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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字卡散落一地，一只漂亮的布偶正在其中翻找。此时警察的第一个问题是：“你叫什么名字？”
有一说一，负责询问的实习警察感觉很离谱。
为什么他们在干这种事？在问一只猫叫什么，还要让猫做笔录，这传出去都是有可能会被放大指责的离谱程度。
但是这只漂亮布偶真的在一堆文字里推出了两张卡。
“白”和“茶”。
小警察沉默的记录下来。
“年龄？”
白茶想了想，摇头。
这个真不知道。
小警察又沉默了下，对于这只猫和人如此有效的交流，仍然感觉到有种很诡异的感受。
“䗼别？”
“女”。
“居住地址？”
白茶开始扒拉字卡。
“我”、“猫”、“不”、“懂”、“人”、“地”、“址”。
我只是只猫，不懂你们人类的地址。
小警察看懂了，他也艰难的记录了下来。
旁边还有一个实习警察是负责拍摄，满脸的惊叹。
要不是顾及到形象她真的很想大声夸赞猫猫牛逼！
“咳，是这样的，你在医院的时候……”
小警察闭了闭眼，告诉自己这个小猫很聪明，可以把她当成人来对待，这才说完了全部的问题。
“你在医院的时候指控康德海杀人，请问你有什么证据吗？”
白茶迟疑了。
因为她真的没有证据，那只是做了一个梦罢了。
但是，邪恶猫猫在梦里杀猫，猫都会真的死，那么梦里的人杀了人又怎么能不算数呢？
她只是一只小猫咪，她的世界里，就是这么认为的。
但她也知道，人类的世界和猫猫的世界不同。
白茶看起来似乎陷入到了很深沉的思考中，以至于问话的那个小警察也不敢催她。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只布偶身上充斥着一种魔力呢！
白茶开始扒拉字了。
“我”、“作”、“证”、“有”、“用”。
她还把旁边的字卡翻出来组成了个问号。
她一只猫作证有用吗？
没有用。
小警察无话可说，甚至觉得自己也是脑抽。
但是既然都做笔录了，那就做个流程呗。
“可你说他杀人，你总要有原因吧？”
白茶点头。
“他”、“虐”、“猫”、“就”、“会”、“打”、“小”、“孩”。
小警察张了张口，发现无法反驳。
毕竟仅从心理学上来说，这样的人本就是潜在的危险分子，但是这并不能够就指控对方就有伤人的嫌疑和可能。
可是这种东西和一只猫说什么呢？
真要说的话，面前的猫猫还是受害者。
小警察问不下去了。
正好这时候，队长过来把门开开。
“这小猫能交流吗？”
队长说着看了一眼白茶，看到了地上现在留着的那句话，顿了顿。
“视频给我看看。”
旁边的女警把录像机递过去。
视频里面有非常清晰的，一只布偶一个字一个字的拼成句子。
说真的，这种事情传到网上都没几个人会信，大家都会觉得这是合成的。
或者用特殊方法训练的。
“队长，那个康德海真的杀人了吗？”
“他不承认，他说没有，看起来好像也不像，但是他那个人虐猫，他们开了一个教猫咪上学的那种店铺，明面上看起来没问题，但实际上他们背地里会打猫。”
康德海一开始是不想承认的，但是他不承认的话就很难解释，为什么一只猫会指控他杀人。
所以他只能说他没有杀人，他最多杀了猫，不能杀猫算杀人吧？
于是康德海就交代了。
“而且在开这个店铺之前，他就喜欢虐猫……”
想起康德海当时说起这些事情时兴奋激动的样子，还有他描述的那些场景，队长就感觉胃里一阵反胃。
尤其是白茶还在看着自己，他有些说不下去。
他摇摇头，道：“算了，你俩跟我来，还得再去调查一下。”
白茶歪歪头，推出一张字。
“说”。
她满脸严肃。
队长：“……”
好奇怪，真的好奇怪！
一般来说，受害者家属的确有理由知道，受害者的详细情况。
虽然这只猫并不能够是那些被虐的猫猫的家属，但是作为同类……好像也确实有知情权？
队长张了张口，实在是很难形容那些东西。
“跟我来。”
如果是人的话，当然是不能够看记录的内容的，但如果是猫的话，那就没问题了。
负责审讯的另外一个警员刚吐完回来，看见猫的时候，就忍不住想起那些文字画面，脸色又是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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