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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这软饭我吃撑了 > 第39章 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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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时近半个月, 船顺利抵达了松州码头。

    黄思严站在甲板上,看着越来越近的码头,想起刘子岳的嘱咐, 心里既紧张又跃跃欲试。

    公子将如此重要的一批白糖交给他,这可是对他的提拔,他一定不能辜负了殿下的期望, 定要将这桩差事办得漂漂亮亮地回去交差。

    一回生二回熟, 这次来的船员除少量是从外面聘请的熟手,其余都是上次来过的侍卫和兴泰那边招纳的南越本地人,因为有过上次的经验,这次处理事情快了许多。

    将船上的事情交给他们,黄思严先去码头办理了手续,缴纳了税金,目前大景规定的税是三十纳一, 交货或是银钱抵充货物都可以。

    黄思严交的银子, 因为这些码头上的小吏不识白糖,按黑砂糖算的,缴纳银子显然比交白糖划算。

    处理完这些,时候已经不早了,黄思严在船上休息了一夜,次日换了身衣服,带上两箱白糖和一些海产品上岸。

    他第一站去了知府衙门拜访徐大人。

    徐大人自然没空见他这个小人物。

    黄思严站在门口,笑呵呵地对管家说:“既然徐大人不方便, 那小人就不打扰了。我家公子备了一些薄礼, 都是自家庄园产的, 不费什么钱, 送给徐大人尝尝, 略表心意。”

    说着他大大方方地让人打开了箱子。

    管家看到一个箱子里都是各种海产品,上次见过的,这些东西在松州也不算贵,因为松州临海,而且船运发达,南北海运的交汇点,这些东西价格并不算贵。

    他又看向另外一个箱子,这个箱子小一些,里面塞了十个鼓鼓囊囊的纸袋。

    “这里面是什么?”管家询问道。

    黄思严拿起一个袋子打开,展示给管家看:“这是白糖,我们庄园加工的,管家若是不放心,可尝一尝!”

    说着,他倾斜袋子,倒了一点在管家手心。

    管家尝了一下,还真是甜的,糖做得怎么这么白了?

    “这东西很贵吧?”

    黄思严摇头:“不贵,我们自己做的,这次我带了几万斤来松州呢。”

    听说这么多,管家这才收下了:“如此我就代我家大人收下了。大人说了,你家公子心善,我家大人也有成人之美,这次就算了,以后不必送东西来了。”

    黄思严嘿嘿笑道:“那就多谢徐大人了。”

    至于送不送,那肯定还是要送的,礼多人不怪,而且送的也不是金银珠宝,就是被人传出去,那也顶多是点土特产,对徐大人也没多少影响。

    离开了知府衙门,黄思严又去找了容建明。

    容建明看着他热情多了,忙起身相迎:“黄管事请坐,你家公子这次没来吗?”

    黄思严拱手落座后才笑道:“家里事务繁多,需要公子坐镇,因此这次派了我过来。年关将至,我家公子让我给容老板送了点年礼,都是广州的特产,容老板可不能推辞。”

    春节是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亲朋好友彼此拜年,关系好的,节前送礼都是人之常情。刘七送了他年礼,回头他也送一份回去就是。关系就是这样,相互处出来的。

    所以容建明哈哈笑道:“你家公子有心了,替我多谢你家公子。”

    说完示意仆人接过了礼物。

    容建明的年礼也是两个箱子,一箱海产品,一箱白糖。

    见仆人要直接拿进去,黄思严笑着对容建明说:“容老板不看看礼物合不合你的心意吗?”

    哪有这么唐突的,容建明觉得有些怪异,但黄思严都提了,他也没想太多,笑着示意仆人打开了两只箱子。

    一只箱子里是熟悉的海货,另一只箱子是一个个的纸袋,看不出

    装的是什么。

    黄思严指着纸袋笑道:“容老板,这就是我这次带到江南的货,你要不要看看?”

    容建明拿起一只袋子打开,里面是白色的细小颗粒,像是食盐,但又比盐更白,颗粒更大一些。闷了片刻,他伸手沾了几粒伸出舌头一舔,当即失神喊了出来:“甜的,这莫非是糖?”

    “容老板好眼力,没错这是我们庄园产的白糖。”黄思严笑道,“上次来松州承蒙容老板帮忙,我家公子感激不尽,因此想先问问容老板有没有兴趣拿一批货去售卖?你若是不要,那我回头就全给池家了。”

    容建明常年做生意的,虽以前不曾涉足糖这一块,但也知道糖的暴利,更何况这种市面上从未见过的糖,又白又甜又干净,一经推出,肯定会广受好评。

    这也是刘七公子厚道,重情义,才会给他这个机会,不然哪会轮到他啊。

    容建明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忙起身拱手道谢:“多谢七公子和黄管事想着在下,这份恩情在下铭记于心。”

    “容老板言重了,不知道容老板打算要多少?”黄思严问道。

    容建明知道这糖若是拿到手,肯定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不愁销路。

    只是最近临近年关,黑砂糖都涨了些价,要三十多文钱一两,这白糖肯定会更贵,他手里目前银钱不多,怕是拿不了太多的货。

    容建明沉思半晌后问道:“黄管事,这白糖的价格是?”

    黄思严说:“容老板,我们这白糖在广州都要卖四十文钱一两,千里迢迢运到松州价格肯定要涨的,而且兴许明年会有其他人能提供白糖,但今年只有我们一家才有白糖,总量也有限,所以价格方面,我建议你卖贵一点,七八十文一两如何?”

    殿下说过,白糖运到外地,几经转手,价格翻倍是正常的。反正这个价格,也只有有钱人才能吃得起,不如把价格抬高一些,说不定这些大户都去抢白糖了,黑砂糖还能降一点,让普通百姓捡个漏,买二两回家过年。

    容老板心肝颤:“这……这么贵,能行吗?”

    黄思严笑呵呵地说:“容老板,我这里有个办法。我们在广州卖四十文一两,加上运输费用,暂且就算成本五十文一两吧,定价八十文一两,若是能卖出去,中间三十文的利润咱们平分,若是卖不出去,你把货都退给我。你就当是替我卖的,你看如何?”

    这样容建明不用承担任何风险,稳赚不赔,但同样的,他的利润也会少很多。做买卖风险与利润也是成正比的,想要赚更多的钱肯定要冒一点风险。

    容老板䗼子比较保守,再加上手里头不是很宽裕,犹豫片刻后道:“那就按你说的办,咱们先试试吧。”

    “容老板爽快人。”黄思严让人将车子上的两袋白糖抬了下来,说道,“容老板,这一袋一百斤,总共两百斤白糖,你先看看好不好卖。若是卖完了,差人到码头,我再送一批货过来。”

    “好。”容建明答应下来。

    等送走黄思严,容建明交来伙计,用纸折了几个小的三角形,在里面包了半勺白糖,嘱咐他们:“若是有了太太小姐们来买布,你们便向他们推销推销,将这小包的白糖送给她们尝尝。”

    白糖是好,但首先得让人知道这是什么,哪里好才能有销路啊。

    店里的掌柜和伙计都记了下来。

    年关将至,也是布庄的旺季,家里稍微宽裕点都会想办法给家里人做身新衣服,大年三十换上,迎接新年。

    所以铺子里的客人不少。

    掌柜和伙计找准了时机,将这小包的纸袋发给了几位熟客。

    这几位都是城里有钱人家的女眷,开始很不解,打开尝了一下就知道了白糖的妙处。

    别的不说,府里炖个银耳

    汤之类的甜品,不放糖没滋味,放那种黑砂糖,弄得汤也呈黑褐色,看起来就没多少食欲。若换了这种白色的糖添加进去,那做出来的品相肯定好看很多,回头婆母看了定然喜欢。

    当即就有人问起了价格。

    听说八十文一两,饶是这些出身富贵的夫人小姐们也咋舌。

    有嫌比黑砂糖贵了一倍多的,但也有不嫌贵的。

    这一天,经过伙计的卖力推销,还真卖出了五斤半。

    数量不算多,但却给容建明吃了颗定心丸,他一直担心客人没法接受这么高的价格,如今看来,是他多虑了。

    第二天,他亲自在店里向客人们推销白糖。

    今天的生意更好,不光是有新客,而且还有昨日买的少的顾客回来买,此外还有几个嫌价格贵,当时没买,回去后又后悔,派下人来买的。

    这一天,直接就卖出了四十多斤白糖。

    这个结果是容建明始料未及的。

    而且还有一个他不知道的事发生。

    来店里的顾客也不是每个都很有钱,有些手里头不是很宽裕,又想买白糖的,出了容家的布庄就去别的店铺询问有没有白糖,希望能供用更便宜的价格买到白糖。

    可连续问了好几家店,只有黑砂糖,没有白糖。

    要是没尝过白糖,那黑砂糖也很不错。可有了更好的选择,再看黑砂糖,这些挑剔的客人自是不满意,只能失望而归。

    问的客人多了,这些店家也开始四处打探,白糖是什么,哪里有白糖?

    打听来打听去,最后全指向了容建明的布庄。

    这导致的结果便是第三日,店里来买糖的客人比买布的还多,而且有不少都是城里开店的老板。

    容建明没办法,只能将他们这些人请进了里面,奉上好茶招待他们。

    “容老板,你这白糖一出,咱们黑砂糖的生意一落千丈。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你帮帮忙,匀一些白糖给咱们呗?”有老板笑着开了口。

    容建明苦笑着说:“这个事啊,我也做不了主,我只是代人卖的。这样吧,诸位老板先回去,回头我帮大家问问。”

    老板们不是很相信,不肯走:“何必等回头,容老板,帮个忙,今天就帮咱们问问呗。”

    “对啊,松州城这么大,有钱大家一起赚,容老板你帮个忙,咱们会记下你这份人情的。”

    “对,你要是不方便,透露一下白糖是从哪里来的,咱们自己去问问。”

    ……

    容建明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轻易将自己的拿货渠道分享给这些没任何交情的人。

    他放下茶杯说:“今天是真没时间,诸位信得过我,就稍等两日,行不行我一定给大家一个答複。”

    见他实在不肯说,这些人只能悻悻地走了,到了门口,还有几个回头跟容建明攀交情,请他一定要帮忙的。

    容建明满口答应,这才送走了这批人。

    他擦了擦额头,觉得自己不能呆店里了,赶紧从后门走了,然后悄悄去了一趟码头见黄思严。

    黄思严听说了这事,琢磨片刻后说:“先等等,不着急,估计你那店里的货今天就不够卖了,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几百斤过去。”

    “好。”容建明见黄思严不着急卖,便没再多言。

    只是为了躲避这些老板们,他躲在店铺后面没出来,交代掌柜和伙计,谁找都说他不在。

    这样一来,店里的生意更红火了,不光是夫人小姐们要买,那些老板掌柜的也想买一点回去看看这白糖到底长什么样,卖这么贵都有人要。

    于是,没几天,松州城里不少人都知道了一个叫白糖的新鲜玩意儿。

    李老板和池三爷也先后

    知道了这个东西,两人的桌子上摆了半斤白糖。

    李老板伸手捏了捏,尝了一口:“确实不错,尝过这白糖之后,那黑砂糖没法下嘴了,难怪卖八十一文钱还这么多人买。”

    杨管事兴奋地点头:“可不是,容老板那店铺门口都排起了队,全是买白糖的,大家都快忘记他是卖布的了。东家,若是咱们能拿下这白糖,往北卖到京城,那就赚大发了。”

    京城贵人多,就是翻个倍照样有人买。

    而且越是贵,越是稀缺,那些权贵世家们更是趋之若鹜。

    李老板眯了眯眼:“走,我亲自去会会容建明。”

    对于这白糖,他势在必得。

    上次刘七那批棉花就让池家得了去。

    池家赶在最冷的天气,在北边大赚了一笔,风头已经盖过同样是南商的李家。

    白糖是好东西,池家若是知道,肯定不会放过。

    他的在池家前头拿到白糖,抢先一步,扳回一局。

    ***

    哪怕早有心理准备,等李老板走到容家店铺外的时候,还是被这长长的队伍吓了一跳。

    杨管事也很吃惊:“上午小的来时,这里还没这么多人啊。”

    “你进去,跟里面的伙计说我想见他们东家。”李老板抬了抬下巴。

    他不想跟人挤,坐在马车上没下去。

    杨管事好不容易挤了进去,但里面的伙计忙着卖白糖,哪有功夫听他说话。更惨的是,那些排了许久的队,即将要买到白糖的人看他凑了过来,生怕他插队,不干了,一起指着杨管事:“你谁啊,没看到在排队啊?我们中午就来了,你到后面去。”

    “就是,一点规矩都不讲,谁家的啊?”

    ……

    杨管事被一群人喷得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最后被人推搡了出去。

    垂头丧气地回到马车前,杨管事叹了口气,苦笑着说:“老爷,里面全是人,伙计们都忙不过来,小的也没看到容老板。估计他不在这里,不然肯定会出来帮忙的。”

    而且就算人在,恐怕这会儿也没功夫招待他们。

    李老板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他掀起帘子看着外面排队的长龙,心里越发的火热。

    对于白糖,李老板志在必得,直接道:“走,去他家里看看。”

    容建明不在家中,去了哪儿家里人也说不清楚。

    李老板有时候挺执着的,找不到人他也不肯走,干脆在容家外面候着,守株待兔。不管容建明去了哪儿,总是要回家的。

    别说,还真让他给等到了。

    傍晚时分,容建明就回来了。

    李老板连忙带着杨管事下了马车,上前笑道:“容老弟,你真是让我好等啊!”

    容建明吓了一跳,不好意思地说:“原来是李老板,里面请,不好意思,临近过年,比较忙,让你久等了,快请进。”

    “没事,我也是刚到不久。”李老板笑呵呵地跟着他进了院子。

    容建明将其领到了书房,让仆人上了茶,正想询问李老板来的目的。

    李老板却冲杨管事招了招手。

    杨管事马上奉上一个巴掌大的小匣子,打开,珠光闪闪,里面是一颗颗白净莹润的珍珠。

    容建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地问:“李老板,你这是……”

    李老板将匣子放在桌子上,笑着说:“我想请容老板帮个忙。”

    容建明感觉这是个烫手山芋,没敢接:“我……我就是做点小本买卖的,不及李老板十分之一,哪帮得了你的忙!”

    “那可未必。”李老板将匣子往外推了推,“事成之后我还有重谢,只要李老板将你手里的白糖都卖给我,你拿

    多少价,我再每两添十文从你那拿货。你放心,这些货我不在松江售卖,不会抢容老板的生意。”

    容建明惊愕极了,但又有种意料之内的感觉。

    也是,除了最近火热的白糖,他身上有什么值得李老板这么客气的?

    只是,白糖不是他的。

    他很清楚刘七对李老板的厌恶,若他真贪了这个利,答应了李老板,以后刘七肯定不会再搭理他了。

    而且容建明这人本身也比较耿直,他大致知道一些刘七与李老板交恶的缘由,心里也是不大喜欢李老板这种霸道的作风。

    所以不用过多的犹豫,他心里就已经有了决定:“李老板的这份大礼我不能收,因为这些白糖只是我帮人代售的,我做不了主……”

    “九十文一两,你有多少我要多少。”李老板直接提价砸钱。

    容建明先是一惊,继而气得脸通红:“李老板把我当什么人了?你以为是我故意抬价不成?都说了,这是别人的货,我做不了主。”

    杨管事连忙笑道:“误会,误会,容老板,我们东家不是这个意思。既然货不是容老板的,那可否请容老板帮忙引荐一下白糖的主人,这些珍珠就当是容老板的辛苦费。”

    容建明很清楚拿人手软的道理,连忙拒了:“珍珠就不用了。至于引荐,我帮你们问问吧,但我不敢保证。”

    杨管事忙道:“多谢容老板,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容建明点点头,不欲跟他们多说,勉力应付了几句,将人送走。

    上了马车,李老板的脸就拉了下来:“给脸不要脸!”

    这个容建明什么东西,要不是忌惮刘七,还想回广州,他上次就要弄这家伙。

    杨管事忙劝道:“老爷没必要跟他生气,这个容建明就是迂腐得很,做事一板一眼的,不知变通,成不了事。”

    李老板点头:“派个人在容家和他铺子上盯着,找出给他提供白糖的人。”

    容建明以为不说,他就没办法了吗?他们总要来往,总要送白糖到店铺,蹲个几日就知道了。

    不用几日,第二天李老板的人就顺着送白糖的马车查到了货来自码头上。

    接到消息后,李老板当即动身前往码头。

    “确定就是这一艘船?”看着面前崭新陌生的船,李老板眯了眯眼,询问,“知道这艘船是打哪儿来的吗?”

    盯梢的人摇头:“不清楚,只听说是从南边来的。”

    李老板抬了抬下巴,对杨管事说:“你去。”

    杨管事刚要走,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很快,马儿停在了他们后面。他下意识地回头一瞧,便看到池三爷带着几个仆从过来。

    瞧见李老板,他挑了挑眉:“好巧啊,李老板。”

    李老板皮笑肉不笑地说:“是啊,真够巧的,池三爷消息够灵通啊。”

    他刚找到,这池三爷也找过来了,冤家路窄,真是晦气。

    池三爷看李老板防备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看好戏的笑容,上前几步,拱手对船上的人说:“池某应你家管事之邀,前来拜访。”

    李老板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顿时凝住了。

    一个被人请,一个不请自来,高下立判。

    他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又不愿在池三爷面前落了下风,直接上前拱手道:“松州李记商行的李安和来拜访贵船主人,还请通报一声。”

    话音刚落,黄思严的身影出现在了甲板上。

    李老板脸色顿时一变,下意识地往他背后看去。

    黄思严捕捉到他的眼神,笑问:“怎么?找我家公子啊,李老板,我家公子没来。”

    说罢让人放下了艞板:“池三爷,请!”

    完全没搭理李老板的意思。

    李老板被晾在一边,尴尬又恼怒,但又舍不得走。

    他怎么都没想到,白糖竟也是刘七的。

    若是知道刘七还有这种独一份的好东西,当初说什么他都不会为了棉花的那点钱跟刘七交恶。

    杨管事见他不肯走,也不开口就明白他是不甘心放弃白糖,但又拉不下脸去贴黄思严的冷屁股,这时候就轮到自己出面了。

    他拱手笑道:“原来是黄老弟,真巧啊,咱们又遇上了,缘分啊。不如请咱们进去坐坐?我家老爷是非常诚心的想购买你们家的白糖,至于价格嘛,你放心,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要真是商场老油条,又或是特别看重利益的,可能就真的答应了。

    但黄思严是军旅出身,虽然跟着刘子岳转行干起了买卖,但到底时间短,身上还保持着一定的血䗼和较真。

    他听到这话,完全不为所动,而且毫不客气地说:“我们家的白糖,卖谁都不会卖给你们李家,你死了这条心吧。”

    池三爷看到李老板吃瘪,心里畅快,笑盈盈地说:“黄管事,咱们都是老朋友了,价格方面你放心,别人出得起我也出得起,不会让七公子吃了亏。”

    他说这话,一是为了还击李家,二嘛也是给黄思严表个态。

    刘七短短时间就弄了这么多好东西,跟他交好很有必要。而且黄思严来了松州好几天,先将白糖的热度炒了起来再找他,也说明了刘七的态度。

    估计刘七是不放心让黄思严直接来找他,怕他压价,所以先让黄思严在松州将白糖推广开来,这时候他若再压价那就没诚意了。

    别说,若不是市场上八十文一两的白糖都卖得很火热,现在这个价格他也不敢接。倒不是刻意压价,而是担心白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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