹操突然瞪大眼珠子怒视着那个家人,说:“你,好大胆,我曹……操……好不容易……喜逢杜康……你为什么不……让我畅饮……”

    他卷着舌头说了自己的名字,吓得家人四处环顾。好在酒馆里人语嘈杂,没人注意他们。家人再劝,曹操竟大哭起来:“我冤。去年进京……实指望为国效力,无奈官职……不高,未曾一展……抱负。何进……竖子,不足与谋。袁绍……偏见,引狼……入室。董卓……弄权,祸国……殃民。可恨吕布,助桀为虐,否则,我曹……曹……定能诛灭老贼……”曹操手拍酒桌,号啕大哭。

    俗话说:隔墙有耳。店小二在后边全都听得清清楚楚。从曹操一进来,他就注意上他了。前几天亭长专门来酒馆吩咐过了,说是一个叫曹操的人可能从此间经过,上边发下通缉令,让各地捉拿他归案。亭长还向他出示了告示,那上边还有曹操的画像。亭长威胁他说:“你若是看见可疑的人不报,就拿你见官。”

    曹操一进门时,他那浓眉大眼方正的脸庞便引起了店小二的注意,及至他抱着杜康酒给他启封时,便更加仔细地看了看,觉得与告示上的画像十分相象。他回到店后,连忙吩咐家人,赶快向亭长通报。

    亭长负责这一方地土的治安,县里曾责令他说:“若是让曹操从你这地土逃过去,便拿你问罪。”所以亭长接到通报后,不敢怠慢,带领二十多个地方衙役,火速赶到酒馆。他们一拥而上,将曹操等人围在中央。曹操等人不曾佩带兵器,加上大都喝得醉醺醺的,哪里还有抵抗力?结果一个个都被那些衙役们用绳索捆了起来。

    曹操猛地酒醒,喝问:“你们要干什么?”

    那亭长说:“烦请你往县里走一趟。”

    曹操说:“你们准是认错人了。你们是不是把我当曹操了?哈哈,我若是那胆敢刺杀董卓的曹操,那我不是英雄了吗?可惜我不是。我是往南国做生意的商人,我叫皇甫远,快放开我!”

    亭长说:“我不管你是皇甫远还是皇甫近,有你说话的地方。”于是吩咐衙役们押送曹操一行往县城而去。

    到了中牟县县城,亭长将曹操一行交给了一个功曹,说:“在我分管的地方发现了可疑之人,现送到县上交差。我的职责完成了,该怎么处理,或者他到底是谁,由县上决定吧。”说完,交割清楚,带领他的衙役们返回他的地土去了。

    那功曹于是升堂,审问曹操。

    “你到底是什么人?”

    曹操说:“商人。我叫皇甫远。”

    功曹一边看看案桌上告示上曹操的画像,一边看看阶下的曹操,说:“我细细看了看,你果然不是曹操。我这双眼睛是揉不得砂子的。这中牟县谁不知道我善于辨人?只要让我看上这人一眼,十年后我都会在万人丛中认出他来。只要让我把一个人与他的画像在一起比较,我是一百个人也不会辩错的。不过,你是下面送来的可疑人,我无权放你,只好等县令回来再做定夺。县令外出,明天就会回来的。来人啊,给我……押进大牢里去!”

    曹操察颜观色,分明听出那功曹在说反话,他明明辨出了自己却并不点破。正狐疑间,衙役们拥上来,将曹操一行押到大牢里了。曹操仰天长叹,在心里说:“明天,我命休矣!”

    当晚,曹操思前虑后,觉得自己活得窝囊。若是那天真的将董卓杀死,自己就是死也值得了。可现在非但没杀死他,反而遭他通缉并被押在这大牢里。若是明天那县令回来了,将他再押送京都,叫董卓处置,那凶残成䗼的董卓定会将他大卸八块,或者将他倒挂起来点了天灯。满腹抱负将付之流水,雄图在胸不得施展。想到这里,曹操不由得悲泣不已。

    突然,大牢的门开了。白天那个功曹缓缓地走了进来。曹操冲他大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说明天让我面见县令,何故深更半夜要处置我?”曹操以为那功曹来押解他进京的。他想,既然你说明天见县令,那么明天是不是会有变化?多一个时刻也许就多一分希望。这中牟县的县令说不定我相识也未可知。

    那功曹紧趋几步,来到曹操身边,说:“曹公受惊了。”

    曹操说:“我不是什么曹公,我是皇甫远。”

    “曹公不要再演戏了。我一眼便认出了你。”

    “我若是曹操,你要怎样?”

    “我这就放了你。”

    曹操惊呆了。半天,他才说:“你为何放我?”

    那功曹说:“我虽然官职卑微,但也不乏忠义之气。那董卓倒行逆施,其作为令人发指。我若是处在曹公的地位,也会想办法刺杀他的。想那满朝文武,个个噤若寒蝉,惟有你曹公疾恶如仇大义凛然,堪称当代英雄。我能有幸认识你,真是三生有幸啊。像曹公这样的英雄豪杰,我若是不放了你,我就是有罪啊。”一边说,一边给曹操松绑。

    曹操突然感动得涕泪横流,要跪下给他施礼。那功曹连忙扶住他说:“曹公使不得使不得。此处不可久呆,请曹公赶快离开。”

    曹操跟着功曹出了大牢,见那十个家人已经等在那儿了。那功曹给他们备好了马,备足了盘缠,催着曹操等人趁天黑,赶快出走。曹操拉着功曹的手说:“我曹操怎么感谢你呢?请义士告诉我你的尊姓大名,以便今后联络。”

    那功曹说:“那边有人来了,快上马走吧。”

    曹操只好跃身上马,与家人一起继续往东逃去。后来听说那个功曹在第二天便因义释曹操,被县令处死,死得十分悲壮。

    曹操再次逃出了虎口,惟一的损失是他寄存在客店里的财物,不能回去取来了。那是他一年来的官饷。他一个人在京都没带家眷,节省着,攒下了一笔钱财,原打算有朝一日用它招兵买马的。现在都泡汤了……

    9

    曹操一行逃到陈留,情况发生了变化。

    曹操父亲曹嵩在陈留有一份家产,而且父亲如今就住在陈留,曹操自然要投奔到他父亲的家中。他准备在父亲这儿停留几天,听听外面的动静,然后再回家乡谯县。那天的傍晚,他们依然提心吊胆地进入了陈留的地界。曹操对家人们说:“这次我们可不要大意了。尽管大家都已饥肠辘辘,但还是不要在街上的酒馆吃酒了。回到家中,随便吃点什么,可保平安无事。”

    家人们全都点头称是。

    一行人摸黑在路上走着,突然从狭街上迎面走来一彪人马,足有三十多人。为首的是一个体型瘦小,脸庞清癯,神采奕奕的人,骑在一匹儿马上。跟随他的兵士们全都手举火把,将那狭窄的街道照得亮堂堂的。

    曹操大惊。他们显然是官兵,从那整齐的服装上可以看出。曹操对跟随的家人说:“狭路相逢,勇者胜!拔刀跃马,冲过去!”在中牟县遇上了那个功曹义士使他得以逃命,中牟离陈留不远,肯定是中牟县令派人给这里送了信来,让这里的官兵截杀我。曹操于是决定硬冲过去,除此别无选择。倘若拨马回逃,正好被他们追杀。他想起了许多绝处逢生的例子。

    曹操带头刷地抽出了宝刀。家人们也都拔出兵器。五个家人并排打先锋,五个家人断后,将曹操夹在中间。

    “冲啊——”

    “谁敢挡道,就劈死谁——”

    前面的五个家人跃马冲向前去。

    “慢!”对面那个骑在儿马上的人连忙说,“来者可是曹公曹孟德吗?我受太守之托,在此专候。”

    曹操看到他们虽有三十多人,但除了手里举着的火把,却没有一人手拿着兵器,而且只有为首的这个人才骑着一匹儿马。听见那个人喊他“曹公”,曹操便吩咐家人们说:“停!”他对那个瘦小的人说:“我是曹操又怎么样?”

    曹操的话音刚落,那人便滚鞍下马,跪在路上说:“在下乐进,表字文谦,受陈留太守之托,专程在此等候曹公。”

    曹操依然在马上说:“你们陈留太守现是何人?”

    “张邈。”

    “哈哈哈哈,原来是他。”曹操边说边跳下马来,快走几步,拉起跪在地上的乐进,“请起。”

    乐进站起来,仰视着曹操说:“曹公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以相见,满足了我渴望之情。曹公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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