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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 第247章 用砖头蹭头皮,大侄子,叔这是帮你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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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辉也不能喊,放我出去!

    毕竟他尹家嫡长子的身份,不允许他对下等差役说软话。

    但一回身,却看到了陈舞阳的狞笑。

    “放我出去!”尹辉拍打着牢门。

    什么面子里子,我都不要了,我要命啊。

    “来吧,大侄子!”

    奄奄一息的陈舞阳,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扎着站起来,一把就将尹辉扑翻了。

    差役也是和尹辉较劲,假装锁上了门。

    但绝不敢真让尹辉吃亏,赶紧开门。

    陈舞阳却咬住尹辉的耳朵:“谁敢过来,老子就把他耳朵咬下去!”

    他稍微用力,鲜血溢出嘴角。

    尹辉嘴里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都滚出去,滚!”

    他后悔了。

    为什么头脑一热进来呢?

    “把门锁上,麻溜儿的!”陈舞阳怪笑,说真的,还得感谢这个差役呢。

    “锁上,快锁上,听我叔的!”

    尹辉也有当汉尖的天赋,他转过头哀求道:“叔,咱能好好谈谈吗?”

    “不将你叔我碎尸万段了?”

    “不将你叔我胳膊剁了?”

    “想谈谈了?”

    陈舞阳坏笑。

    嘴里还咬着耳朵,偶尔用一下力。

    尹辉就发出惨叫声。

    陈舞阳笑得更欢:“那咱们可有很多账得算算,你家派了多少人进来整老子?伱不会说不知道吧?”

    尹辉真的刚要说不知道,却戛然而止。

    “他们是怎么折磨老子的?”

    “你该一清二楚吧?”

    陈舞阳笑眯眯道:“用不用老子再说一遍,让你乐呵乐呵?”

    “侄儿知错了!”

    尹辉嚎啕大哭。

    确实,听说霍霍陈舞阳的时候,他很爽的,也想亲眼看一看,但听说陈舞阳凶悍,杀了好几个祸害他的人。

    所以今天想亲自来看看,结果被陈舞阳抓住了。

    “知错了?”陈舞阳笑眯眯问。

    尹辉使劲点头。

    他手被压在身下了,很痛。

    问题是这个姿势很诡异。

    他往牢门方向跑,被陈舞阳扑倒,他是胸口朝下,而陈舞阳骑在他身上。

    这姿势又怪异又熟悉。

    好似哪个魂牵梦萦的午夜,他和二叔也是这样的。

    陈舞阳不好这口,不然也可以试试。

    “真知错了?还是假知错了?”陈舞阳松开耳朵,坐直身体,薅着尹辉的头发。

    梳好的发髻,被陈舞阳薅散,然后向外使劲拉扯。

    尹辉剧痛:“真的知错了!叔啊,放过侄儿吧,痛啊!”

    陈舞阳不是轻薅。

    使劲往后薅。

    尹辉的头被迫后仰,眼睛刚好看着长随和差役。

    长随、差役站着,尹辉趴着。

    长随吓得跪在地上磕头。

    他是家生子,生来就是做奴婢的,甚至他以能做大公子的长随为荣,自然不敢产生任何反抗的心思。

    但差役就不一样了。

    在应天府当差役的,都是有点关系的,这种人最是反动。

    他还故意站在尹辉眼前。

    比儿子拜见老子,还低一等。

    尹辉顾不得了。

    他现在头皮剧痛,仿佛头发要被揭开了一般:“求叔叔怜悯,不要薅了,疼啊!”

    “大侄子,你这毛多,不怕薅!”

    “哎呀呀,你这头发太不牢固了,轻轻以拽,就这么多。”

    “大侄子,你肾不行呀,得补肾啊!”

    陈舞阳薅下来一绺一绺的头发,然后嫌弃地丢在地上。

    尹辉一个年轻人,满头黑发,被他快薅秃了。

    那是肾不好吗?

    肾再强,也顶不住硬薅啊!

    “侄儿肾不好,求求你住手吧!”

    叔,您说的都对,快停手吧。

    “哈哈哈!”

    陈舞阳大笑:“叔在都知监里当差,里面就有一道刑罚,就是薅头发,那头发薅完,头皮上血糊糊一片呀!”

    “大侄子,你派进来的人,水平就不行了。”

    “只会来硬的,就是打。”

    “看看叔这肋骨,都打断了,除了疼就是疼。”

    “但技术含量太低了。”

    “换做你叔我,折磨一个人,那办法有几万种,比如就是弹指神通……”

    一提这茬。

    尹辉眼珠子瞪起来,眼泪就流了出来。

    “叔在里面也被弹过,没多疼。”陈舞阳真的什么罪都受过了。

    今天,也让尹辉再尝尝。

    陈舞阳跟薅羊毛似的,使劲拽头发。

    问题这是头发,薅了几次,头皮就血淋淋的,头发根带血,陈舞阳还嫌弃。

    外面的人都感觉到疼。

    转眼之间,尹辉满头秀发,被薅秃了。

    头皮血淋淋一片,模样惨烈。

    陈舞阳想找个抓手都找不到,顿时气急败坏地狠拍他的脑瓜瓢:“你他娘的头发咋这么少呢?”

    太不扛薅了,老子还没爽呢!

    就没了!

    什么玩意儿!

    尹辉歪过头,傻傻地看着陈舞阳:“头发再多,能扛住你薅啊?”

    啪!

    陈舞阳使劲一拍他脑袋:“对你叔一点都不恭敬呢?”

    “侄儿知错了!别拍了,太疼了!”

    尹辉头皮上还有头发,零零散散的,长的都没了,但上面全是血,痛得要命。

    问题是,被薅没这么疼。

    用巴掌拍伤口,才是真的疼。

    啪!啪!啪!

    陈舞阳使劲拍了三次,恶狠狠问:“这就是你跟叔叔说话的态度?你跟你爹也这么说话吗?”

    你还有脸提我爹?

    我爹是被谁搞傻了的?

    他傻了的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我二叔是怎么废的,全都拜你陈舞阳所赐!

    你陈舞阳是不是和我尹家前世有仇,这辈子你转世投生报仇来了?

    咋就针对我尹家呢?

    为什么啊?

    “叔,您从侄儿身上起来,侄儿给你磕三个头。”尹辉哭着说。

    啪!

    陈舞阳一巴掌抽他脑袋上:“还敢骗你叔?你叔起来了,你还会老老实实在里面吗?”

    不会了,我会让人进去,把你凌迟。

    啪!

    陈舞阳又一巴掌:“这点小伎俩,能瞒住你叔叔我?”

    尹辉想伸手去捂着脑袋,但陈舞阳却抓住他的小手指头:“再不听话,叔叔就把你手指头掰断!”

    “他娘的,在这里老子吃得都不如狗。”

    “让去南京城最好的饭馆,给老子点一桌好菜送过来!”

    “再去请最好的大夫,给老子治伤!”

    陈舞阳忽然趴在尹辉的耳边:“这他娘的都拜你尹家所赐,你说老子会如何稀罕稀罕大侄子你呀!”

    你给我留条命就行。

    尹辉泪如雨下:“叔啊,那都是我二叔干的,跟我无关呀!”

    “上次你也把你二叔卖的干净。”

    “叔就喜欢和你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

    陈舞阳坏笑:“再出卖一次,把他弄来,叔好好奖励你。”

    “保证不祸害你了,叔保证!”

    尹辉吓了一跳,陈舞阳不会还有那种药吧?

    见尹辉犹豫,陈舞阳抓着他脑瓜瓢,使劲往地下一磕,嘭的一声,尹辉脑袋着地。

    鼻梁子也碰到地上,尹辉脑瓜子嗡嗡的。

    痛到极致,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去办!”

    尹辉哭着,死道友不死贫道,那就送二叔一程吧。

    他让长随回家去请。

    务必把二叔弄来。

    现在,就算让他把亲娘送来,他都同意。

    只要别折磨他尹辉就行了。

    “叔啊,侄儿都照你说的办了,能不能别、别摸了!”

    让尹辉最痛苦的,是陈舞阳在摸他的伤口,来回划拉玩,使劲蹭,使劲搓。

    本就头皮受伤了,被他这么搓蹭,鲜血暴流,估计头发也再也长不出来了。

    堂堂尹家嫡孙,竟然是个秃子,他的完美形象啊!

    关键,现在是真疼啊。

    “大侄子,你这就不懂了吧?”

    陈舞阳坏笑:“叔叔这是帮你,缓解疼痛,放心吧,快好了!”

    更疼了!

    陈舞阳嫌脏手,在墙上抠出块砖来,用砖头子蹭!

    “啊啊啊!”

    尹辉凄厉惨叫。

    用砖头蹭头皮,粗糙面蹭着柔软的头皮,鲜血哗哗流,脑瓜骨都快露出来了。

    “不蹭了不蹭了。”

    陈舞阳见尹辉实在不行了,叫声太惨了。

    当叔的也会心疼侄子的。

    陈舞阳掂量着砖:“不蹭又太浪费了,叔叔看你皮肤有些黑,用这个帮帮你变白,怎么样?”

    尹辉都懵了,我黑吗?

    我很白的好不好?

    关键陈舞阳把他衣服扯开,在他后背上使劲蹭!

    “啊啊啊!”尹辉凄厉惨叫。

    转眼之间,后背血肉模糊。

    洗不干净,用砖头子蹭。

    陈舞阳发扬讲究卫生的好习惯,帮助尹辉美白。

    但尹辉却惨叫个不停。

    好在,酒菜送来了。

    “牢门不用打开,老子就在这里吃!”

    陈舞阳让人把好菜一个碗一个碗的送进来,他就骑着尹辉吃,大快朵颐。

    尹辉却哭了,你吃就吃呗,为啥嘴巴跟漏了似的,什么东西都往我身上漏?

    哪有吃饭还放屁的!

    陈舞阳一边吃一边放!

    他不会吃完还要拉屎吧?

    会不会拉我身上呢?

    尹辉就想回家,再也不出家门了,外面世界阴暗了。

    吧嗒!

    陈舞阳把一根鸡骨头丢在地上:“吃了。”

    你当我是狗啊?

    尹辉顶着个鲜血淋漓的头皮,令人作呕,转过头来:“叔啊,侄儿没长狗的牙齿呀,怎么吃呀?”

    “骨头嫌硬,屎软乎,你想吃吗?”陈舞阳问。

    我他娘的还是吃骨头吧!

    关键这根骨头脏啊。

    被陈舞阳嘴里滚过一圈,上面还有残存的肉丝、饭粒,最恶心的是还有一团簧潢的东西。

    像是痰,反正看着恶心。

    但和吃屎比起来,还是这玩意香!

    他闭着眼睛,将这跟骨头放进嘴里。

    他不是狗,狗不嫌弃人的口水。

    他尹家大少爷嫌弃啊。

    还咬不动!

    “使劲嚼,嚼不烂也得吞进肚子里去!”

    陈舞阳干了五碗饭,一只鸡,半只鸭子,半个肘子,四个羊蹄儿,还喝了一壶酒。

    才终于打了个饱嗝:“爽!”

    “怎么还没咽进去呢?”陈舞阳低头一看,发现尹辉含着骨头,不肯咽进去。

    “叔啊,咽进去就死了!”尹辉含着骨头,含糊不清。

    陈舞阳坏笑:“叔这么疼你,怎么会舍得你死呢。”

    “这样吧,把叔吃剩的骨头,再吃一遍。”

    “叔这肚子不太舒服,怕是马上要出恭呀!”

    “万一着急上火的,可就要出来了。”

    尹辉立刻吐出嘴里的骨头来。

    也不嫌脏,把陈舞阳吐出来的骨头,挨个再吃一遍。

    还吃得嘴里吧嗒吧嗒响,仿佛是津津有味的样子。

    陈舞阳看在眼里,拍拍的狗头,笑道:“是条好狗。”

    “汪汪汪!”

    尹辉含着骨头学狗叫。

    二叔啊,快点来救救侄子吧!

    而在江西。

    朱仪带着绿林好汉来到鄱阳。

    这些好汉,一个个跟要饭花子似的,被关在监牢里很久了,人都废了。

    那些号称讲义气的好汉们,一场劫狱都没发生过。

    水浒传里的情节,现实中一个也没发生。

    反而各地出现了新的绿林好汉,占据了他们的地位,而这些老人,完全被绿林遗忘了。

    江湖讲求的是人情世故,淋漓尽致。

    进了公衙。

    一个个都跪在庭院里。

    台阶上,放了张椅子,金忠端坐上面,语气阴冷:

    “谁能为本督所用者,生!”

    “不能为本督所用者,死!”

    绿林好汉们哪有一个想死的啊。

    全都磕头求饶,愿意选择生。

    而要饭花子中间,还有一位公子哥,就是那日趴在汝水岸边,想劫银子,结果差点被弄死的山寨公子哥,从人群中爬出来。

    他披头散发,身上全是虱子,人也面黄肌瘦的,精神状态也不好,在地上磕头:“小人对大人有用,有用!”

    其他人看到金忠没有生气,也跟着附和。

    都说说有用,还抓住那公子哥的腿,往后拖,自己往前爬。

    在生死面前,所有人都是一个熊样子。

    而在权力面前,所有人也是一样的,渴望获取权力。

    什么江湖好汉,骗傻子的玩意儿罢了。

    “何用?”

    金忠打量他一眼,发现此人衣服很是不凡,想来进来之前,在绿林上应该有点地位。

    “大人,绿林上的事,小的全都知道!”

    金忠笑了:“好大的口气呀!”

    “那本督问问你,江西押解京师的银子丢了,是谁干的?”

    那公子哥瞬间傻了,您把我当算卦的了?

    问题是这事算卦的也不会算啊。

    “大人,请给小的几天时间,小的一定能查出水落石出!”他哽咽道。

    他再也不想住进逼仄的监牢里了,永远都想了!

    原本道貌岸然的绿林好汉们,在里面自知出不去了后,彻底原形毕露。

    真的连禽兽都不如!

    提起来,他就忍不住想哭。

    他在里面,每天伺候好几个大老爷们!

    能苟活至今,靠的就是一个忍耐,没有这份忍耐,他早就撞墙自杀了,在里面的日子,狗都不如!

    起码狗不会被同姓……

    他现在看见男人就恶心!

    真想一刀割了,进宫里伺候才干净呢!

    “几天?”金忠问。

    “回大人,一个月时间,查不到,小的请大人斩小的头!”公子哥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要么拥有权力,要么去死。

    “十天!”

    金忠目光冰冷道:“本督给你十天时间,本督要找到银子失窃的线索。”

    “小的一定能做到!”公子哥磕头。

    “还有谁愿意毛遂自荐?”金忠扫视这些肮脏的绿林好汉们,脸上轻蔑。

    在中枢眼中,众生皆是刍狗。

    绿林好汉,不过是个符号而已。

    他金忠随手一划,就能让其彻底消失,永远不複存在。

    这才是权力。

    一时间,应召者云集。

    “你叫什么名字?”金忠问那个公子哥。

    “回大人,小人叫廖承宗!”

    “好,廖承宗,你来担任代小旗,统领这些人,十天后,本督要看到线索!”

    金忠又和朱仪商量。

    此事就交给朱仪来办。

    朱仪休整一晚上,明日早晨便要出发去湖北。

    晚间时候,张善来感谢。

    翌日早晨。

    廖承宗梳洗干净,长得十分清秀,不然也不会在监牢里被那样。

    他穿着锦衣卫小旗的官袍。

    腰佩绣春刀。

    他十分珍爱这把刀,以前让他当番子,他都会嗤之以鼻,老子堂堂绿林好汉,怎么会为狗朝廷卖命呢?

    现在,真香!

    廖承宗穿戴整齐后,对着镜子打扮一番,然后推开房门,走到庭院中去。

    清晨的阳光洒在庭院中,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廖承宗很久没感受到如此暖人心的阳光了。

    而门口,锦衣卫梁谷倚着圆拱门站着呢。

    廖承宗小跑过来,跪在地上:“参见千户大人!”

    梁谷是锦衣卫战至最后一刻的五十余人之一。

    金忠决定用廖承宗后,就派梁谷调查廖承宗,调查结果让梁谷啼笑皆非。

    别人靠后台,廖承宗靠后面,据说在牢里活得还挺滋润。

    却得了提督的看重。

    真是天不救人人自救,反而得了好因果。

    “去吧。”梁谷倒想看看,这个廖承宗有什么本事。

    去查案,他也会跟着。

    “谢千户大人怜悯!”

    廖承宗乖乖磕头。

    在梁谷面前,他是狗,在绿林好汉面前,他可就是官了。

    然后站在庭院中央,身材笔直。

    昨晚他睡得很少,一直在洗,洗了很久很久,恨不得用砖头子洗,却再也洗不干净了。

    忽然间,他觉得晨曦竟有些刺眼,眼角含泪。

    陆陆续续的,近百好汉,都穿上锦衣卫的服装,零零散散出来。

    衣服是自己掏腰包买的。

    除非提督恩准,否则衣服都要花钱买。

    包括刀也是花钱的,这一身行头,价格在十两左右。

    绿林好汉现在没钱,都打了欠条,有钱便还,还写了保人,自己还不上,或者战死了,就让保人还。

    这是锦衣卫的规矩。

    绿林好汉变成锦衣卫番子,陆续来到庭院里。

    有的人不敢看廖承宗,有的则眼神戏谑。

    廖承宗身量挺拔,如古树青松一般,直直地站着。

    对待曾经欺辱过他的人,他也不动声色。

    他抬头看了眼太阳,心里估摸着时间,忽然道:“今日不同往日了。”

    “以前咱们是江湖汉子,但从昨日开始,咱们就是锦衣卫了!”

    “入了锦衣卫,就得按照提督的指示办!”

    “辰时出发,赶往码头,马上就要到辰时了!”

    “还没出来的,就按照锦衣卫军规处置!”

    廖承宗要报仇,更要立威。

    切!

    狗仗人势!

    有个粗犷汉子撇嘴冷笑。

    廖承宗仿佛能听到心声一般,瞥了他一眼,这个叫万占武,是皖西地区的总瓢把子。

    要说当小旗,怎么排也排不到廖承宗的。

    只是别人没有廖承宗的胆量,不敢主动跟金忠说话。

    廖承宗豁出䗼命,换来的小旗。

    但大家都不满意。

    “时间到!”

    廖承宗忽然厉喝:“所有没出来的,都按照军规处置!”

    说着,他抽出了绣春刀!

    他特意瞟了眼倚在门口的梁谷,见梁谷嘴角噙笑,他就知道梁谷是允许的。

    进了门,看见一个老汉还在睡觉。

    这位在绿林上也是个头目,诨号是豫东第一快刀,人称三爷,在豫东是响当当的好汉。

    但正是他,极好那口,在里面没少折磨他。

    廖承宗提着刀,把冰冷的刀身贴在三爷的脸上,然后轻轻拍他的脸。

    三爷打了个激灵,惊恐问:“时间到了?怎么没人叫老子呢?我马上就穿衣服,马上……”

    被关了近两个月。

    什么䗼子都磨平了,何况他也是什么硬茬子。

    硬茬子都被杀了,脑袋还在新蔡城头挂着呢。

    他爬起来就要穿衣服找鞋。

    这才发现,贴在脸上的是刀。

    再一抬头看见廖承宗,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小旗大人,我、我知错了!”

    在里面,他可没少玩弄廖承宗啊,还都是白玩。

    而廖承宗当官了,他是最害怕的。

    “迟到是什么罪?知道吗?”廖承宗问。

    三爷摇了摇头,旋即发出一声惨叫。

    因为廖承宗刀锋上移,将他的鼻子削掉了:“是削鼻罪!”

    三爷凄厉惨叫。

    “闭嘴!”廖承宗却没露出解恨之色。

    三爷浑身抽搐,硬生生闭上了嘴,眼里都是惊恐。

    “快点穿上衣服,误了时辰,你就得死!”

    廖承宗转头看向所有人:“你们,自己割了自己的鼻子!”

    啊?

    所有人都吓尿了。

    这锦衣卫是地狱吗?

    迟到了一点点就要割鼻子,那要是犯点小错,岂不没命了?

    还当什么锦衣卫,干脆反了算了!

    梁谷听到了里面的惨叫,快步进来。

    刚巧看见廖承宗割鼻子,来不及制止,又听廖承宗让其他人割鼻子,顿时道:“别耽搁提督的大事!”

    “小的知错!”廖承宗乖巧地跪在地上请罪。

    其他人一听没事,心放进肚子里。

    梁谷却道:“迟到的人,负责搬运东西,耽搁了提督的大事,你们的狗命算个屁啊!快点!”

    这支队伍刚刚组建,刑罚过于严厉,会让人逃跑的。

    廖承宗不停磕头。

    他算知道当官的爽了。

    这才叫权力。

    绿林那点权力算个屁啊。

    看看三爷,豫东第一快刀,算个屁啊,他一个小旗都能割他鼻子,还不犯罪。

    当锦衣卫实在太适合他了。

    朱仪满脸疲惫,行船是一件非常枯燥,而且难受的事情。

    因为船支在水上漂,吃喝拉撒都在船舱里解决,味道可想而知,关键没有娱乐活动。

    时间长了,人会憋疯的。

    而且,船支在江上行驶是不稳的,摇晃是常事,碰到风浪简直是晃个不停,非常非常难受。

    等最后一个人上船后,朱仪才登船。

    金忠和马瑾都给年富写了信,年富已经在找银子了。

    而在宫中。

    二月底,春暖花开的日子就要来了。

    朱祁钰每天处置大量的奏章。

    非但不累。

    还怡然自得。

    一天不看奏章,他都难受。

    河南境内的河流陆续解冻,从江西的运银船,终于不用倒林聪一手了,直接穿过河南,就能进入北直隶。

    “诸卿,又要征召民夫去热河赴劳役了。”

    在养心殿里,朱祁钰召集重臣议事。

    山东的朱英上书,说山东粮食不够吃了,请中枢酌情调配一些,还有就是盐短缺,都请中枢调配。

    “陛下,山东缺粮缺盐,不如今年不给发钱了,给发粮发盐,如何?”

    王複第一个说。

    王竑已经持天子剑,去南直隶做钦差大臣去了。

    “可是发盐引?”

    胡濙皱眉:“陛下去年欲裁撤盐店,就是因为滥发盐引,导致百姓拿着盐引反而兑不出盐来。”

    “明明是良政,如今却变成了恶政。”

    “老臣认为,陛下既然犁平天下,不如重整盐政!”

    胡濙开口就是马蜂窝。

    天下最难管的就是盐政。

    关键这个马蜂窝,直指南直隶。

    朱祁钰看不懂胡濙出招。

    养心殿一时静默无声。

    “老太傅,您这是何意呀?”岳正小心翼翼问。

    “盐铁,事关国家命脉,必须牢牢掌握在朝堂手中。”

    “太宗时设官店管制盐粮。”

    “但发展至今,官店已经是地方贪污之根,盐商反而靠着官店,大赚特赚。”

    “自古以来,整顿盐务,便是重中之重。”

    胡濙跪在地上:“老臣认为,中枢派人去两淮,整顿盐务,犁清盐税,清理盐政。”

    明白了,胡濙这是为王竑巡抚南直隶做遮掩呢。

    告诉南直隶士绅,皇帝是奔着盐政去,你们不用害怕,不要造反。

    朱祁钰心领神会:“整顿盐务,需要能人啊。”

    “老臣举荐练纲!”

    胡濙也趁机拉练纲一把。

    没有他的奏章恶心陛下,大家还怎么看热闹呀。

    “练纲还是去广西吧,广西更需要他。”

    朱祁钰可不让他去南直隶,一天天没头没尾的上奏章,朕看够了。

    去广西就安静了,工作压力大,又距离京师远。

    胡濙忍俊不禁。

    “诸卿可有好人选?”

    巡盐是重中之重,朝堂运转,都要靠盐税支撑。

    大明闭关锁国之后,财政来源主要就是农赋和盐税。

    “微臣有一人选举荐。”

    王複忽然道:“陛下觉得尹直如何?”

    朱祁钰笑道:“王卿,你可几次举荐尹直了?这尹直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啊?”

    “回陛下,尹直其人清正廉洁,颇有才华。‘

    “微臣以为总养在中枢,难以成才。”

    “是以数次向陛下举荐,令其去地方磨砺。”

    之前治水司设立时,王複也举荐尹直。

    如今又举荐尹直。

    朱祁钰颔首:“那依卿之言,放尹直出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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