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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堂堂一位开国侯爵之后,居然真能养出这般识大体,也不轻慢百姓的小侯爷。”
听着老朱的夸赞,蓝玉在一旁咧嘴笑道:“这得多亏了咱姐夫甚严,悉心培养。当然,这花炜天䗼安静,自然就相得益彰了。”
老朱并不反驳。
至少在待人接物,为人处事方面,老朱是挑不出花炜什么毛病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情愿先与蓝玉一同,到后院看一看十余年未见的孙小妹。
孙小妹如今的生活十分优渥。
起居环境虽不奢华,却让人十分舒服。
小庭院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按孙小妹心意布置,随同陪住的,都是府中与孙小妹亲近的一些女眷。
每日里陪同她聊聊天,织女红。
有闲情逸致了,还能一同读读话本,甚至找个三两人,演上那么一段。
好在今天没有这活动。
蓝玉造访的时候,已经有人向孙小妹通报了。
听闻是蓝家二叔公来访,孙小妹也倍感意外,可当蓝玉带人进来时,孙小妹却惊疑的看向老朱的脸。
“这位是?”
面对孙小妹的问询,蓝玉嘿嘿一笑,并不作答。
倒是老朱,露出一张笑脸说到:“大妹子,咱俩可是快有二十年未见了。”
孙小妹惊的声音发颤。
“您是!”
再看老朱面容,越看越觉得相像,当即就要跪礼:“妾……”
“别别别。”
“大妹子,不用多礼。”
老朱连忙虚扶起孙小妹,低声宽慰到:“咱今天就是微服私访,听闻蓝玉说你家伙食不差,太孙昨个回宫,也吵着要再来花家玩,所以咱心血来潮,也来你家瞧瞧。”
“冒昧顶了蓝家二叔的名头,还请大妹子见谅。”
孙小妹心底稍安。
老朱这态度,说明他不是来找事的。
但对老朱冒名顶替,却只是来府上考察伙食的说法,孙小妹是不相信的。
时间消磨的很快。
寒暄了一阵,唠唠家常,再追忆怀念一番过往,家仆就来通传了。
孙小妹催促蓝玉把老朱送到正堂,自己却在两个人走后对家仆说了一句:“今日有客,通知伙房,将我的那份送到后院来就是。”
望着老朱离去的方向,孙小妹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
儿孙自有儿孙福。
只希望是福非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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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公,您请上座。”
当老朱和蓝玉来到正堂,桌上已摆满了菜肴。
好一通推诿后,老朱才坐上主位。
看着面前满满一桌果蔬还有几道专门为他点的小吃,老朱虽然没忘记自己带的目的,却也觉得,先饱餐一顿也无妨。
只是看着这琳琅满目的小吃,他一时都不知道该挑哪个了。
“二叔公先尝尝这生煎。”
“最要趁热吃。”
老朱欣然接受,一口下去,滚烫的肉汁配着粉嫩的前腿肉进入嘴里,溅的身上几个油星的同时,也烫得老朱合不拢嘴。
但老朱可舍不得将嘴里的美味吐出来。
无论如何,浪费粮食都是可耻的。
蓝玉看老朱吃的过瘾,刚想伸筷子过来,就被老朱一筷子打在了手腕上。
看蓝玉缩手又嘴馋的样子,一旁的花炜嘴角偷偷翘起,又随即平複。
接下来也不需要花炜多介绍了。
兴许是这些小吃都对了老朱的胃口,老朱的吃相那是相当的狂放。
一手锅盔,一手韭菜盒。
吃腻了再夹两口青菜。
油饼和肉夹馍都是三口一个,唯独最先点的烧饼被冷落在外。
花炜特意多点的小吃,这位“二叔公”居然一人给造了个干净。
“过瘾,太过瘾了。”
“咱吃了这么多年烧饼,还从来不知道吃烧饼,还有这么多种做法。”
一旁的花炜也吃饱放下了筷子,意有所指的笑到:”这面点,原是府上的一个厨子按侄孙的想法研究的,现在这人已经到了宫里当御厨,也就是说这几道烧饼的做法算是宫廷秘方了,能不好吃吗?”
老朱一脸“惊讶”:“原来咱吃的是宫廷烧饼啊。”
“我的老天爷,没想到咱一把年纪了,还能吃到皇上吃的烧饼呢。”
蓝玉坐在两人对侧,听着老朱和自家侄子好一阵寒暄,也吃不下饭了。
想着老朱进府前给他提醒过的几点,连忙出言打断,这才终止了一段毫无意义的废话。
“二叔,如今才二月,这天寒地冻的,您不在凤阳老家好好过年,怎么突然跑应天府来了?”
蓝玉这一问,总算给老朱找个了说话的台阶。
他的目光隐秘的扫向一旁侧耳倾听的花炜。
这小子也太难缠了。
差点就被这小子带着走了。
“不挑这时候,咱就没时间过来了。”
“三月开春就要播种,然后要一支忙到十月秋稅过后,然后。还得上山砍柴,烧些木炭过冬。”
“万一碰上了野兽众多,还得组织人上山清剿。”
“不到十二月,根本不能消停。”
老朱情真意切的说着,就好似一切还历历在目。
蓝玉又问:“如今凤阳变为了陪都,您在凤阳老家过得还这么难?”
老朱又摇了摇头。
“如今的皇帝体恤我们,我们的日子过得确实咱比以前好,可是陪都也有陪都的不好。”
“就是那些贵人太多喽。”
“他们怎么了?”
“他们想买我们的田,价格虽然正常,可我们幸幸苦苦垦出来的地,当然不想卖。可我们不卖,他们就纵马毁坏农田,我们报官,他们就仗着身份尊贵,赔钱了事,最后逼的你不能不卖田。”
“岂有此理。”
蓝玉“怒不可遏”。
“这帮不要脸的,都欺负到我蓝玉家里了。”
“二叔,他们叫什么名字,你跟我说,我直接到皇帝面前告他们的状去!”
“这个,这个就不用了吧。”
老朱的目光隐晦的扫过一旁,看着一旁的花炜仍然悠哉悠哉的听着故事,并不参与,甚至还有兴致端起茶杯漱漱口。
老朱暗道不妙。
这小子怎么无动于衷的?
是他不关心这事,冷血旁观,还是他哪儿暴露了身份?
“大侄儿哎,你怎么看?”
被老朱再三暗示之下,蓝玉这才回过神来,他们今天此行的目的是为了试探花炜啊,他们在这绕了半天唇舌,给别人唱了一出大戏,这算怎么回事儿?
“什么怎么看?”
花炜仿佛压根就没关心过两人在聊什么。
“你二叔公刚刚才说的,凤阳老家有勋贵想要强行并田的事,你怎么看?”
蓝玉耐着䗼子,又给花炜重複了一遍。
“这没什么好看的呀?”
“舅舅不是要去皇上面前告状吗?”
“去吧,侄儿支持您。”
花炜的脸上挂着笑容,可在座的老朱和蓝玉却摸不清他这笑容背后的立场。
这小子,也太油滑了。
老朱叹了一口气,神色愈发艰难的说到:“这法子,顶天能管一时,毕竟不算什么重罪。”
“只怕风声一过去,那些贵人还会变本加厉的报複回来。”
“咱千里迢迢的赶到应天,就是想求求两位侯爷,能不能给老头子我出个治本的法子。”
蓝玉见状也不装了,径直甩锅道:“大侄儿,你主意多,你给二叔公想个法子。”
花炜不慌不忙的摇摇头:“侄儿这文不成武不就的,能有什么办法?”
“实在不行,就让二叔公一家搬到应天府来吧。”
“我让管家再购置些良田,将暖棚之法授与二叔公,总不至于让二叔公一家受冻挨饿。”
咱让你关心这个了吗?
老朱只觉得一口老血堵在了喉咙里。
他借题发问,无非是想看看花炜对这些开国勋贵的看法,最好还能给出方案,让他能够一劳永逸的治一治这些骄兵悍将,至少也要能制肘他们。
可花炜呢?
装傻充愣,顾左右而言他。
老朱有七成把握,这小子绝对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偏偏就不往这上面说。
可他故意装傻,假装没识破自己身份,出的主意还真不能说他不顾族人死活。
真是气死个人。
老朱的手在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这才憋住了差点破防的心态。
“小侯爷肯为咱想法子,老朽万分感激,可是故土难离,小侯爷可还有更稳妥些的法子。”
“二叔公,不是侄孙不给您出主意。”
“您想啊,就连皇上都要把自己的皇子分封出去,皇子怎么做,下面这些贵人还不有样学样啊。”
“所以,这事是没有解决办法的。”
花炜一副斩钉截铁的姿态,彻底断绝了老朱拯救这个话题的念想。
那一番意有所指地回答,也让老朱心里泛起了嘀咕。
这小子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可是他不戳穿,老朱自然也不想丢面子。
他微服私访,冒用身份跑到臣子家里问这问那,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总是有损皇家颜面的。
所以他不能主动暴露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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