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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鱼离问，“你的意思是，田喜每次选择梁玉娘演出，都是因为可以同方泉一起？因此才不被拒绝？”陈温点点头，悠长地叹了一口气。
“所以，田喜并非别人那般贪图梁玉娘美色，而只是为了生意需要罢了，而梁玉娘意识到这一点，心中本就可以放轻松些，加之此事又能增加她与方泉共同相处时间，因此，才会爽快答应？”
“被你说对了。”陈温满面愁容地说道。
云渊和江见月仍不明所以，狄采却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我知道了，早就听闻这世上有不喜男子的女子，也有不喜女子的男子，倒是从未真正见过，如今这梁玉娘和方泉，倒像是这类人！”
陈温听了，吓得赶紧伸手捂向狄采的嘴，“我的祖宗哎，这事可声张不得啊！”
狄采悻悻地闭嘴，又用气声问了一句，“这是为甚？”
陈温没有回答，心有余悸地走向门外，再三确认方才这周边没有旁人才关上门回来。
“您是何时发现此事的？”鱼离问道。
“也没多久，就在上个月末。我得知此事后寝食难安，毕竟是这等事，若是让人知道了，非但我这二位艺人名声不保，对乐坊来说损失也是巨大啊。”
陈温眉头紧锁，眉毛也跟着呈八字撇下。
“所以，临时安排别人加入这二人固有的合作表演，也是因为此事？”
“是啊，我安排了乐坊中的琵琶乐师秦观雪，她是个懂局势之人，即便发现此事，也不会将之声张，并且秦观雪在的话，她们二人独处机会便会少些，如此或许可以慢慢回到以前那样。”
陈温坐在一旁的梨花木椅上，有气无力地靠在椅背上，“你说我能有什么办法啊？”
鱼离看向云渊几人，如此一来，这方泉之死就变得明了了。
原来此案与黄玉、辛金来之死一样，只不过作案对象由男子变为女子，就难免令人混淆了。
“凶手的意思很明显了，”鱼离缓缓说道，“他不为别的，是为了给这些自卑抑郁的女子抱不平，只不过，用了如此极端残忍的方式……”
“那照这么说，王莹莹和黄玉也有关系？”狄采拽着鱼离的衣袖问道。
“嗯。”鱼离听这么一说，也忽而想起那件尚未求证之事，她决定还是先将这个推测告诉云渊。
“原本这王莹莹和黄玉仿佛很少关联，只是年幼时一同学过戏，可事实恐怕并非如此，他们的关系绝不简单。”
“可是有何发现？”云渊问道。
“我去黄玉家打探情况时，见到了黄玉之子黄平，当时只觉得眼熟，却怎么都想不起其中缘故，直到后来我的脑海中再次浮现王莹莹的模样，我才发现这两人极为相像！”
见几人听后都表现出惊讶之情，鱼离又接着分析，“黄平今年八岁，黄玉去陕地将其带回时，这孩子五岁，再往前推五年，正好与他们二人不再联系的时间相符。”
“因此，我怀疑这黄平根本就不是黄玉偶然带回的，而是早有预谋，特意借此契机，借领养之名，名正言顺地将他与王莹莹的私生之子接回如今的家中！”
“还有这事？这也太複杂了。”狄采眉飞色舞道。
云渊听后先是一阵沉默，随后抬头看向江见月，“你怎么认为？”
江见月自从进门后就一直坐在木椅上安静聆听，一言未发，此时云渊主动相问，才舍得开口。
“我对此事持保留态度。”江见月不急不慢地挥着折扇，“不过黄玉相关之事，确实存在难解之点，比如他的妻子常年不孕，其妻曾言他对养子胜似亲生，还有去陕地一事，难道真的就那么巧合，恰好遇见并领养了五岁的黄平？”
“如今加上黄平与王莹莹相像这一点，的确有几分巧合，若这二人真有联系，恐怕真与此事有关。”
云渊眉间掠过一丝细微的颤动，他缓缓起身，对陈温道，“今日有劳陈掌柜了，我等就此告辞。”
“大人言重了。”陈温说道，但面上忧愁依然未减，他张了张嘴巴，终于又说道，“大人，那今日之事……”
“陈掌柜把心放在肚中即可，今日随我前来的，都是大理寺之人，有关乐坊的隐秘，定然不会自我大理寺人口中散播出去。”
听了云渊的承诺，陈温面上才有了笑意，“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那我们便不再叨扰了。”云渊与陈温告辞，一行人各怀心事，一同骑马返程。
“那此案相关共有五个女子，男子也应是五名才对，可如今才死了三个，还有两个人！”
狄采忽而说道，打破了路上的沉默，也打断了其他几人各自的思绪。
狄采说的没错，还有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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