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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这软饭我吃撑了 > 第73章 0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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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 您瞧谁来了?”鲍全人未至,声先到。

    刘子岳坐在太师椅上,面前的案牍堆成了小山, 听到鲍全这大嗓门,他连头都没抬,只是揉了揉脖子,翻开下一本卷宗。这是并州府库的账目。

    红莲教洗劫了府库, 府库的财物流失。收複并州后, 抄没了部分红莲军或其走狗财物,能寻到主人的物归原主, 寻不到的便充入了府库, 因此现在并州府库的账目是一团乱麻,下面的人理了好一阵子,才将账目送了过来。

    刘子岳看得眼花脑胀, 只想快点看完,哪有空搭理鲍全,直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在面前响起。

    “臣穆庆见过平王殿下。”

    穆庆两个字如同一缕清风破开迷雾, 让刘子岳浑浑噩噩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了,他蹭地推开椅子起身几步上前拉着穆庆,激动地说道:“穆大人, 你总算来了,一路上辛苦了, 来,请坐,我跟你说一说并州的情况。”

    “殿下,这,这不合规矩……”穆庆推辞, 但敌不过刘子岳的力道。

    刘子岳直接将其推到桌案前坐下,指着如山的卷宗一一介绍:“这是并州的账册,原先的在这儿。还有这一沓是并州的户册,此次红莲教之乱,并州损失了三千余人,还有这是抄没的房屋、田产等物,这是……”

    穆庆刚进门脑子里就被塞了一堆的东西,等他回过神来时,已经翻看起了府库的账目。

    总感觉哪里不对,但穆庆又说不上来。

    直到第二天,刘子岳带着鲍全来跟他辞行,看了一晚上卷宗,恍恍惚惚的穆庆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被甩了个大大的烂摊子。

    他赶紧拉住刘子岳,情真意切地说:“臣久闻殿下大名,仰慕已久,有些问题想要讨教殿下,可否请殿下再多留几日?”

    刘子岳急着回去,厌倦了这没完没了的琐碎公务是原因之一,但更重要的是,他这次出门太久了,已经好几个月了,连过年都没能回去过,而且冉文清、鲍全也都跟着他走了。

    虽说兴泰还有郭诚、陶余等人看守,也有于子林帮忙盯着,出不了什么大事,但时间太长,总归有些不大放心。

    因此这边的事一有人接手,刘子岳就迫不及待地想回去了。

    但看穆庆这副殷切又迷茫的样子,本就有些心虚的刘子岳也不好拒绝,笑道:“讨教谈不上,穆大人有话直说,过两日我得回去了,这次出门实在是耽搁太久了。”

    穆庆笑呵呵地说:“两天足矣,臣有些疑惑,需得劳烦殿下替我解惑。”

    然后鲍全就看到自己已经准备跑路的殿下又被绊在了书房,跟穆大人讨论得热火朝天,连膳食都是仆人送进去的。

    花了整整一天,刘子岳将要交接的事情都跟穆庆说得清清楚楚了。

    穆庆感激地说:“殿下已经将工作做了一大半,辛苦了,臣实在是愧疚。不过臣还有一事想与殿下商量。”

    刘子岳嗓子都有点哑了,懒洋洋地掀起左眼皮:“穆大人请讲。”

    穆庆道:“臣听闻,连州、高州大规模种植甘蔗、棉花等作物,让当地百姓过上了富足的生活。臣观并州清苦,百姓生活艰难,殿下,可否在并州也大规模推广这两种作物?”

    一州种植推广什么作物,哪需要问他啊,他又不是什么农学家。

    刘子岳明白穆庆向他征询的原因,穆庆真正想问的是刘记商行能否收购这些棉花甘蔗。

    农作物这种东西,种植从来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销售出去,千年后普通的农民都面临着这个问题,更何况现在交通、通信极不发达的古代。

    穆庆是公孙夏举荐来的,自己人。刘子岳不跟他打马虎眼,直接道:“穆大人,甘蔗、棉花属于经济作物,种植的利润确实比粮食作物更高。但高州、连州临近码头,海运方便且成本低,但并州不同,并州离最近的码头也有好几百里,中间要经过数地,道路不畅通,运输麻烦。若是采用陆路的运输方式,运输成本会翻数倍。”

    “更重要的是,蔗糖和棉布之所以能维持较高的利润,便是因为其数量相对稀少,但需求却旺盛,供不应求,才有高额的利润,若是大规模种植,供过于求,价格肯定会降下去。一旦利润下降,那给百姓的工钱也会随之降低,又谈何好日子。”

    “而且,若南越数州,连同封州、并州、袁州都以种植棉花、甘蔗为主,那粮食作物呢?人可以不食白糖,不穿棉衣,但不能不吃饭,管仲重金求鹿的事迹传唱至今,值得我们警醒。更何况黄思严带兵北上,沿途可能会收编一些人入伍,他的队伍人数会不断膨胀,若有朝一日,他那边若是遇到困难,需要粮食,我等要不要支援?”

    刘子岳将一条条明明白白地摆在他面前。

    银钱固然重要,但粮食更重要。

    若是以前没有军队的时候,他不会考虑这些,兴泰自己种的地就够养活那几万人了。但现在不行,南越有四万兵员,黄思严这次北上还不知道会捡多少人。

    虽说军需方面有朝廷那边,但万一哪天他的身份暴露,黄思严的身份暴露呢?

    即便朝廷还愿意军需,恐怕晋王、太子、燕王、楚王他们都会想方设法阻止。一旦断了军需,就等于绝了军队的后路,黄思严要么带队抢劫沦为兵匪,要么底下的人叛乱。

    不管哪一样,都不是刘子岳愿意看到的,所以他得未雨绸缪,增加南越和并州、封州、袁州的粮食种植面积。

    尤其是后三个州府,距北方更近,万一哪天黄思严有需求,也可快速将粮食送过去。

    穆庆听了这番后,尤其是最后一点,心里总算明白老师为何会看好平王了。平王虽声名不显,但心里却十分有成算,连粮食的事都想到了。

    他起身拱手道:“还是殿下想得周到,是臣太过急切了。”

    刘子岳连忙扶起他:“哪里的话,穆大人都是为了并州的百姓。并州有你这样的父母官,是并州百姓之福。这样吧,穆大人大力鼓励百姓种植粮食作物,届时山岳商行可以高于市场价一文钱每斤的价格收购这些粮食。”

    鼓励老百姓,不能只动嘴巴上的功夫,也得拿出实实在在的银钱激励他们。

    这些粮食虽然收购价比市价高了一点点,但江南的动乱初平息,百废待兴,到处都是需要粮食的时候。若用不上,明年拿到江南等地卖了也亏不了多少银子,但粮食这种东西,缺了却不一定想买就能马上买到,必须得囤一批。

    “殿下思虑周详,臣实在是佩服,春耕之时,臣便组织并州百姓恢複生产。”穆庆语气恭敬地说道。

    刘子岳说:“穆大人一片爱民之心,并州就交给你了。”

    交接清楚了并州的各项事宜,次日一大早,刘子岳便带着鲍全等人赶回连州。

    花了六天时间方抵达连州,一行人在连州停留了一日。刘子岳和于子林秉烛夜谈,交换了最近的消息,次日才赶回了兴泰。

    兴泰还没从新春的喜庆中走出来,地上很多烟花爆竹的残迹,家家户户都贴上了新的春联,小孩子们还穿着新衣服,嘴里塞着糖,看到刘子岳的座驾,立即咋咋呼呼地让开,等车子一走就奔走相告“王爷回来了,王爷回来了”。

    等刘子岳的马车停到王府门口时,街道两边都站满了小孩,眼巴巴地瞅着他,眼睛雪亮雪亮的。

    瞧刘子岳望了过来,有胆子大跪下行礼,高呼:“王爷,新年快乐!”

    刘子岳看他那虎头虎脑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对闻讯出来的陶余说:“陶管家,包红包,大过年的怎么能没有红包呢!”

    陶余乐呵呵地点头:“好,大家都有份,等一会儿啊。”

    说完给旁边的奴仆使了个眼色,让对方去办,他则将刘子岳迎进了屋。

    刘子岳刚进正堂,坐下茶都没来得及喝便看到冉文清急急忙忙跑了进来,顿时乐了:“冉长史什么时候回来的?”

    冉文清一边行礼一边道:“就比殿下早了两日。”

    “冉长史请坐。”刘子岳邀请他坐下,两人聊起了并州和袁州的情况。

    两州的情况都差不多,现在当务之急是安抚民心,恢複生产,穆庆与杭志明都是经验丰富的地方官员,处理起地方事务来得心应手,不用太担心。

    刘子岳便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因此我让并州今年多种一些粮食,咱们收购了在当地建一个仓库,专门储藏这批粮食,若黄思严那边有需要,随时可以将这批粮食运过去。”

    冉文清赞同:“还是殿下想得周到,那袁州、封州需不需建仓库,囤积一批粮食?”

    刘子岳摇头:“暂时不用,并州囤的这批粮食是解燃眉之急的。兴泰这边,从今年起,也不再扩大甘蔗和棉花的种植面积,鼓励百姓开垦荒地种植粮食作物,王府按高于市价的十分之一收购,咱们也稍微囤一些。”

    南越这地方不怕饿死人,因为全年气温都很高,地广人稀,水果蔬菜种类繁多,就是没粮食吃,多吃点水果蔬菜也饿不死人。

    这囤积的粮食还是做为急用。

    冉文清记下。

    两人聊到天黑,吃过了饭才散。

    兴泰一切良好,刘子岳因此只呆了一段时间就出发去了广州。

    去年冬天一直在打仗,买卖上的事全是池正业在负责,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等他到了广州,池正业便将情况汇报给了他:“公子,去年咱们的白糖都销售出去了,其中一半运往了南洋,还有一半运去了北方。这次小人让山岳商行将白糖和棉布、食盐运送去了胶州,在那里卖给了各地行商,再销往其他地方,因此价格要低不少,仅卖出了七十文一两,远不及京城的价格。”

    刘子岳倒想得开:“你这么做是对的,去年咱们就差点被盯上,多亏了李老板,今年可没个李老板给咱们做挡箭牌,银子少赚点无妨,安全第一。”

    “是,公子,这是今年的账目,请您过目。”池正业将整理好的账册递给刘子岳。

    他这边有出货的记录,兴泰有生产运输的记录,两相对比,大致的账目便清楚了。

    刘子岳花了半个时辰,见没什么大问题,将账册还给了池正业:“你辛苦了。”

    池正业连忙笑道:“多谢公子关心,真说要辛苦,还是公子最辛苦,这几个月四处奔波,公子都瘦了,听说广安楼最近又开发了两道新菜色,公子要不要去尝一尝?”

    尝肯定是要去尝的,但刘子岳最近一直在忙活,有些累,今天太阳又非常好,暖洋洋的,让人想打瞌睡,他不想动便说:“改天吧,今天就在府里吃。”

    只是这个改天却无限延期了。

    因为次日巳时中,刘子岳穿戴整齐,打算去广安楼吃饭时却见池正业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

    “这是怎么啦?”刘子岳一边对镜整理腰带,一边看着镜子中他额头上的汗珠。

    池正业挥手让伺候的下人下去,然后焦急地说:“公子,刚才黎大人差了人来找小的,让小人通知您,京里来人了,是陛下派来传旨的,要见您,您看,这可怎么办?”

    刘子岳皱起了眉头。

    多少年了,父皇怎么会突然想起他,还大老远传圣旨给他,怎么回事?不会是让他回京吧?

    见刘子岳不说话,池正业小声道:“咱可不能让他们知道您刘七公子的身份。”

    一旦知晓,只要去打听打听,便知道了刘记商行的大名,公子这么多年闷声发大财的计划就泡汤了。

    刘子岳思量片刻说:“我去府衙见他,就说我这阵子来广州玩,住在客栈中。你现在速去找一家客栈,包几个房间,另外,再安排人……我尽量将其引出城。”

    池正业听完后点头:“是,小的这就去办。”

    等他走后,刘子岳也从后门悄悄出发,前去府衙。

    ***

    广州府衙后厅,黎丞手心都紧张得出汗了。

    今天上午,码头突然传来消息,说是昨晚半夜来了一艘船,上面有朝廷派来的使者。

    他还没来得及详细打听来的何人,人就被送到了他府上。

    来的是一个叫符崇的太监,见完礼后,便向黎丞打听起平王的事,说是陛下有旨意要给平王殿下。

    突然来这么一出,黎丞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过他也是经过事的,面上丝毫不显,说道:“原来公公是特意奉旨来看平王殿下的,平王殿下没有长期居住在广州,只是偶尔来广州一趟,我这就派人去打听平王殿下的踪迹。公公舟车劳顿,辛苦了,先在府中稍作休息,尝一尝咱们广州本地的海鲜,等打听清楚了平王殿下在何处我再陪公公一道去,也省得公公扑了个空。”

    符崇赶了一个多月的路,骨头都快散了,很是疲惫。

    因此黎丞这么说,他也不想白跑一趟,便应了下来:“有劳黎大人了。”

    “这是咱们广州府的荣幸,我给公公安排了客房,公公稍微休息一会儿,等厨房准备好了午膳,咱们再喝两杯,广州这边的梅子酒别有风味,公公一定要尝尝。”

    黎丞安顿好了符崇后,连忙派人去通知池正业,快速将此事禀告平王。他不知道刘子岳昨日回了广州,还琢磨着,恐怕等平王那边布置好一切得两三日的功夫,自己得想办法稳住这个符崇。

    符崇是个太监,肯定不好美色,那就只有银子了,怎么样塞银子,还能勾得符崇上瘾可不是个容易的事,万一被其发现就不妙了。

    黎丞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完美无缺的办法。

    他眯起眼,实在不行,就只有让符崇发生意外了。当然这是最后迫不得已才使的下下策。

    这么一琢磨就到了中午,符崇可能在船上也没吃什么好东西,休息一会儿就出来,黎丞连忙请对方去饭厅用膳。

    两人刚穿过回廊便看到外面一个白玉青年飞奔而来,头上的发冠都歪了。

    他一口气跑到近前,边喘着粗气边两眼发亮了地盯着符崇,伸手就问:“父皇来旨了?他都说了什么?他是不是想我了?父皇可还好……”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符崇都不知道回答哪个好。

    还是旁边的黎丞先反应过来,连忙行礼道:“臣见过平王殿下。”

    符崇也赶紧行礼,然后笑着说:“平王殿下,陛下可惦记您了,在宫里念叨了您好多次,他要是见到殿下,一定很高兴。”

    要不是六年都没收到过延平帝的只言片语,刘子岳还真信了他这番看起来真挚的话。

    “我就知道,父皇一定很想我。儿臣也很想念父皇,父皇龙体还康健吧?”刘子岳咧开嘴笑得傻呵呵的,还不忘再次关心延平帝。

    符崇点头:“陛下好着呢,就是有些念叨殿下。这不,陛下想着殿下您已经长大成人了,特意给您安排了一个差事,平王殿下,接旨吧。”

    刘子岳和黎丞连忙跪下。

    符崇念完了圣旨,然后递给刘子岳,笑呵呵地说:“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刘子岳两只眼睛瞪得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直到符崇又说了一次“殿下,接旨啊”,他才颤抖着双手接过圣旨,激动得差点落泪:“我就知道,父皇还是念着儿臣的,父皇对儿臣真好。符公公,请你回去转告父皇,我一定替父皇好好看好南越,绝不让海盗和红莲教这种乌合之众,染指南越分毫。”

    “好,好,好!有殿下这话,陛下就放心了,奴才一定将话转达给陛下。平王殿下,快请起吧。”符崇扶起了刘子岳。

    刘子岳站了起来,捧着圣旨,如获至宝,笑得那叫一个傻啊。

    还是黎丞出言打破了沉默:“殿下,符公公,请去饭厅用膳。”

    刘子岳抱着圣旨高高兴兴地冲在最前面。

    黎丞见了,叹了口气,给旁边的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将一袋银子递了过来,黎丞塞给符崇,苦笑道:“符公公,平王殿下天真无邪,有些不通世情,还请你海涵。”

    符崇已经发现了,平王殿下都二十几岁的人了,还特别傻,半点都不精明。旁的不说,他大老远来传旨,平王接了圣旨竟半点表示都没有,最后还得黎丞这个知府站出来替他擦屁股,有这么做事的吗?

    难怪宫里都说平王比较傻,不受宠呢。

    就这木讷不会讨好人的䗼子,难怪陛下都快忘记这个儿子了呢。

    腹诽归腹诽,刘子岳到底是皇帝的儿子,也没刻意轻慢得罪他。

    符崇也不想计较了,笑着收下银子,对黎丞说:“黎大人哪里的话,平王殿下真乃䗼情中人,走,咱们不能让平王殿下等啊。”

    黎丞无奈地笑了笑,微微侧身道:“公公请。”

    为了招待这位贵客,黎丞准备了满满一大桌子的菜,既有广州本地的海珍,也有北边的一些菜色,以免符崇吃不习惯。

    酒席上,刘子岳快人快语,说了不少感激符崇的话,又借着酒意表达了一番对皇帝对京城的四年之情。

    算是一顿宾主尽欢的宴席。

    吃过饭,刘子岳吹了一会儿风,酒醒得差不多了。

    他对符崇说:“符公公难得来南越一趟,不若去我府上坐坐。我的府邸就在广州城外几十里处,趁着时间还早,咱们赶紧坐马车出发,应该能在天黑前赶到。”

    符崇想着都来了一趟,去看看平王生活的环境怎么样,回头陛下问起,他也能回答得上。

    而且他坐船来南越实在是太累了,也想休息几天,便去王府瞧瞧吧。

    “那就有劳殿下了。”符崇笑着说。

    两人商量好,兴致勃勃地出发了。

    黎丞将二人送到门口,心里有些担忧,想开口问需不需要他作陪,这样万一中间出了什么纰漏,他也可以帮平王打些掩护。

    刘子岳看出了他的担忧,乐呵呵,一派天真的模样说道:“黎大人,衙门事务繁忙,我就不请了,下次有机会我再邀请你吧。”

    黎丞听明白了,平王现在不需要他去,心里如释重负,连忙拱手道:“好,那臣就送到这儿了,两位一路顺风。”

    倒是符崇听到刘子岳这大剌剌的话,在心里叹了口气。

    论做人啊,这位平王实在是差太远了,难怪京城几位皇子都没将他放在心上呢。

    两人同坐一辆宽敞的马车出了城。

    刘子岳掀起帘子,指着外面生机勃勃的原野说:“符公公,南越的秋冬季节好吧,京城的雪恐怕还没化,这南越已是阳春三月,百花盛开之景了。”

    符崇看着车外绿油油的庄稼,颜色各异的野花,点头:“是啊,一到南边奴才就热得不行,赶紧脱了棉袄。这里现在的气候是真舒服。”

    正说着话,符崇的目光忽然变了,结结巴巴地说:“那……那是什么?”

    刘子岳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笑了,用稀松平常的口吻道:“那个啊,蛇啊,南越的蛇羹可好吃了,符公公,你想不想尝尝,我让人将这条蛇买下来,今晚给咱们做顿好吃的。”

    说完就让车夫停了下来,要让外面的人去买蛇。

    符崇一直住在宫里,什么时候见过这玩意儿,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不用,不用……”

    刘子岳只得遗憾的说:“那好吧。符公公,你别看蛇长得可怕,但其实挺好吃的,南越这边的人可喜欢吃了,而且南越林子多,蛇也多,这可是一道难得的美味,只要尝过你就一定会喜欢。”

    符崇咽了咽口水,用怪异的目光看着刘子岳:“殿下莫非也吃过?”

    刘子岳乐呵呵地说:“前几日府中的侍卫在花园里捉了一条一斤多重的,炖了一锅蛇羹,汤雪白雪白的,那滋味别提了。”

    符崇快晕了,这是什么破地方,花园里都有蛇,万一睡着时有人爬进他房间里怎么办?更恐怖的是,平王竟爱上了吃蛇,万一给他来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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