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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天者酒吧里人声鼎沸，有些上早班的人们这个时间已经下班，还有许多船长们带着几个船员在这里打探情报，聊着哪个城市什么东西价格几何。楚三环掂量了自己兜里揣的三千马克，随后踏进了门槛。
好些打着赤膊的水手们在这里寻消遣，除了各种类的木卫二特饮，还有从地球运来的珍品酒。
除了酒水，水手们若是还有些小钱，就能很轻易地从附近叫来几个陪酒小姐，享受些特别服务。
楚三环对这些不感兴趣，他刚一进门就被一个小圆桌的客人吸引住了目光。
那人静坐在沙发上，身上穿着淡灰色的袍子，脸上戴着一只有些诡异的面具，面具上左右半脸分为黑白两色，白的是哭脸，黑的是笑脸，两张面孔一不同程度扭曲，在中间合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古怪。
“您要点什么，客人？”吧台酒保是个留着八字胡的消瘦汉子，身上穿着白衬衫配着黑马甲，看到楚三环走进门，他稍稍抬起眼，擦着杯子轻声问道；
“我来找人，小喝一杯，不会醉的那种。”
“好的，向您推荐木卫二特饮，‘夜猫子精华’。”
说着，这位酒保双手如飞，以惊人的手速调和了一大堆楚三环见都没见过的原料混合在了一起，将一小杯混合着淡蓝绿色的饮料滑到了他深浅。
看着这杯莫名的东西，楚三环摸了摸口袋，没有立刻接过，而是问道：
“多少钱？”
“二百马克。”
还可以接受。
楚三环拿了五枚银马克出来，对酒吧说道：“我在找亨利·恰巴耶夫，你要是能告诉我他的下落，这三百就算你的小费。”
“这怎么好意思呢？”酒保八字胡翘了翘，先收下了两枚银马克，手掌放到了另外三枚上，却没有收走，而是反而问道：
“你找亨利有什么事？”
楚三环也不好直接说他的目的，而是说道：
“你若是能联系到他，就告诉他，左无菁有事。”
“原来如此，你是家族的人。”酒保收下了剩下的三百马克，低声道：“你在这里少等一等。”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吧台，去了后台。
楚三环松了一口气，拿起眼前像是迷幻剂般的酒，抿了一口。
没什么度数，倒是有些清甜，很爽口。
一杯喝下肚，他忽然感觉自己眼前都变亮了，原本黑暗的角落都能看得清，他转头看向一旁正玩色子的水手们，他的眼睛清晰看到那枚色子旋转了半天却没有转动，停下时正上方仍是六。
这是‘夜猫子精华’的能力？这里的酒有这种特殊能力？还是说所有酒都有这样的力量？
但是楚三环却发现周围的人对各种酒似乎习以为常，只看得出醉意，却无惊艳之色。
而且，既然他们也都看得清色子的运动，又为什么进行这种赌局呢，难道实际上比拼的是双方扔色子的能力？
楚三环疑惑间，酒保已经走了出来，他拿着一个包裹，交给了楚三环：“拿去吧。”
包裹形状方正，里面似乎是个盒子。
莫非，那位亨利已经在这段时间里牺牲了？
“……成灰了？”楚三环小声问道。
“嗯？”酒保一时没听懂楚三环的意思，解释道：“我就是恰巴耶夫，左小姐要的东西就在包里，你把它带回去。”
“哦，那真是太好了。”楚三环又松了口气，他接过包裹，别在腰间工具带上，临走前又感叹道：“你们这里的酒真是神奇，竟然能提升眼力，不知道是拿什么东西做的。”
“哦？真不愧是左小姐的人，当真识货。”亨利擦了擦杯子，他忽然指了指角落沙发坐着的那个戴面具的神秘人，“就当帮我个忙，那位先生点了杯酒，你替我递过去吧。”
说着，他又用那过人的手速当即调配起饮料来，这次楚三环终于看清楚了对方的手法，将每种材料放入调酒器后边取别的材料就边晃动，每次将其轻轻抛起时就往里多添了两种材料。
不过看清归看清，他还是认不清原料，无论是液体还是粉末似乎都是秘制配方。
这次调配出来的是一杯暗红色的饮料，楚三环接过酒杯，缓缓走向神秘人。
“先生，你点的酒。”楚三环小声招呼道。
“不，是你的酒。”然而眼前的神秘人却抬起手臂，指向了他对面的沙发示意，“请坐。”
什么意思？他和那个恰巴耶夫是一伙的？
恰巴耶夫是家族信任的人，应该不会害自己，否则刚刚就会悄悄将其告发。
若说他们想贪占家族的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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