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离坐在那个熟悉的、掉漆的旧轮椅上,双腿肌肉已经严重萎缩,眼神浑浊,像一个提前步入暮年的老人。 自从搬回老家后,他只要一尝试站起来,就会感觉到双腿像被电锯活生生锯断一样的剧痛。 医生说他身体机能没有问题,这是心理性的。 他终于也坐上了轮椅,用我的视角,去仰望这个世界。 他才发现,原来坐在这个高度,看到的永远是别人的屁股和腰带,每一次对话,都必须仰着头,那种自尊被踩在脚下的感觉,日夜侵蚀着他。 父亲陆建国在半年前中风了,歪着嘴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屎尿拉了一床,屋子里终日弥漫着恶臭。 母亲王秀芬的精神也彻底失常了。 她每天都在村口捡垃圾,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一百万我的一百万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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