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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慢点——”下了白大叔的车后，陈言对着车窗挥了挥手，目送了那俩黑色帕萨特几秒，转过身看向眼前的小楼。
外表真的平平无奇，就是那种随处可见的门市样子。
陈言推开了深色的玻璃门，迈步进入。
···内里也是平平无奇。
书架，书架，一排又一排的书架和摞在地上的书本来应该有些图书馆式的氛围，可只有一人高的书架硬生生让这里像是学校旁边卖教辅书的。
坐在柜台后的白发帅老头并没有立刻抬起头，陈言也提前从複读机那里听说过，如果这家店的老板在看书时你愿意等几分钟让他看完那一段，他会比较好说话。
为此而在游戏中达成了不少py交易。
大概几分钟过后，帅老头店主放下了手上的书，端起茶杯看向陈言：“欢迎来到月之石，你想要什么？”
“仪式或者特质材料相关的书。”
店主放下杯子。“要先喝杯茶吗？”
“好。”
“喜欢什么？”店主指了指旁边的几个罐子。
目光转过去后，陈言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除了茶叶咖啡这样比较花时间的饮料之外，他还看到了···雀窝和低乐低？
“绿茶可以吗？”
店主起身拿下了一个罐子，开始泡茶。
···
坦白说陈言不太懂茶叶，他平时顶多就是泡点茉莉花或者直接来一瓶康帅博绿茶。
但喝这种带着香气的热饮让人心神宁静，陈言倒是蛮享受这种放松的氛围。
端着茶杯的时光里，他也在打量着这家店，打量着店主。
书店很普通，如果不是那无数本书籍上精装的厚重封皮，陈言一定以为这个布局是文具店一类的地方。
“你喜欢喝茶吗？”店主也在一边端着茶杯一边看着陈言，忽然提出了一个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以初次见面的顾客和主人的关系来说，这似乎太过直接。
这算是试探吗？
陈言看着店主，定了定神。
两条浅浅的法令纹暗示着店主的年龄不会很小，但除此之外本该有的眉间纹鱼尾纹等等却丝毫不见踪影，光滑紧致的皮肤完全没有岁月留下的痕迹，丰沛润泽的白发不见干枯，倒像是哪个叛逆的小子故意把头发染成了白毛，眼睛平静而深邃。
这是在漫长时光中才能浸润出来的气质。
少年男孩的英俊和活力、中年男士的气度和成熟、老年长者的气韵和巍峨，三种不同男人的特征在一体上矛盾的出现，又浑然天成的在这个人身上熔为一炉，那双平淡却似乎暗蕴着某种大气的眼睛看得陈言心里暗暗惊叹。
让人内心触动的不止是面容，还有那种从容洒脱游刃有余的感觉。
那个瞬间陈言没找到一个足够贴切的词来形容这个男人给他的印象，但有句通俗易懂的话。
哇靠，他真帅。
“不太懂，只是还算喜欢喝茶时候的氛围。”犹豫了一下，陈言还是放弃了思考一个准备出来的答案，只是带点不好意思的聊了几句：“唔···温热，宁静。”
店主笑了一下，“我想也是。”
“现在的人节奏太快戒心也太重，愿意坐下来喝杯茶的不多，”店主抬起茶杯抿了一口，“尤其是年轻人，坐下来的也多数是礼仪䗼质的，其实内心急躁，当然，这没有什么埋怨的意思，大多数情况下，我们都只是店主和顾客的关系而已。”
“只是你能说出这句话来，倒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店主冲着身后努了努嘴，带着笑意“看来今天这几罐倒是没什么不合适你的。”
陈言也放松下来，看着那几罐子速溶饮料，跟着笑了起来“是啊。”
一杯喝罢，店主一拍大腿站起身来，“走吧，去看看书。”
“《密启绪论》，《大秘仪》，《高阶仪式原理》，《应用仪式学基础》，《仪式效能优化》···”
停一下停一下朋友。
师傅！别念了！
“仪式相关的大多在这一片，至于特质材料相关的，”店主指了指一旁，“那边第三排书架上就是。”
简单介绍了几句，店主看向陈言。
“那么客人，书可不便宜，既然能找到这里，我想你应该知道，我这里收的不是钱。”
陈言点点头，取出一枚在迷雾世界中换到的黑铜币。
“请看一看，这个可以么？”
来之前，陈言也知道这家名为“月之石”的书店有什么样的规矩，月之石的店主不缺钱，他更喜欢书和带有某些隐秘线索的器物。
店主接过那枚黑铜币，仔细看了看。“我喜欢书，最好是拿书来换或者用密识来支付。”
“不过，它也可以。”
“但我应该只会收几枚，毕竟这里不适用货币，而重複太多的事物不会有以往的价值，不是么。”
陈言倒是先松了口气，至少店主收，不然他大概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能换到这里的书了。
···
陈言小心的翻看着这些书籍，这些书以各种各样的语言写成，还大多是手抄本，以他目前的水准，就连朗特兰语写成的书都不敢说能全看懂，其他的密语就更别说了。
好在店主就在旁边。
《神秘之门》，《仪式基础与泛型仪式图鉴》，《灵觉探针》。
第一本是神秘学入门的书籍，第二本是仪式相关内容入门的书籍，第三本取了个巧，虽然是特质材料的入门，但既然是灵觉“探针”，书中也教授了一些灵觉相关的内容。
结账时候稍微遇到一点点问题。
店主只收下五枚黑铜币，但和这三本书的“价值”，稍有出入。
虽然这一点并不多，店主也笑吟吟的表示如果陈言愿意，可以稍微欠下一点点。但陈言还是不太想为了这点事欠下个人情。
人情债最难还。
但他一个菜鸟实在是没什么称得上的经历，公司和迷雾世界的事情要么不能说，要么不具备拿来交换的价值。
回忆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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