漉的,霓虹灯的光晕在积水的路面上拉出长长的、扭曲的倒影,像一幅破碎的油画。 叶凡用力拧着电瓶车的油门,破旧的车身在空旷的街道上发出沉闷的嗡嗡声,像一个疲惫不堪的肺在喘息。单薄的雨衣根本挡不住无孔不入的湿气,冰冷的雨水早已浸透了他的外套,黏腻地贴在后背上。他很饿,也很累,眼皮沉得像灌了铅。这是今天的最后一单,送完,他就能回到那个位于城中村、只有十平米却可以暂时隔绝外界一切喧嚣的出租屋,一头栽倒在硬板床上。 导航的目的地是市中心的地标——铂悦酒店。那地方,叶凡以前很熟。曾几何时,他是那里的常客,推杯换盏,意气风发,谈着动辄七位数的生意。如今,他只是一个穿着廉价反光马甲、穿行在雨夜里的外卖员,车把上挂着的食盒里,是价值他小半个月收入的顶级日料,专门送去酒店顶层的总统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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