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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风刚走近那些乞丐,还未开口,便有一个乞丐看见他手中的竹杖。那乞丐定睛一看,心头一震,把碗一扔,左臂用力一撑,撑断了绳子,双手抱拳道:“请问少侠,骆帮主身在何处?”其它几个乞丐也都起来对吴风施礼,并问帮主何在。
丐帮的规距:见竹杖如见帮主。这竹杖除了帮主外其它丐帮弟子连碰一碰也是不行的。那道士站起来道:“小子,要饭的哪里去了?”
吴风微微一笑,对众乞丐道:“帮主有命。”
说时举起了竹杖。众乞丐齐声道:“帮主有令,莫敢不从。请帮主示下。”
吴风见他们对这小小的竹杖意如此恭敬,可见帮主的威力有多大了。
吴风道:“帮主有令,让你们各自散去,若有人阻拦决不容让。”
众乞丐齐声答应。那道士一听,怒道:“臭叫化到底在哪儿?”
吴风道:“有人辱骂帮主,那该如何?”
众乞丐道:“掌嘴八十。”
吴风觉得有趣,道:“那好,各自准备。他再骂帮主,依帮规处置。”
众乞丐呼啦一下把那道士给围了起来。那道士看了众乞丐一遍,知和这么多人打,也占不了便宜。
于是,双手向前举至与头平齐并用力地颤抖着,疯了似的大声“啊”了一阵子,然后转身冲出众乞丐的包围,狂奔着离开了。
当时开场的那位乞丐问吴风道:“请问少侠,帮主他可好吗?帮主现在何处?”
吴风道:“他很好,他就在附近。那道士是谁?你们怎么在一起?”
那乞丐道:“他是武当山正一教的前任教主邱剑清。”
吴风道:“那他就是被称为‘疯道士’的邱剑清吗?”
那位乞丐道:“正是。十日前,他去丐帮总坛找帮主,帮主不在,他说他有急事就让我们一块出来帮他找。他一向和帮主形影不离,也怕帮主有什么不测,再说他也是前辈,既有急事应当帮他。谁知后来他说帮主做了对不起他的事,非要找到帮主,但二三个月下来也没能找到。他脾气很坏,一生气就拿我们出气。他是帮主的朋友,我们不敢违背,只好听之任之。”
吴风道:“那好,你们都去做事吧。帮主他没说要见你们,我想也不会有什么事。你们要是有什么事,我就代你们通禀一声。”
众乞丐都道:“没什么事。”
吴风道:“那好,你们走吧。莫再理会邱前辈。他们之间也不会有什么过节。”
众乞丐向吴风抱拳辞别,转身走了。
吴风来找骆伯峰,但见骆伯峰手背在后面,在原地转来转去。吴风上前道:“骆帮主,他走了。哎,你干吗还愁眉不展?”
骆伯峰道:“你是箫在天之子?”
吴风道:“是。”
骆伯峰道:“你爷爷是萧诚泽?”
吴风道:“您怎么认识我爷爷?我爷爷早已不知去向,我十几年没见过他了,他在哪儿?”
骆伯峰道:“我怎么会知道?不过他死不了,说不定他正在哪儿游山玩水呢?我可没他逍遥自在,一个人无牵无挂,那才是一个人吃饱天下人不饥。”
吴风一听有爷爷的消息,心中有说不出的高兴,很想知道他在哪里。
其实,爷爷的样子在他心中也有些模糊了。但听骆伯峰说爷爷无踪影,甚是失望。现下也不知他为何要说这些,问道:“你有什么牵挂?我就羡慕你的无拘无束。”
骆伯峰道:“小子,你今日可就要倒霉了。”
吴风一听便糊涂了。骆伯峰转怒道:“跪下!”
吴风不知他要干什么,但他是前辈,给他跪下也是应该的,于是双膝跪倒。
骆伯峰道:“你拿了我的竹杖,还说什么见此物如见帮主,这不等于你抢了我的帮主之位了?你看你,至今还不想把竹杖还给我。”
吴风听了此言,这才想起竹杖竟还拿着,忘了给他,赶快双手递给他。骆伯峰道:“晚了!”
吴风不知所措,想辩解,骆伯峰一挥手不让他说,道:“今日这事我可不会原谅的。这帮主之位是你的了,而且你爷爷、你爹爹也不敢反对的。你要是不答应,你就在这跪着。”
说完大叫道:“来看呐,卖艺了。”
本来他这一跪,就有好奇的人过来看,因为不明白箫少爷怎么会给一个老要饭的跪下。
想替吴风说句话,可吴风是自愿跪下的,不知他二人到底这是在干什么,也不便说。骆伯峰这一吼,又围过来许多人。
吴风上到二楼,眼已视向思思的房门。后面还有师父紧跟着,因此腿却不敢停。老鸨猜到,故意回头看他,见他这样,轻声道:“箫少爷何必躲躲闪闪呢?哎,有事可要说一声啊。”
吴风见老鸨扭过头来,脸色略有微红而不再斜视。他知老鸨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却笑笑不言。骆伯峰自听不出他二人在说些什么,也懒得去想,还是先找间屋子歇歇再说。
三人来到南楼偏右的一间房内。这间房是临街的,刚走进房,街上喧闹之声便已入耳了。房内清香无比,骆伯峰轻轻嗅了嗅,小声道:“这可太香了,不过就是不能吃,要是来这么香的一盘美味,那可是妙极。”
老鸨把二人让进房,道:“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一声,不许给我客气。”
吴风心道:“反正水果女是不要的。”
想罢想问一问师父,还未等开口,骆伯峰道:“两坛美酒,两盘牛肉,其它的什么也不要。”
吴风道:“对。”
老鸨听骆伯峰这抢着一说,料到这老者可有趣得紧,他那捂脸的情形也可看得出来,不觉一笑道:“好,马上来!你们就先坐下歇上一歇。”说完转身把门带上出去了。
门一开,二个侍女端着一盘牛肉、几个小菜和两坛陈酒进来。骆伯峰早已闻见酒香,心里痒痒难禁,未等侍女放下,他便抢过酒来,先咕咚咕咚地喝上了。
前面的那个侍女见状直笑。骆伯峰听见侍女笑他,道:“笑什么笑?”
说完给她们扮了个鬼脸,然后接着喝酒。为首的侍女道:“箫少爷,我叫小翠,她叫碧柔。有事就叫一声。”
吴风道:“好,那你们去吧。”
二人转身出去了。
吴风本不饥,但也得陪着师父一块吃。
骆伯峰边吃边给吴风谈丐帮的事,还谈了武功和江湖上的一些人和事。吴风每当问起爷爷的事,骆伯峰总是搪塞过去,吴风也只好不再多问关于爷爷的事了。
骆伯峰酒足饭饱,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吴风道:“师父,你还是到床上美美地睡上一觉。”
骆伯峰道:“我这徒儿倒会关心人。好啊,不白收!我就听你的,去这床上变坏一回。”
说时已到了床边,仔细端详了被子一番,拉开被子钻了进去。吴风待师父睡了,在屋里呆着无聊,不如到外面转转。刚要开门,骆伯峰突然道:“小子,你想遛之大吉?”
吴风笑道:“师父,我到外面转转,反正在这儿也没事。”
骆伯峰道:“你可别扔下我不管!”
吴风道:“哪能呢?我就在楼下。”
骆伯峰笑道:“哎呀!这床就是让人想多睡一会。”
吴风见师父不再说什么,就把房门打开走了出去。吴风刚走出房门把门关上,只听下面有人吵闹,见院中间站着一人,身着极为华贵,手持折扇,身后还跟了三名年轻侍卫。
吴风一眼就认出他就是小王爷赵炫,心道:“他又来这里捣乱。”
只听赵炫道:“‘不识花中花,枉做风流鬼’,‘风流鬼’做不做事小,我今日倒想见识见识这‘花中花’到底是何等姿色?如果是虚张声势的话,我可要把她赶出临安。”
老鸨笑道:“小王爷光临鄙院,那是我的光彩。不过,姑娘身子不适,这几日不见客,实在让小王爷扫兴了。看在小王爷的面子上,等改天姑娘身子好了,我可以告知小王爷一声,小王爷意下如何?”
那些水果女、水果客惮于赵炫的势力,都不敢出声了。院中只有赵炫那高喝之声。赵炫道:“难道今日让我白跑一趟?今日小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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