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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何人?”妇人见状抱着孩子快步赶来。狄采不乐意了,“这不应该问你吗?你是何人?为何手上会有张桥的孩子?”
妇人面带愠色,朝狄采又走近几步,“你这小孩子家管事真多!你问我怎会抱着张桥的孩子,你怎么不说我是人贩子呢?”
妇人斜瞥了一眼狄采,恨道,“当然是他将孩子托我照管啊!”
“为何要托于你?”狄采不依。
“当然是有事啊!”妇人回答,“不然怎会将孩子交给我?”
“你可知道是何事?”鱼离见状,害怕狄采激怒了妇人,得不偿失,于是赶紧上前询问。
“张桥说他要出门一趟,过几天才回,这孩子可怜,这么小的年纪没了娘,我这作为邻居的,自然不能不管呀!”妇人狐疑地看了鱼离一眼,“你问我这些作甚?该我问你们作甚才是。”
“你们几人平白无故闯入人家家中,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这百川还有没有王法了?”妇人大着嗓门喊道。
“您误会了,”鱼离耐心解释道,“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大理寺来查案的,张桥有危险,我们得知他失踪了,想起他家中还有年幼的孩子,因此不放心,才过来探看。”
“大理寺的?”妇人惊问道,语气也缓和了几分,“张桥何时结下案件?又有何危险?我看他并不知情啊,临走的时候还嘱咐我将孩子照看好,说没几日就回来了。”
“那他为何要找你照看?”
“谁不知我照料孩子最有一套了,周边不少孩子都曾经我之手,这张家媳妇去了,一个大男人家的自是无法照看好孩子,”妇人瞄了几人一眼,又说道,“当然了,也不是白给照料,还是要给些银两的。”
“给多少?”鱼离追问。
“这事你们就管不着了吧?”妇人不悦。
“可否多给了许多?”
妇人诧异地看向鱼离,“你怎知道?”
“是多给了不少,但这张家就这么一个孩子,自然是要多花些钱,这也好放心不是?”妇人又补充道,“再说了,都说远亲不如近邻,这张家出了事,我这作为邻居的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即便不给我钱,我也定不能眼看着这好娃受委屈。”
鱼离看向云渊,低声说道,“哥,张桥给多了钱,这可能就意味着他早已计划要离去一段时间。”
云渊迟疑道,“你觉得张桥有问题?”
鱼离轻轻点头,“但不是特别确定,他若真被凶手带走,又为何能提前知晓,且有时间将孩子安排妥当?又或者说是他已有所察觉,提前意识到自身危险,可即便如此,也应第一时间报官才是,他自己一人离去,还给了这妇人不少钱,我总觉得,他是已经下定决定要离开一段时间了。”
“这么说,你认为他不是被凶手带走的?”云渊问道。
“自然不是!”鱼离笃定道,“至少他看上去不像是被害者,反而......反而更像是主动出击之人。”
“你的意思是......”云渊理会鱼离的意思,但念在这妇人还在,于是话只说了一半。
他看着妇人,见其举止自若,并非像是知晓内情,于是又问道,“还有一事相问,与大理寺公事相关,还望将所知之事尽言。”
“何事啊?我瞧瞧我听说过没。”妇人没有拒绝,好奇问道。
“张桥与其妻可一直居于此地?”云渊问道。
“自然不是啦,”妇人连忙挥手,“这些我还是知道的,他们小两口是五年前搬来此地的,当年在此成婚,不过一直没有孩子,后来啊,这张家媳妇各处寻找方法都无济于事,你们猜这孩子是怎么来的?”
妇人被云渊的问题开了话匣子,眼睛瞪得极大,眉飞色舞地说着,像是在讲一个精彩的故事一般。
“不知道了吧!”妇人得意道,“最后这张家媳妇听闻赵氏医馆治疗不孕之症颇有方法,便前去询问,后从那里取了些药,说起这事来,那段时间里我天天见她在院中煎药,那煎药的味道都飘到了我家呢!”
“后来呢?”
“后来啊,没多久卢氏就有了身孕,年底就生了这孩子!”妇人说着,见孩子“咿咿呀呀”地说起话来,于是又抱着孩子左右摇着哄了起来。
“五年前搬来此地?”
“是啊。”夫人干脆答道。
鱼离忽而想起一事——尸检时,她发现卢芳身上有深深浅浅的伤痕,是新伤和旧伤掺杂而成,看着平日没少受皮肉之苦。
“他们二人平日里恩爱吗?”
“这......”妇人忽而有些犹豫,“说起来也挺恩爱的,不过......”
“您可否听到过哭声?”鱼离直接问道。
妇人愣愣地点了两下头,眼神中都是惊讶的神色,“你怎么知道这些?”
“还有呢?我想了解他们二人的详细信息,这对大理寺极为重要。”
“就像你说的,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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