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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大刀从侍卫腹腔处穿插出来，染了一地鲜血。
“什么东西，就凭你也想碰她。”少年郎几乎咬牙切齿说出这话，骄矜狂傲的面孔闪过几分明明白白的杀意。
“小七！”
暮清捂住唇，惊喜地看向从天而降的少年。
北琨闻声顿了顿，收起方才那一副可怕的表情，冲她挑了个眉，“阿楚，哥哥我的刀快不快？”
暮清松了口气，转而扫向街道上行凶的侍卫，发现他们也被一一拿下，褚此真大步流星过来，见着北琨懵了下，“疯子？”
“哟！这不老酒鬼吗。”北琨上下扫视了眼褚此真，又转过头对暮清说：“你们怎么混到一起去了？”
暮清有些没反应过来，北琨与褚此真居然认识？
她刚想发问，就听到一阵怒气冲冲的脚步声往这边跑来。
“你是哪儿来的野狗，敢动本小姐的人！”
女子满头戴满了各色各样的珠宝，身着玫红锦缎长裙，披了件雪狐皮披风，长相娇艳却被这身俗气的打扮生生拉低了好几个档次。
“野狗？”北琨拉伸了下脖颈，将大刀倚在肩头，居高临下地转身睨视着女子。
卫夜雪看清了少年郎的面孔，不敢置信地往后退了一步，“七、七表哥。”
“别、老子可担不起你这声表哥，”北琨两条长眉嫌弃地皱在一起，将砍刀立在卫夜雪面前，语气漫不经心：“说吧，想留哪只手？”
卫夜雪神情惊讶，结巴道：“表哥，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北琨舌尖顶了下脸颊，用刀背拍了拍女子的脸蛋，“我说丑鬼，你动了我的人，不得付出点代价？
现在是你还有的选，等会儿，你可就没得选了。”
围观的百姓们都搞不清楚状况了，这卫刺史家的二小姐惯来跋扈惯了，如今面对这陌生男人的挑衅，居然半句多话都不敢说。
卫夜雪的脸颊被冰冷的刀背拍得生疼，身体忍不住瑟瑟发抖，看了眼暮清，哆嗦道：“七表哥，你我是亲人，如今你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竟然要来伤害我？”
“废话那么多，还砍不砍了。”北琨细长的眸内闪过几分寒意，手握刀柄，对准了卫夜雪的左臂，“那本殿就选这只了。”
“啊——”
卫夜雪吓得瘫软在地，撑着地连连后退，涕泪不止，“我、我错了，七殿下，我错了。”
北琨神情闪过几分兴味，比方才兴奋了许多，“错了？这么快就认错，多没意思啊。”
“七殿下！”
马车上又匆匆跑下另一个女人，比起卫夜雪，长相颇为寡淡，穿衣打扮也素净得多。
“卫兮陶，你也想被砍？”北琨又将刀对准长相寡淡的女子。
“姐姐、姐姐救我！”卫夜雪爬过去抱住了姐姐的腿，害怕极了。
暮清一边打量着女子，记起前世卫居生的两个女儿，其长女才名满赋北莽。
现在想来，应该就是这个女人了。
“七殿下，夜雪往日被我们惯的太骄纵了些，求您看在已故姑母的颜面上，放她一回。”卫兮陶言辞恳切。
从小父亲与母亲都过于疼爱她这个幼妹，故而等年岁大了些，幼妹䗼子也越发跋扈，就连她也难以阻其行事。
“够了。”北琨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睨着这对姐妹讽刺：“别一天天的尽攀关系，老子姓北可不姓卫，今儿就算是老子母后诈尸了，你妹妹这手也是要留下的。”
褚此真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语气洒脱：“疯子，就凭你今儿这话，我好歹得请你吃顿酒。”
“嘁，谁稀得。”北琨白了她一眼，又转而看向暮清，眼睛发光，“不过要是阿楚去，老子也是可以勉强吃一顿的。”
暮清唇角微抿，收住了笑意，走近北琨扯回了他的袖子，“小七，你要是为我砍了卫二小姐的手，我可就真成罪人了。”
她相信北琨会为了她去砍卫夜雪的手，她的小七虽说平日爱胡闹了些，可䗼子最是赤诚，见不得在乎之人受伤。
北琨眉间一皱，神色认真有些过于执拗，“阿楚，谁也不能伤你。”
“我知道。”暮清踮起脚尖，伸手揉了揉少年的脑袋，柔声：“所以这次你还听我的吗？”
北琨一开始没答话，须臾后紧皱的眉头才逐渐舒展开来，将横在姐妹俩面前的大刀收了起来。
“卫二小姐，你方才说若我给你磕头你便放我走，如今我救你一次，你可知要如何做？”暮清也不是圣母白莲，心知方才若不是北琨及时赶到，她只怕就安危难测了。
“我……”卫夜雪脸色发白，满头珠翠都七零八落地纠缠在一起，看上去像个十足的疯婆子，狼狈不堪。
百姓们一个个都看傻眼了，这卫二从未吃过亏，但凡想惩处的人就没一个能逃得过她手的，如今看上去惨样十足，他们心中也出了口恶气。
“我知道了。”卫夜雪咬着牙，掀开衣角，朝暮清的方向跪了下去。
惊诧声四起。
“我没看错吧，这卫二小姐给那位姑娘下跪了。”
“这位姑娘什么来头？”
“我看似乎是那个少年身份不一般。”
“真没想到，这卫二也会有今日。”
卫夜雪紧闭双眼，心中的愤恨简直要溢出来了，死死地盯着暮清，“这样行了？”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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