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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猜测，这画是由先皇后着笔，而画中之人，应当是您弟弟，也便是当今陛下。”暮清说出心中猜测，可语气又有些不确定，“不过臣女未见过陛下龙颜，所以如今所言只是猜量。”
“隐雾所画？”榆梅盯久了这画，似乎都有些无法分辨真假了，轻轻笑道：“这样一看，的确与我那阿弟有些相似。”
暮清心中已然笃定十之八九，“早听闻先皇后被卫老国公教得文武精绝，没想到这一手字也如此令人惊叹，
若她还在世，当真想见见她是何模样。”
“是何模样？”榆梅听到这句话倒笑得有些戏谑，调侃道：“世人皆说我与她相貌并无二致，你看见我，不也能想象得到她的模样。”
“世人传北莽有二乔，皆进了北氏皇族，今日得见长公主之绝色，这话我自然信，”暮清夸得诚恳，又吐露心中好奇，“难道您与先皇后，当真有这般像？”
榆梅笑了，只是这笑意中有些神秘，“极像，却又极不像。”
暮清不解：“何意？”
“眉目身段十成十像，气度䗼情却连半成都不像。”
榆梅回忆起卫隐雾，那是一个张扬肆意的姑娘，从前只觉得她集合了所有女子的优点，如今却又觉得，她比之自己，多了几分不显而易见的大智慧。
“原来如此，”暮清了了心中之惑，转而笑叹：“世上每个人生来皆是独一无二，若真有十成十相似之人，那也必是对镜自照了。”
榆梅颔首，赞成她说的话，又想起她很喜欢纸上的字迹，“暮清，你因为这幅字对先皇后好奇，可是对写字这方面颇有得到？”
“非也。”暮清听了这话都觉得好笑，想起自己那手狗爬似的字，啧啧作叹：“我兄长教了我许多，只有两样东西，未曾教会我。
一是武功，二便是写得一手字。”
“是吗？”榆梅思量了片刻，心上一计，“刚好，我对这两样都挺拿手，不如，我教你习武练字？”
北莽长公主的惊才绝艳，她自然听闻过，所以就更加吃惊了。
白日里榆梅说要收她做义女，现如今又要教她习武练字。
怎么好事都砸到她脑袋顶了。
可越是这样，她心里越觉得不对，难道她父亲与长公主之间关系这么好吗？
“殿下对我这般好，我心中却有疑惑。”
“你说。”
“您与我父亲，究竟有何关系？您…认识我母亲吗？”
榆梅似乎看穿了她心中疑虑，语气更加温柔：“我也不该说，与你父究竟是什么关系，说是密不可分，好像不对；说是陌生人，又显虚假。
你将我当作是你父亲的挚友便好，至于你母亲。”
小姑娘眉心飞快收缩了下，似乎很期待她的回答。
可榆梅说到这儿，却顿了许久，才出声：“我不认识。”
暮清心头落空，虽感到一阵失落，可终究对自己的母亲没多大印象，又对父亲好奇了起来。
“殿下与我父亲是好友，那你们是如何认识的？我父亲又是个怎样的人？您又是如何一眼就看出来我是我父亲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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