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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个?”三叔将放在餐桌角落里一个积了灰的烧杯拿出,狐疑地说道:“这玩意啊,村子里多的是。要是放在几个月前,扔在路边都没人捡。”尹岐更惊讶了,说:“哦?这个东西,难道是贵村村民的杰作?”
三叔摆了摆手:“嗨,五少主你抬举我们了,在这个穷乡僻壤,大家穷的连饭都快吃不起了,哪里懂得搞这个。这个啊,是我们村的韩老四,忽然有一天,他拿回的磨具,一夜之间做出来的杯子,瞬间暴富后,竟在村中消失了。”
“竟有此事?”尹岐轻声说道,紧皱眉头,虽然事情表面複杂,但他依稀感觉,有一张隐秘的线,将一切事情都串联了起来。
只是,这条线是什么,他还需要时间慢慢摸索出。
“你说韩老四消失了,那这种杯子,就没人会做了吧?”
三叔听到这么问,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尹公子,你这么说,倒是提醒我了。自从韩老四消失后,这种杯子虽然也消失过一段时间,但最近,我摸黑外出的时候,依稀也能在他家门口捡到一两个。我之前还以为是他丢掉的,但现在来看,那些杯子更像是刚烧制出,就做坏的。”
“那韩老四,现在人在何处?”尹岐进一步逼问道。
三叔顿了顿,说:“这韩老四啊,只在夜间做活,白日他经常扮作一挑着扁担的老汉。”
挑着扁担的老汉?!
尹岐一惊,瞬间回想起,刚入村时候见到的那位问话的老汉。
“我想,我可能提前见过他了?”
“你说什么?”三叔表现的更为惊讶。
说罢,尹岐便把刚入村遇到韩老四的事情,一五一十和三叔说清。
三叔听后,面色凝重,直叹不好。
“五少主,你恐怕已经被他盯上了啊。这样吧,你既然已经骗他,入夜后在门口撒鸡血才能保平安。那我就带你趁着这个间隙,潜入他家里,看看他在夜晚究竟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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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擦黑,深巷中时不时传来几声犬吠。
尹岐与三叔,慢慢摸索到韩老四的家门口。屋内几根蜡烛摇曳,从倒影在窗纸上的屋内人在猫着腰敲打着什么。
忽然,屋内熄灯,尹岐和三叔赶紧躲在栅栏下,悄咪咪透过杂草,注视着屋内。
不一会儿,门打开了,韩老四从里面走出,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东西。
他走到门口,将碗内东西撒向了地面,正是鸡血。
尹岐捏着鼻子,心里暗笑,这韩老四倒还挺迷信,自己随便忽悠两句,竟然真被当真了。
三叔见时机成熟,从栅栏后跳出来,大声说:“哎呀!这不是韩老四吗?你这是在干啥啊?”
面前冷不丁的出现一个大活人,韩老四被吓了一大跳。
“哎呀!吓死我了,谁啊?哎,海棠他三叔?你在这干嘛啊?”
为了拖延时间,三叔一把拉住韩老四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问:“你这是鸡血?不是吧?难道你最近碰上什么脏东西了?”
韩老四想抽回手,但抽不出,怒道:“你喝多了吧?大半夜的在我家门口晃悠?”
趁着二人争执的功夫,靠着夜色掩护,尹岐悄悄溜进韩老四的屋内。
屋内陈设一应俱全,看生活条件,韩老四是比三叔好多了。尹岐不断摸索着,终于在角落里的一个小台子上,看到了许多未做好的瓶瓶罐罐。
旁边还有一份图纸。
尹岐拿起,透着月色,依稀能看见上面的结构制图,明显的现代构图理论。
真相越来越近了,尹岐似乎猜到,之前的傀儡案,除了郭权,和这个隐匿的小村庄,似乎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突然,门外三叔一声大喝:啊呀,兔子跑了!
这是尹岐和三叔约定的暗语,意思就是,时间不多了。尹岐迅速将未看完的图纸塞入怀中,快步向门口走去。
但还是和怒气冲冲的韩老四,装了个满怀。
四目相对。
韩老四气的不行,骂道:“好你个外川人,从一开始诓我撒鸡血,原来就是为了入室偷东西啊?你们外川的人难道都这样?”
“韩老四,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地道了吧?难道不是你先盯上了我吗?”说着,尹岐淡定的从怀中掏出图纸,一步一步逼近韩老四。
“说吧,这个东西,你到底是从何得来?”
见尹岐胸有成竹的样子,韩老四反而气势弱势了,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是....我.....我捡的。”
这时候,三叔从外面冲了进来,一把推到韩老四,按在地上,寻仇似的死死掐着他的脖子。
“你个韩老四,杀千刀的,老子在地底下九死一生,你就在地上鼓捣这些瓶瓶罐罐就能挣大钱,你凭啥比我过得好?”
“三叔,莫要冲动!”尹岐显然是没有料到这这一突发情况,就感觉三叔和韩老四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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