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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科幻小说 > [边城浪子]纵马踏边城 > 第17章 玩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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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林并不大,但是每棵树都很高大,深秋时节,所有的叶子都会慢慢变红,蔚为壮观,因此得名。

    现在才七月,整片树林还是枝繁叶茂郁郁葱葱的,马芳铃和路小佳可以毫不费力躲在树上,不被下面的三个人发现。

    一个黑衣人蒙着下半张脸背靠一根粗大的树干,挟持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南宫如,右手握着一把短刀,锋利的刀刃正对着南宫如的脖子。

    袁青枫严肃的看着黑衣人,高声说道:“按照你说的,我一个人来了,请你放开如妹。”

    黑衣人冷笑一声:“你以为这样就够了吗?”

    袁青枫沉着应对:“你还要什么?”

    黑衣人说道:“我要你去杀了马芳铃。”

    马芳铃诧异看着黑衣人,确信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这号人物,惹上了杀身之祸。

    袁青枫想也不想,立马拒绝:“我不会去的。”

    黑衣人冷笑:“难道你喜欢上了马芳铃?”

    南宫如闻言哭得更加伤心了。

    袁青枫说道:“马姑娘是我的朋友,我绝对不会做这种不仁不义的事情。”

    “那你不要这个女人的命了吗?”刀刃又靠近了南宫如的脖子一分。

    袁青枫的神色也冷了一分,说道:“马姑娘是我的朋友,我不会杀她,但是如妹若因我而死,我也绝不苟活。”

    南宫如颤抖着唇,深情地呼唤:“青枫哥哥……”

    不解风情的黑衣人粗暴地打断了南宫如的倾诉,冷冷说道:“既然你对她如此情深义重,那只要你答应娶她,我就放开她给你们一条活路,成全你们这对苦命鸳鸯。”

    袁青枫还是拒绝:“恕在下难以从命。”

    南宫如的脸白了三分。

    黑衣人的脸黑了三分:“你说什么?”

    袁青枫缓缓说道:“婚姻是两个人你情我愿的喜事,绝不是在这种生死相搏的情况下,用来谈判的筹码,那样只会害了更多的人,造成更多的悲剧。”

    黑衣人大叫道:“你不要这个女人的命了吗?”

    马芳铃为这个黑衣人言语的匮乏而摇头,威胁来来去去就这一句话,杀伤力一定会大大降低的,不过对袁青枫一样起效。

    他的目光还是那么坚定,视死如归:“我说了,她若因我而死,我绝不独活。”

    黑衣人也拿他没辙了:“那你可以做什么?”

    袁青枫说道:“只要无愧于天地,不伤害他人,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黑衣人稍加思索,说道:“好,听说你们天山派的剑法名震江湖,我今天正好开开眼界,你就用你的剑刺你自己一剑吧。”

    这次袁青枫痛快的答应了:“好!”说完,拔出自己那华丽精致的佩剑,银光一闪,血色喷溅出来。

    红林里,只听到一个女人凄厉的呐喊:“不要!”

    路小佳手一动,一样东西打在了袁青枫的剑刃上,他的剑偏了一寸,但还是从左腰划了过去。

    马芳铃盯着路小佳的手,他居然随身带着花生,不过以路小佳的个䗼来看,应该是用来自己吃的,顺便做暗器。

    南宫如不顾自己脖子的短刀,奋不顾身的扑向袁青枫,手腕上本来绑着绳子的,她一动,绳子却从她的手腕上滑落了。

    黑衣人也被袁青枫毫不犹豫的自杀行动给吓了一条,还好南宫如的叫声拉回了他的神智,才能在南宫如挣脱束缚的时候,及时移开刀刃,不然南宫如脖子上也要见血了。

    南宫如抱着流血的袁青枫惊慌不已,不知所措,看到马芳铃和路小佳从树上跳下来,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路小佳,你快救救他,救救他。”

    路小佳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扔给她,她急忙接住,将里面黄色的粉末全部洒在了袁青枫的伤口上,血渐渐止住了。

    路小佳看着她喜极而泣的表情,淡淡说道:“放心吧,伤口没多深,就血看着多了点,一时半会死不了的。”

    马芳铃点点头,这种事她亲身体会过,很有发言权,她的认同决不掺半点假。

    南宫如没有听出来路小佳话里的嘲讽,也看不出来马芳铃真诚的点头,现在不管旁边的人说什么,估计她都暂时都听不着看不见。

    马芳铃的视线在地上躺着的两个人、站着的一黑一白身上来回转了两圈,问路小佳:“你早看出来他们两个人是一伙的?”

    路小佳对着黑衣人朗声说道:“喂,夏家的小子,教你一件事,以后再去别人房间放恐吓信的时候,记得像现在这样蒙住自己的脸。”

    夏家的小子——南宫如的表弟夏易扯下自己的黑面罩,苦笑了一下。

    因为袁青枫的伤势,五个人在襄州又待了几天,期间南宫如为了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对袁青枫照顾的无微不至,端茶送水,求医问药,嘘寒问暖,就差洗澡穿衣都要揽自己身上了,袁青枫脸一阵红一阵白死死抓着被子不放手宁死不从,最后这差事荣幸落在了夏易身上。

    马芳铃怀有其他目的,不得不跟着他们停留在襄州,让她颇为意外的是,路小佳居然也跟着留下来了,她还以为路小佳对这种你追我赶的苦情戏码不感兴趣,肯定会拂袖而去。

    她觉得路小佳应该和她一样,也有不可向外人道的目的。

    想到这里,她觉得这趟旅行突然有意思了起来。

    她痛痛快快的在襄州玩了三天,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回房前再客套的问候一下袁青枫,日子好不惬意。

    可惜启程的前一天,马芳铃和南宫如在花园狭路相逢——对南宫如来说是狭路,对马芳铃来说是过路,她绕过杵在路中间的南宫如,准备去吃饭。

    “我不会道歉的。”南宫如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

    马芳铃停下脚步,打量着她,南宫如紧抿嘴唇,表情倔强,眼神肃穆,笔直的站在那里,迎着晚风,硬生生散发出一种大义凛然,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马芳铃在逼良为娼。

    “南宫小姐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马芳铃叹气。

    南宫如幽幽说道:“你要是喜欢上一个人,也会这样患得患失,茫然不知所措,急于想知道在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到底有没有你的位置,然后做出一些傻事。”

    马芳铃点点头:“试探人心绝对是天底下最蠢的事。”

    “你……”南宫如涨红了脸。

    马芳铃打断她:“所以是你做了蠢事,与我无关”

    南宫如的脸更红了,这次是气的,她冲着马芳铃喊道:“马芳铃,你的心是铁做的吗?”

    马芳铃笑道:“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吗?”

    南宫如怒道:“你难道没看出来他对你的心吗?”

    马芳铃说道:“你又怎么知道别人的心在想什么?”

    南宫如哀怨的看着她:“因为我看着他,所以我知道,他的眼睛在看着什么地方。”

    马芳铃无法理解她的行为:“你这是在为他打抱不平?”

    南宫如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是。”

    马芳铃说道:“那你为什么不为你自己打抱不平?”

    “为我自己?”南宫如惊讶。

    “因为起码还有一个人看着他的眼睛落在那里,你却没有。”马芳铃认真回答。

    南宫如愣住了:“我……”

    马芳铃打断她:“或者是有的,但是你没注意。”

    南宫如双颊浮上一片红云:“我……”

    马芳铃不等她说出口,又截住了她的话:“原来已经注意到了。”

    南宫如的脸更红了,有被点破的窘迫也有娇羞的红晕。

    “所以更可怜的是,那个看着你却被你视而不见的?”马芳铃下了结论,“还要被利用一番的。”

    南宫如的脸还是红的,这次是羞愧。

    马芳铃微微一笑:“我觉得,与其我们两个在这里讨论看不看的问题,不如南宫小姐想想自己该看哪里比较好,我还要去买冰雪冷元子,如果南宫小姐有兴趣的话,可以一起同行啊!”

    南宫如肯定没有兴趣,所以马芳铃只能遗憾的自己一个人享用美味了。

    等她抱着胜利的果实满载而归,已经有个人等在她的房间里。

    她把东西铺在桌上,笑着打招呼:“路公子的鼻子真灵啊,隔那么远都能闻到味,不愧是天下第一杀手。”

    路小佳灰色的眸子扫过桌上满满当当叫得出叫不出名字的吃食,慢慢说道:“你的口味很好?”

    面对桌上的一大堆证据,马芳铃不能否定:“确实不错。”

    路小佳说道:“不过品味却不怎么样。”

    马芳铃说道:“我倒觉得你的品味很好,可惜品错了地方,落花有意,流水可无情。”

    路小佳笑了,问她:“那马大小姐觉得对的地方在哪里?”

    马芳铃耸耸肩:“我说你们也真是奇怪,一个两个找我来问情感问题,前几天七夕又不好好过,现在是打算补过吗?”

    路小佳说:“如果我说是呢?”

    “那我觉得你应该学学丁灵琳。”马芳铃也坐了下来,在那堆吃食里面翻出来一包油纸包,打开油纸包,里面是晶莹剔透的蜜饯,甜蜜的色香引得人食欲大动,她拈起一颗,慢慢放进嘴里。

    路小佳说道:“哦?”

    马芳铃慢慢咀嚼,右手拿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这家店的服务真不错,水居然还是温热的。

    “学学她无论万水千山都紧迫盯人一刻都不松懈,这样你早就可以抱得美人归,一起过上七夕了。像你这样跟到一半就半路拐弯的,肯定前功尽弃。”

    路小佳平静得看着她开始用宵夜:“你觉得我这个方法没有用?”

    “行百里者半九十。”马芳铃反问:“你的剑有没有失手过?”

    路小佳灰色的眼睛里发出一种光芒,自信的光芒:“我的剑从未落空。”

    马芳铃认同,虽然路小佳目前为止只在她面前出过三剑,但是她看得出来,以后的三百剑,他也不会失手。

    “如果你中途收手,那就不一定了。”

    路小佳冷冷说道:“没有如果,我的剑不会中途收手。”

    马芳铃差点被自己的茶水呛到,堵了一口在嘴里,她哀怨的看了路小佳一眼,每天都有那么多人自作多情,为什么其中一个人要是她。

    “好吧,路公子,是我说错话了,你怎么做都是对的,别人管不着!你还有什么指教吗?”她不痛快的下了逐客令。

    路小佳扫她一眼,状似很随意的说道:“你的眼睛在看哪里?”

    就算没有喝水,马芳铃都觉得她会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是不是有很多人讨厌你?”悠悠哉哉坐在这里说风凉话,纯粹是让她不痛快还是为谁打抱不平。

    “没有,害怕我的人不少,想杀我的人也很多。”路小佳淡淡说道。

    “恭喜,今天过后,就要多一个了,当然我知道你路小佳并不在乎。”

    路小佳笑了,挑眉道:“你知道我在乎什么?”

    马芳铃嫌弃道:“不知道也不在乎,我现在在乎的是,你能不能从我的房间滚出去,我要洗澡睡觉,恕不奉陪了!”说完,也不等路小佳反应,就把他推了出去,路小佳估计心里痛快了,乖乖地就这么被她关在了门外。

    马芳铃狠狠盯着桌上的美食,现在她已经毫无食欲,忍住想把它们扫下桌子的冲动,她转入屏风之后,脱下衣服,跨入宽敞的澡盆,整个人浸入水中。

    带着一个伤患,他们的速度比之前慢了一些,过了三日,才来到了白云山脚下的清河镇,离白云山庄不过半日的路程,但是天色稍晚,五人决定还是在清河镇留宿一晚。

    七月半,鬼门开。

    五个人牵着马,沿河走在路上,既然叫清河镇,那这条河是不是叫清河呢?

    每个初来乍到的人都会有此一问,可惜不是叫清河,这条颇为宽阔的河流名为应河,流经此地的时候,因为地势平坦,水面平静无波,白天看的时候,犹如一面天然的镜子,清澈宁静。

    袁青枫笑着跟他们解说,此刻应河两边沿河道布满了人群,每个人手上都提着一盏盏纸扎成的河灯,有的是莲花形状的,有的是四方的,还有很多说不上来但是精致美丽的形状,上面或画着画像,或写着几句文字,马芳铃还看到一盏密密麻麻布满了笔墨的河灯,离得远看不清上面写着什么。

    大大小小,各种形状的纸灯,相同是里面都点满了一只蜡烛,为失去的亲人祭祀祈福,或者,点燃他们回家的路。

    但是心中已经迷路的人,无论有多少光明,都找不到归途的,马芳铃沉默着,和路小佳在一旁看着他们三个人放河灯。

    南宫如买了两盏河灯,袁青枫买了一盏河灯,两个人分别在上面写了什么,点燃蜡烛,小心翼翼的放进河里,和河面上的其他纸灯一起汇聚成一股强大的灯流,浩浩荡荡往前驶去。

    然后两个人和其他人一样,闭上眼睛,双手握拳放在嘴边,虔诚的祈祷。

    “表姐是在为姑母和表哥祈福。”先回来的夏易看马芳铃一直盯着南宫如的两盏灯,解释道。

    马芳铃露出疑惑的神情,据她所知,南宫夫人十年前病逝,南宫睿没有续弦,而南宫夫人只有南宫青和南宫如两个孩子。

    夏易知道她在想什么,轻声说道:“姑母有了表姐的时候,是龙凤胎,但是……”他的声音里面,带上了一丝哀伤,“从那以后,姑母的身体也一直不太好,表姐十岁的时候,就驾鹤仙去了。”

    “那他……”马芳铃把视线转回袁青枫。

    “小袁本来应该有个妹妹。”这次是路小佳说话了,冷冷清清,和这气氛相得益彰。

    “应该?”马芳铃听出了关键词。

    路小佳继续说道:“也是龙凤胎,但是生产的时候,袁夫人难产,另一个孩子没保住。”

    马芳铃明白了,说道:“原来如此。”

    “所以他们两人冥冥之间,注定有一种缘分是不是?”夏易笑着说,像马芳铃眨了眨眼。

    马芳铃不是聋子,听出了他话里的暗示,平静地看着夏易:“可惜有没有缘分,你说了不算,他们说了也不算。”

    夏易被她毫不留情的反驳,也不恼:“那马小姐觉得谁说了算。”

    马芳铃望着布满点点微光的河面,就算只是一点点微光,汇集起来,仍然可以照亮一片夜空:“生老病死,听天由命。”

    五个人坐在一张长桌上,桌上的菜肴虽然不是什么名贵菜品,都是一些特色菜,小巧精致,倒也可口入味,很合马芳铃的胃口。

    她吃得很开心,失去了三天的食欲彻底回来了,对面的夏易对晚餐的态度和她不谋而合,两个人说说评评,消灭了一大半。

    南宫如对马芳铃不是什么友好的态度,夏易对马芳铃却很友好,热情到让人招架不住。

    “这红豆甘草冰清爽甘甜,马大小姐不妨尝一尝,解解刚才的羊奶肉脯的腻味。”夏易将刚才端上的白瓷碗推给马芳铃,碗中的冰沙点缀着熬煮后稠糯的红豆,搭配色彩视觉冲击强烈,让人眼前一亮。

    “多谢!”马芳铃舀了一勺,红豆的甜蜜被冰水稀释的恰到好处,配合甘草的涩甜,将口中的腻味一扫而空,她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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