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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韩水云 > 11 兰裳传技撼初学,神慕战后留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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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雪生被叶凌风追得没地方跑,闯进一家陌生的水榭。刚刚与叶凌风一波嘴战又尽占上风。却听到有人想笑又强忍着,憋气“噗”的一声。这才发现,院子里的桃花后面,坐着两个人在对弈。刚刚进门只顾着看叶凌风有没冲进来,没有发现。韩雪生先照面看到了一个道姑,见她一脸冷漠,凛若冰霜。知道她的人,都说她静如冰山在,怒似烈火来!道姑的对面,还有一个身穿兰裳的女子,也不知道模样年龄几何。韩雪生料想,刚刚的那个笑声,应该是这个兰裳女子发出来的。而这水榭,想必是他们的。韩雪生自知闯入别人院子很不礼貌,拱手弯腰行礼道:“晚辈被恶少追打误入此地,请前辈见谅。”

    那道姑依然面无表情,视韩雪生为无物。兰裳女子却道:“寒门功法已经衰微到这种地步了吗?门人被一风门小子追得没处跑?”

    韩雪生听得那兰裳女子在贬低寒门,急辩道:“并非寒门功法衰微,罪在小子修行太浅,打不过那恶少,这才有辱师门。”

    “寒门以固守见长,风门以快致胜。出招虽快,终究虚而无力。”兰裳女子也不管那道姑瞪了她一眼,继续说道,“你是追不上他,但你站着给他打,他同样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恕晚辈愚钝,刚刚他一招风刃就破了我的玄冥冰盾,还把我掀个底朝天。”韩雪生羞道。

    “你才筑神境,他都奋神境了,论理你是打不过他。但你䑕䜨还有一团霜门杂气,为何不用?”兰裳女子追问道。

    韩通练过一些霜门的功法。平时,也会教教韩雪生,以望韩雪生将来可以自保或者谋生。没想到,韩雪生都没出过招,这兰裳女子便看出来了。韩雪生心里很是震撼,心道真如不道僧说的,比他一袍渡江还要神奇的事,多着呢!韩雪生心念难道真又遇到前辈高人了不成?可是真气间互相排斥,他也试过同时调动两股真气,但不能同时提出来。便问道:“敢问前辈,真气相排,我要怎么用?”

    “是阿!寒门流派心法是提不出来。”兰裳女子叹了句。后又有些犹豫,落子停顿了一会,又道:“我这教你一招,你先将霜门杂气提往膻中穴,再运玄寒冰气出丹田带全身三周期而出膻中凝成冰盾。切记,是三周期!玄寒冰气会夹带杂气冲出膻中,助你成盾!足以挡他一招风刃。”

    韩雪生是听明白了,只是不知效果如何,迟疑问道:“真的可以?”

    “你出去试试不就知道了!”兰裳女子道。

    韩雪生心道:“今天若不跟这恶少有个了断,他一直堵在门口我天黑都回不去。这个肯定是个高人,不如听她一次搏一搏,或许可以打发叶凌风。”

    主意已定,韩雪生对外喊道:“叶凌风,天都快黑了,不如我们现在就做个了断,也好早点回去。如何?”

    叶凌风看着韩雪生不出来,自己不敢进去骂又没用,就此回去又心不甘。听到韩雪生这么说,怎么可能不答应,答道:“如何了断?”

    “我出去接你一招,不管结果如何,我们两清,可不?”韩雪生回道。

    叶凌风心笑道:“这傻小子,刚刚我才出了七八成力就把你踢翻,这次,非把你踢吐血不可。”

    “好!你出来。”叶凌风喊道。

    韩雪生开门走了出去,叶凌风也从白泽身上跳下来。各自暗运真气,准备斗法先不提。

    院中两人,那道姑似乎有话憋不住,问道:“你的古派心法万中无一,你就这么教一个不认识的小子,也不教你最亲的人?”

    兰裳女子只是继续落子,并不答话。

    门外,韩雪生按兰裳女子所教做好了准备,道:“请!”

    叶凌风没想韩雪生如此自信,敢先开口邀战,将真气往腿上凝了又凝,准备发十成力。准备后道:“请!”

    韩雪生才听叶凌风喊“风刃”,那白光便破空而来。韩雪生连忙站稳脚跟,玄冥冰盾随即祭出。白光先与玄寒冰气的蓝光一撞,如捅薄纸而入。后又与跟着玄寒冰气一起出来的兰色杂气撞在一起,两相消散。韩雪生双手震得发麻,摇晃着退了一步,但毫发无损。

    门内,道姑表情有些许讶色,一会才平複。

    兰裳女子微笑赞道:“不错,还行。”

    叶凌风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没再次看到韩雪生连滚带爬。刚刚还那么弱,怎么突然就变强了,自己明明出的是十成的力道。这个时候,那还管刚刚说好的一招了恩怨,又忙踢了三四招出去。韩雪生还没来得及破口大骂,急忙运气抵抗。后几次祭出玄冥冰盾比第一次还要顺畅,抵挡风刃也是绰绰有余。心道真如兰裳女子说的,站着给他打都打不动你,心里一阵得意!

    院子里,叶凌风的姑姑——道姑,早气得落“啪啪”响。而后厉声叫道:“凌儿!”

    叶凌风听到姑姑的声音,吓了一大跳。结结巴巴地问候道:“姑...姑...,你...怎么也......在这啊?真...巧!呵...呵,呵...呵。”

    “你这一年多在会武场到底整天都在干些什么?”道姑用明显责备的语气,怒道,“你功他上盘打不动,不会试着打他下盘吗?”

    叶凌风犹如醍醐灌顶,心道:“对了,刚练仙法的人下盘一般不稳,刚刚气到了只管往他身上招呼,怎么连这么粗浅的道理都忘了!”

    叶凌风看了看韩雪生,一招风刃又是踢出,这次直冲韩雪生双腿。韩雪生听了道姑的话,早就暗自戒备。看白光破空而来急忙祭出玄冥冰盾挡住双腿。但令他没想到的事,真气凝的玄冥冰盾是下去保护双腿,而杂气的才夹带出膻中,又退回膻中穴。只剩一股蓝光挡住双腿,哪里足够。韩雪生双腿中招,一把被踢倒。

    兰裳女子喊道:“小子,你刚刚翻下坐骑用的是霜门功法的‘腾空手’,杂气带在掌心。你按心法把杂气带到膝盖,再套上我刚刚教你的心法,差不多就是有名的‘天霜腿’了。只要你够快,挡住他的风刃依然绰绰有余。”

    “好!”韩雪生听完,一个鲤鱼打挺爬上来。刚刚挡住了那么多招风刃,让韩雪生有些斗志昂扬。对叶凌风道:“再来!”

    叶凌风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心道:“原来这小子有高人指点,难怪进步这么快。这女的和姑姑在一起,以姑姑的修为,她认识的人绝不是泛泛之辈。”

    叶凌风道:“请。”

    话音一落,叶凌风暗运真气,一招风刃又冲向韩雪生下盘。韩雪生运气抵抗,果然又有成效。叶凌风换了方式,一上一下的功。韩雪生越用越娴熟,一次一次地挡住。

    “风寒两家,不是到了生死之争,很难分出胜负。一个打不过,守就行。另一个打不过,跑就行。”兰裳女子道。

    “嗯。”道姑点头道。

    此时,天空传来了数声破空之声。那些人收起宝剑,出来的是欧阳天镜和各门弟子及散仙。看到两人完好无损,欧阳天镜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去。又忍不住生气地责备道:“你们长辈没跟你们说,没到封神境不能进鸟归难吗?司役军进来都要拉帮结伙,你们两个竟敢一人一兽就进来!这里有多少毒烟瘴气、凶禽猛兽,你们知道吗!?”

    “对不起,欧阳师兄。”韩雪生垂头道歉道。

    叶凌风本想反驳,但知道他姑姑在院子里面,哪敢说话,虽脸露不屑但也不语。

    这时,芳雪师太从水榭里面走了出来。欧阳天镜看到她,急忙拱手行礼叫道:“叶师叔。”

    叶肃芳瞪了叶凌风一眼,又瞄了下韩雪生,道:“天黑了,带着他们回去吧!这个地方,以后谁都不许来!”叶肃芳吩咐后,祭起自己的拂尘破空而去。

    欧阳天镜恭敬回道:“是师叔。”又向天空发了一个蓝色信号,把两顽童带回。

    回到仰神殿,欧阳天镜发现魏中和已经走了。便向莫中谷汇报道:“师伯,跑进鸟归难的两个弟子已经找回来了。”

    莫中谷道:“那就好。你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欧阳天镜刚转身走了几步,却听莫中谷在后面喊道:“回来!”

    欧阳天镜走了回来,拱手站立道:“师伯还有什么吩咐?”

    莫中谷上下打量了欧阳天镜,方道:“今天师伯责怪你,是不是觉得师伯有些小题大作?”

    欧阳天镜急忙道:“没有师伯,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莫中谷道:“时时刻刻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多少只眼睛在盯着你呢!明白吗?”

    欧阳天镜道;“明白。”

    莫中谷道:“去吧。”

    当晚回到他们的屋里,四个人都有些皮外伤,擦了下药酒。

    “也不知道花师兄明天会怎么收拾我们?”已经躺在床上的胡一八,一脸倦意但还嘀咕道。

    “怕啥?那么多人下去打,罚就一起罚。总不能让风门的人以为我们寒门好欺负。”陈子友声音越说越小,后面又鼾声如雷。

    “别说了,别说了!困死了,死活明天再计较。”林竞青打断他们道。

    比其他三个人的困倦倒头便睡,黑暗中的韩雪生反而一脸精神。虽说韩雪生中过一招,被叶凌风踢得小腿有淤血,隐隐作痛。然而,他现在心里装着的不是这个,而是兰裳女子与他的对话。

    “什么叫流派心法?为何师兄教我的玄冥冰盾心法是走全身两周期而出膻中,那女子却教三周?如果只走两周,是不是会有不一样的效果。四周呢?”韩雪生翻来翻去无法入睡,忽又一鲤鱼打挺起来,心又道,“出去试试不就知道!”

    思毕,看到其他三人呼呼大睡,韩雪生悄悄爬了起来穿戴完来到院子。

    此时月儿弯弯、群星点缀、清风缓缓扑面,倒也是个良辰美景。韩雪生抖擞了下精神,身体摇了几下驱驱寒气。站稳脚跟,先将杂气提到膻中穴,又将玄寒冰气走全身两周期出膻中成盾。玄寒冰气出膻中凝盾后,杂气却只出来一点。而凝出来的玄冥冰盾也是蓝气稀薄,远不及三周期。

    “原来走两周期,冲力不够带不出杂气,气盾便薄。”韩雪生思道。

    韩雪生又将玄寒冰气走全身四周而出,寒气也能带出杂气且会比三周稍微厚些。但是,韩雪生惊异思道:“走四周虽说更雄厚些,但时间过长,我还没凝完盾,风刃早就打到我了。不多不少,刚刚好三周期合适。”

    韩雪生对兰裳女子的敬畏又多了一分,自思道:“天下奇人,高深莫测。还有这种眼睛都不用看,就能把双方的实力摸得一清二楚,而且要怎么打都能想好的。”

    把猜想演示了一遍,韩雪生额头微微发汗。自知没有睡意,身上粘粘的睡着也不舒服。于是,移步去看看多尾狼,也好消消热气。刚接近多尾狼的草棚,便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在那哭诉道:“原来她们只是看在云师姐的面子上,敷衍我一下,根本谁都没把我当成朋友。”那女孩继续断断续续抽泣道,“现在我是没有家、没有父母的人,确实是一个‘一般的人’。”

    韩雪生探头向里面一望,看见韩苍灵蹲着抱着多尾狼,正在那里哭诉。多尾狼摇着尾巴,想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

    “知道吗?那祝天欣看不起我,我也不怎么生气。人家是火门贵族千金,看不起我也是正常。可那采耳,平时落落大方好像那个师妹都关心。到头来还不是一双势力眼,看到她师妹看不起我,也跟着看不起。还在那找借口虚情假意,在我看来,比直接无视我的祝天欣还要可恶!”韩苍灵没意识到有人走进,继续哭道。

    这里不得不为采耳辩两句。采耳并不是故意想避开韩苍灵,而是几个月才看胡一八上来,想去看看胡一八会不会又出什么丑。怕熟人知道被人笑话,因此才找借口避开韩苍灵。一股脑子装着一个胡一八,那里知道旁边一个充满委屈的韩苍灵。于是把平时那大方得体、处事圆滑的形象,在韩苍灵面前败得一干二净。

    韩雪生听到这,涩声叫道:“苍灵。”

    “雪生!”韩苍灵匆忙抹掉眼泪,忽又想到什么,怒道,“你...你偷听我说话。”

    “我是无心的,我没想到你这么晚还会在这!”韩雪生急忙辩解道。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韩苍灵听后更加生气,眼泪如泉水般涌出。似乎近来的委屈、孤独和冷眼,可以用眼泪来冲散。想了想又责道,“多尾狼是你的吗?那是我爹买的!你是不是知道我爹娘没了,想欺负我是不是。”

    韩雪生听后吓了一大跳,脸色微白急道:“不不不……”

    好多个“不”字后,韩雪生还是“不”不出来。不知心中那里激起的一团无名的勇气,斩钉截铁喊道:“我想保护你!”

    “你说的是什么啊?保护我?你是我哥哥还是弟弟,还是……”韩苍灵羞红了脸不好意思说下去,后又责道,“我早跟你说过,不要在那些大道理上面下功夫,逞那些口舌之利。你的道理是多,嘴巴是强,怎么被人一脚就踢得底朝天。你那些道理呢?怎么没拿出来说服他别打你。就你这样,你还怎么保护我?”

    韩雪生知道韩苍灵在说今天他被叶凌风打的事,嘴里想争辩但又感觉到韩苍灵说的其实有道理。如果不是嘴贱,非要去激怒叶凌风,哪有那么多事。所谓好汉都不吃眼前亏,自己偏逞强。刚刚又说了一句保护韩苍灵,自己觉得又羞又愧涨得满脸通红。

    韩苍灵看着韩雪生脸羞有汗,一动不动得愣在那,更是怒不可遏,气吼道:“你有什么用?”说完,撒腿向黑暗跑去。

    “你有什么用?”

    “你有什么用?”

    “你有什么用?”

    韩苍灵的话不断地在韩雪生耳朵边回荡。看着在黑暗中消失的女孩,心犹如沉于大海深处,寒冷无光。

    次日,寒门弟子在大广场上聚合,台上站着花自谦、付自怀和胡自勉。

    付自怀走到中间,大喊道:“参与打架的,都给我走到台上来!”

    下面人群陆陆续续有人向台上走去。

    胡一八小声道:“完蛋了!完蛋了!”

    林竞青小声问道:“怎么啦?”

    胡一八眼睛瞄了下台上,看没人看着他,这才说道:“听跟我们打架的几个师兄说,大师兄比较宽和,付师兄比较严厉。如果是付师兄罚我们的话,肯定有苦头吃!”

    林竞青吐了吐舌头不敢说话。

    不一会儿,众人到了台上站好位置。

    付自怀将众顽童都扫了一眼,方怒喝道:“昨天那个进了鸟归难?出来!”

    “是我。”韩雪生小声应到,怯生生地走了出来。

    “去那边那棵树下站着!”付自怀指了指远处的一棵大树后又道,“给我站到中午,中午不许吃饭!”

    看着韩雪生走远,台上的人早已经七上八下,均暗道不妙。

    “知道为什么要罚你们吗?”付自怀问道。

    “打架!”众人答道。

    “打架!那就罚站半个时辰。”付自怀来回看着众顽童,见无人敢乱动,都安静站在那,方又道,“当然,如果谁被别门打你们不上去帮忙的话,我就罚谁站一天。”

    “啊!”众顽童不可置信的“啊”了一下看向付自怀,见他表情严肃又不像开玩笑,整得一头雾水。台下的人看完这情形,都哈哈大笑!

    “不许笑!该练气的练气,该罚站的罚站!”付自怀厉声道。

    “付师兄,这样教师弟们不好吧!”在一旁的胡自勉道。

    “有什么不好的,陈师兄不都这么教我们。”付自怀不置可否道。

    胡自勉听后紧皱眉头,不停地给付自怀使眼色。付自怀这才意识到了什么,轻咳一声对着众顽童道:“都站好不许动啊!”

    不一会,一直站在一边的花自谦神情似有落寞,道:“你们两个好好看着他们,我先走了。”

    “是,花师兄。”两人齐道。

    看着花自谦刚走远,胡自勉指了指付自怀道:“都怪你!”

    “刚刚我也是无心的。”付自怀辩道。

    四人都被处罚,这一天也算是都安静下来,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发生。到了晚上,站都站累了,特别是韩雪生更是双腿发麻,各自早早休息。次日清晨,韩雪生太早睡觉失了困头。又想起前晚韩苍灵的话,更是心慌慌若有所失睡不着。朦朦胧胧之间,却感觉有人起来了,听那人念叨:

    “又一年,我又来看你了!”

    似悲凉、似无奈、似痛苦,韩雪生只觉得这句话千味杂陈,有股说不出的味道。起身看到陈子友正往外走,韩雪生涩声叫道:“子友。”

    陈子友看到起来的是韩雪生,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起来跟他走。韩雪生蹑手蹑脚爬上床,跟着陈子友出了门。两人一直往后山走去,后又往下山的路上走。韩雪生有诸多疑问,但看到陈子友一门心思地走路。心道去了就知道了,于是一路两人并无一言。

    此时淡月朝霞、东方催白。两人衣粘晨露,步惊倦鸟来到奇寒峰山脚下。韩雪生一眼望去,借着晨光只见一座座墓碑耸立——墓林!粗略估计,约莫有数千座。韩雪生向着石碑上的字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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