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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午时，何雨柱带着太监宦官并侍卫队拉开仪仗，到了桔园。“一早就来传话，说是过来宣旨，足是让我们等到这会子！”许大茂抱怨道。
“一上午跑了几处宣旨，哪里那么快呢！”
“那你怎么不先往我这里来？倒叫我等着。”若是别人来宣旨，许大茂定不会这么说，宣旨是有一定的流程规矩，不能随意改变。
“陛下是踩着时辰来的吧。”棒梗在一旁笑道。
“小丫头！”何雨柱嗔怪的看了她一眼，转身从太监捧着的托盘上拿过最后一卷圣旨，也不用清嗓子：“宣——旨！襄王嫡妃，许大茂接旨！”
许大茂原一早就摆好了香案，沐浴更衣，等到此时才带着家下众人跪拜接旨。
“你们回去交差吧，我在这里歇歇。下午再进宫去。”何雨柱说，那些人忙着行礼退出。
“我这里可没有预备你的吃食，”许大茂随手将圣旨交给奶娘：“收好了。”
“我可是一早就命人来打过招呼的，”何雨柱笑道：“新封了一品魏国夫人，不给我赏红就算了，怎么连点吃食也想省了？”
“教宗陛下也要赏红的吗？”许大茂嘲笑道：“贾东旭走了才几日，钱就不够花了？怎么，他走前没给你留够花销吗？”
“哎呀，你不说，我倒没想起这事，他走时，一个钱都没有留给我！”何雨柱突然发现这几天有些拮据不是没道理的，原来哪里需要他花钱，全是贾东旭在开销。
下人忙着摆了一桌子的各色点心小食，许大茂道：“凑乎吃些，我这里的，和两宫不能比。”
“嗯，比师兄那里好多了！他那里，御膳间也不知怎么回事，大约是不想我再去吃了。”何雨柱还是纠结这个。
“怎么，你不知道吗？”许大茂奇道：“上次的事，御膳间被牵连的最多，上下人等，几乎全被斩了！这批新换的才几天，自然要先紧着圣上和后宫，怕是还没适应你的口味吧！”
何雨柱一听，便愣住了，这个，他还真不知道。那件事，从始至终，他并没有关心过具体是哪些人，只是想过尽力将人数降低一些。
“其他的圣旨都是给谁的？”许大茂问。
“婕妤被晋封为月华妃，迁居北宸宫；还有两份是给淮南王府的，封了原淮南嫡王妃为一品齐国夫人；嫡子袭郡王爵位，食邑五千户。”
“圣上倒是想的周到。不过，这月儿，当初，真没看出来这么大的福分。”
何雨柱点头，他去宣旨，也没见月儿有多高兴，所以，许大茂这个福气的话，也只能是外人的猜测。
“你借我些钱吧？要过年了，我总得有些个！”何雨柱笑道。
“这脸皮厚的！”许大茂白了他一眼：“离宫知不知道你来我这里借账啊？”
“你也不必小气了，将来我双倍还你可好？”
“京里新开的几家酒楼，时日还短，没有进益，”许大茂让奶娘拿个小包袱出来：“这里有五百个大钱，两千小钱，你先将就用着。”
“嗯。总是银子花销时不太好使，”何雨柱也不客气：“我先用着，不够，再来取些。”
许大茂忍不住翻白眼，她可不是贾东旭，有那么多钱随便挥霍。
“陛下，我姐姐什时候出来？”棒梗问。
“还没出来么？我临去之前让关白去瞧过她的，让她出来过年，大约再等几天吧。”
“大约再等几天啊？前几日见了关白，问起来，说是天书陵的学子都不愿离开。”
“为什么？”往年在这个时节，大半都以离开，因为快过年了，总要回家的。
“你不知道？”许大茂问。
“咦？我该知道的么？”何雨柱也是奇道。
“关白说，他们都在等，等着你大婚再出来。”
“哦，”
何雨柱笑了，他们的婚礼，会在卯时去往天书陵，交辰时，祭天！这个大典可不是能轻易看到的，能出入天书陵的人本就极少，而已经在天书陵的。
他自己说过，不必清退的：“这个傻姑娘。回来我让关白先带她出来，到时，再带她进去好了。”
“陛下，我到时能不能去啊？”棒梗一双水汪汪的杏眼，可怜兮兮的看着何雨柱。
“好，我让他们带你和你姐姐一并过去。你去不去？”问许大茂。
“王妃可以去吗？还是说魏国夫人很特殊？”许大茂白了他一眼，她若是去了，必然引出很多流言蜚语。
何雨柱笑笑没再说话。
原本想进宫的，被户三十二派人拦住，只得往离宫来。
“陛下，请看这些名单，这些是今年底告退还乡的人员。”
“这么多？”何雨柱看着问：“往年也就是三五七个，今年却有二十五？”
“陛下，还不知是为什么吗？”
何雨柱放下手里的名单，他当然知道怎么回事！师兄那一场千人斩的威力已经开始显现，只是没想过离宫会有那么多有牵连的……
“我仔细察过，这几人，”户三十二指着六个人的名字道：“应该是正常的告退，其他的，就不好说了。”
“让他们走吧，每人给些银子，像往年一样送他们走，只是今生不必再来京城了。”
“陛下到底是仁慈！我会办好这件事的。”
“什么仁慈？不过是师兄用他的威慑换来的罢了！我哪里敢称什么仁慈！”
那次事后，他也想过离宫怎么办，思来想去，还是无法动手，棒梗说，你也不必纠结，年底自有结论。果然啊……雷霆万钧，方显慈悲心肠！！
过年原本是极热闹的事，但是，各家有各家的热闹，也不能总在宫里陪着吧。秦淮如也是无聊，就有些想落落。
“吱吱，”棒梗叫她：“你想想，我们去哪里玩才好。”
“咦？”秦淮如有些诧异，皇帝过年也会觉得寂寞吗？
月儿病了，需要静养，这种时候，她也是不喜欢人去打扰她，所以，棒梗只是到那里坐了会子，就出来了。
大臣、王爷们，自在家里庆贺，何雨柱被国教学院喊走了，随带着七间和折袖也一并带过去。
“去哪里呢？”秦淮如问。
“今儿初一，明儿一早，我们往汶水去如何？”棒梗说。
“啊？唐家啊！”秦淮如惊道：“你这也太大胆了！若是被他知道……”
“今儿他必回来的晚些，少不得会布神识，我们卯时前出发，他不会知道的。到知道的时候，也晚了。再说，我会留封信给他，说我们就去玩两天就回来，如何？”
“鞥——不好！”秦淮如权衡了下，责任太大，若是何雨柱要去，她不会犹豫：“不如，我们带着他一起去啊！”
“这个啊？我想想！”棒梗计算着说服这个师弟需要多大的力气：“他不一定愿意去啊！”
“徐有容又不在这里，你说了，我们只是去两天吗！不会误了初五阖宫晏饮不就行了。他在这里做什么？人家都是一家一院的。往年徐有容在时，他还往徐府去，今年我只见东西送过去罢了。”
“他这身份过去那边，也是麻烦，好吧，他晚上过来，我就问问他。这样，我们先把东西准备好，总不能大过年的，空着手去人家那里。”
“好啊！！”
果不其然，何雨柱不愿过去，六院有很多师生没有离开，他这些天要去看视他们。不过，他也没绝对反对他们去：“你们要过去，总是太危险！”
“其实不怕的，”秦淮如说：“我总是可以保护师兄的，其他的，我就不管了。”
何雨柱看看师兄，看看秦淮如，手指在剑鞘上暗自弹拨：“也好。汶水城总是安全的。还有四知堂的人在那里。若是有事，你一定带着师兄第一时间离开，其他的都不要管！！”
“当然！天塌了我也不管，我只带着师兄来交给你！”
“行吧！你们什么时候去？”
“明儿卯时。”
“好，我就在五更开始布神识，算是送你们一程。”
“好啊！！”
当这两位出现在贾东旭面前时，他惊的下巴差点掉了！
“就你们两个？也太大胆了！！他人呢？真的没跟来！！疯了吧他？怎么同意的？哦，肯定是你们偷跑了来的！！真是啊——你们——”
“你不该先问问我们吃饭了吗？”棒梗笑道。
“哦，真是，服了你们了！是不是很想我啊？没有我的日子很寂寞吧？没有我的京城待不住吧？哈哈哈……”
“他哪来的这股自信？”吱吱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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