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堂哥周向楠摔了碗筷。他脸颊抽搐，“你什么吃的？菜汁都溅我身上了。”服务员小姑娘哭的梨花带雨，“对不起哥，我给您擦擦。”“实在不行，我陪您钱。”其实。不过是白衬衫上的一点油。洗洗就好了。周向楠却不依不饶，“赔！你赔的起吗？”“我这衣服三万！”“三万，你懂吗，你出去卖都没这个价！”所有人都视若无睹。舅妈手举高，笑呵呵，“瞧我新做的美甲。”爸妈逢迎拍马。小姑娘拼命忍泪。她拿了纸巾，伸手去擦。我不忍，开口阻止，“堂哥，差不多得了。”周向楠嗤笑，“你算个什么东西？”“以后还不是给你弟换彩礼。”“生育机器！”话落，他狠狠推开小姑娘。“别碰我！”“女的就是脏！”餐桌依旧没人抬头。舅妈给美甲拍着照片。舅舅举着手机，炫耀新接的工程。直到，微信群叮咚作响。弹了几百条消息。我下意识去看周行。他双眸通红，眼底带着快意。舅舅打了饱嗝，“家庭群沉寂三个月了吧。”“上次这么热闹，还是大伯和儿媳搞在一起。”“哈哈哈哈，我看看这次是什么。”爸妈也跟着陪笑。紧跟着去看家庭群。周向楠兴致勃勃，掏出手机。然后，笑意僵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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