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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书墨见方羽馨似乎恢複了一些，问道：“你感觉怎么样？”“好多了。”方羽馨眼睛发亮，总感觉不真实，从来没听说中了尸毒还能解的，但她此时神清气爽，比没中毒的时候状态更好。
从极度绝望到欢欣鼓舞，转变之大让她心神俱醉，她抱住林书墨亲了一下道：“书墨，你一定是神仙下凡，只是你自己还不知道。”
末世危机都发生了，有个神仙很正常吧。
林书墨刚才焦急万分，抱着碰运气的心态试了一下，很担心没有效果，如果没效果，自己又要回到孑然一身的状态。
虽然习惯了孤独、冷酷，但这几天跟方羽馨在一起，她的美丽、温柔、百依百顺，使他䗼格的另一面在複苏，而这一面才是他本质的一面，只是生活的打击让这一面被封存起来了。
这会儿看她状态很好，林书墨渐渐放下心来，非常欣慰，笑笑道：“神仙不好，不能近女色。”
方羽馨锤了他一下，羞道：“那你什么时候破戒，我等你啊！”
经历了刚才的生死危机后，两人都放开了，关系不知不觉亲近了很多。
说话间，一阵风吹过，方羽馨打了个寒颤。
林书墨道：“我们要找个地方暂时栖身。”
“嗯。”
这里是城市边缘，都是一些五金店、汽修厂什么的。林书墨背起方羽馨往城里跑，虽然方羽馨现在能走，但毕竟太慢。他尽量不发出声音，避免引来丧尸，晚上丧尸特敏感，丧尸潮还是很可怕的。
林书墨也不知道该跑哪里去，他走到一处住宅小区，想想先进去找个地方吧，否则漫无目的，不知道去哪。
走到一栋住宅楼，忽然听到压抑的哭声，一个女的低声惊呼：“不要，不要。”
另一个男的淫笑道：“什么不要不要，你都拿了两袋米，刚才还吃了两个面包，我们都说好的。”
“不是的，不是的，你说只要摸一下。”女声哀求。
“你是觉得我傻吗？现在哪个女的这么金贵？再叽歪别怪我不客气。”男子低声威胁。
林书墨因为五感敏锐，听得一清二楚，本不想管，毕竟这些土棍到处都是，但女声好像有点熟悉，待听到女子惊叫一声，他终于忍不住，一脚踹倒大门走了进去。
里面的土棍被门口的动静惊动，放开女子走了过来。
此人身躯高大，头发半红半黑，应该是末世前染过，现在褪色了，脸色黑中带黄，眼窝深陷，眼球凸出，这会儿上衣已经脱了，身上肌肉非常发达，林书墨怀疑他以前是健身教练。
“你是谁？”这个土棍目露凶光凝视着林书墨，待看到林书墨背后的方羽馨，眼睛一亮。
此时，那个女子也衣冠不整地站起来，她看见林书墨，愣了一下。
林书墨扫了她一眼，眼光迅速转向土棍，淡淡道：“向这位女士跪下，磕三个头，打自己十个耳光，我可以饶了你。”
土棍用看傻逼的眼光看了一下林书墨，残酷的末世居然还有这种逗比，真特么可爱。能动手就别吵吵，土棍也不说话，从沙发上拿起一根不知哪里来的警棍，朝林书墨猛地砸去，这一招势大力沉，隐约带着风声。
林书墨气定神闲朝他踹了一脚，土棍完全来不及反应，上腹遭受猛烈一击，立即往后倒飞，嘭一声砸在墙上，只觉得气血翻滚，眼睛发黑，差点昏死过去。
此时，土棍嘴角已经流血，他含糊不清地问道：“你是林一踹？”
林书墨有点哭笑不得，自己不过在棚户区附近清理了几次丧尸、土棍，怎么这么多人知道了？当下答道：“我是喜欢踹人，因为比较简单，手不会弄脏。”
他瞥了一眼土棍，继续道：“现在，跪下磕头，然后打自己耳光，否则的话，我保证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这个土棍也很光棍，没有迟疑，虽然浑身虚弱无力，依然颤颤巍巍走到女子跟前，腿一软，扑通跪下磕头，磕完三个头，又开始打耳光。
打完耳光，他眼巴巴看着林书墨，林书墨道：“行，你还算拎得清。这一节就算揭过，我再问你，你知不知道骆友明住哪？”
说完笑眯眯看着土棍。骆友明这个仇是一定要报的，而且要尽快，不然这口气咽不下。
土棍心中一颤，马上道：“他们驼帮总堂在月山防空洞，骆爷应该也住里面。”这事不算什么秘密，很多人都知道。
林书墨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站起来道：“行，快滚吧！”
土棍如蒙大赦，立即艰难爬起来，一瘸一拐走出门去。
房间里安静下来，女子满脸通红，犹豫了一下，艰难开口道：“小墨，谢谢你！”她其实早就认出这个以前的邻居，当初他只是个腼腆的男孩，常常偷偷看她，她当时是东屿棚户区的一枝花，十七八岁的年纪，撩她追求她的男孩很多，她没有特别注意这个男孩，后来她们家搬走，就没有见过他，想不到他这么能打，以前没听说啊。
又想到刚才自己那么不堪的情景被他看到，不知道他会怎么想自己。老公末世之前出差，回来后突然发作，如果不是自己跑得快，早已变成丧尸。
回到娘家，躲藏半个月粮食就耗尽了，父母出门找食物，从此没有回来。后来自己冒险出去，找到了一些，但后来再也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后来遇到以前的健身教练，就是刚才这个土棍，此人仗着有点身手，食物不缺，但目的很明显，自己推托了几次，又不敢得罪他，只好让他占点便宜，结果今天他要强行上马。
林书墨也认出了萧红筝，当初自己十四、五岁的时候，曾经对她有朦胧的情愫，也许是青春期的青涩恋情。那时的她如荷花初绽，鲜艳欲滴，散发着无限的青春朝气，当然，像许许多多自卑腼腆的少年一样，这份情愫秘不示人，从未表白，随着岁月的流逝尘封在记忆深处。
“没事，阿筝姐。”林书墨也不想多问，这种事现在很普遍，问多了让人难堪。
突然，方羽馨叫了一声：“书墨，你流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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