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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未晞,夜色初沉,南诏的气候不比北莽暖和,越发干燥寒冷。暮清在棠归和褚此真的打扮下,换上了南诏女子的短袄马面裙,乌黑柔顺的长发梳成马尾辫,乌墨婉眉,杏眸水亮,点了口脂的朱唇挺翘又嫩红。
整个人就算在傍晚,天色灰暗的情况下,也美的不可方物。
“清儿,你这长相,不管放在北莽还是放在南诏,都是难以匹敌啊。”褚此真惊叹。
暮清眉梢轻动,自谦道:“哪有那么夸张,昔日长公主之美貌,才是名副其实。”
褚此真替她将袍子抚平,看向棠归,“棠归大人,您跟着长公主这么久,她年轻的时候,是不是更加貌美?”
棠归颔首,笃定道:“殿下之美,无与伦比,世间少有。”
美貌是一个女人的利器,但榆梅却对此从来都是不屑一顾,对她来说,美貌即虚名。
“不过,若真论起来,小殿下也不比当年的长公主逊色。”
暮清一愣,随即失笑:“棠归姐姐,连你也在这奉承我。”
“哪里是奉承?”她们三人边走边笑,不过半刻便到了厅堂,楚薄秋一行人等候已久。
褚此真笑眯眯道:“也不知是怎的,或是你跟着榆梅殿下习武学艺,就连这相貌也有几分相似了呢。”
楚薄秋闻声转过身来,他今日也是换了身往日不曾穿过的束腰银白飞鱼服,常见的冠发变成了额发高束,俊美无虞,又多了些难得的少年气息。
这身打扮都不像他了,倒有几分鲜衣怒马少年郎之感。
二人对望之际,都怔然了片刻,随即相视一笑。
“阿楚,往日我倒不觉得,今日褚此真这么一说,你还真有几分姑母的神态。”北琨惊讶地打量了她一番。
暮清一顿,随即温和一笑:“能跟师傅相像,那也是对我的夸赞了。”
凑巧,蓝珏正从府外进来,一进门就发觉他俩今日装束,赞不绝口:“楚兄与穆小娘子当真是郎才女貌,比那话本子里的牛郎织女还要般配。”
海音笑嘻嘻的,打趣:“若是我早碰到楚夫人,怕是还真要同楚兄争上一争了。”
视线如寒光,冷不丁落在他身上,随即立马调转话头:“说起来,今日赤鸢节,你们结束后还可以去赤鸢庙里头去拜一拜。
保你们恩爱长久的。”
恩爱长久……
北琨冷不丁嘟囔了句:“有什么好……”
褚此真立即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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