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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支棱起来，励志做窦宪的于谦！先杀李贤，试试刀口！“陛下饶命啊！”
薛琮磕头：“微臣没有官职，闭门谢客近月余，绝对没有参与朱仪等人谋逆，求陛下网开一面啊！”
他真的是无妄之灾，因为薛桓，所以被牵连。
朱祁钰杀了薛桓，不放心这一脉人，打算杀光这一脉，从支脉中挑出一个人来，继承阳武侯爵位。
吴瑾更冤枉，本来是皇帝的宠臣，却因为夺门之乱中，其弟吴琮上街想浑水摸鱼，就被皇帝嫉恨上了，打为太上皇死忠。
他根本就不是太上皇的死忠啊！
他祖父是蒙人，叔父吴克忠、吴克勤战死于土木堡，他也是侥幸逃回了京师。
其实，汉化的蒙人，都是随风草，夺门夜，他让弟弟吴琮出去，其实是两头下注。
他当皇帝的忠臣，弟弟去当太上皇的忠臣，无论谁登基，他家都能稳如泰山。
奈何皇帝小心眼，开始嫉恨他。
因为皇帝不重用他，于谦也不重用他，早就被排出了京营，回京至今，他都没在京营里露过面，他在京营里面的人脉关系，都被朱仪抢走了。
因为吴玘没有儿子，广义伯的爵位落在吴琮的头上。
让他去咬成国公，他……
这个吴管者，是吴瑾的亲叔叔，封爵广义伯。
朱仪一听于谦的名字，就知道自己有救了。
皇帝怒火无处发泄，若把李贤丢出去，给皇帝发泄怒火，也是好事。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催，加快速度！”
“微臣不敢逼陛下，微臣只是心中唏嘘，数日前还是北征功臣，如今便魂归黄泉了，微臣担心天下不服。”于谦语气刚烈。
哗！
皇帝就等着勋臣里窝里斗呢！
以前，勋臣铁板一块，都支持太上皇，愁白了皇帝的头发。
一旦收回了薛禄的封号，他们家族就再无恢複爵位的可能了。
“以后忠谨办事，朕自然会高封尔等爵位，下去吧。”朱祁钰不过做个样子罢了，吴家他是不可能重用了。
朱祁钰直言不讳。
勋臣，完了。
“陛下！”
太子装傻，汉王咄咄逼人，赵王下药害父，太宗薨逝后，兄弟阋于墙，天家成了最大的笑话。
朱祁钰目光如刀：“于太保想知道，不如去问问吴瑾，去问问薛琮，去问问卫颖，他们为什么死了？”
离京这么久，他想亲眼看看，皇帝变成了什么样子！
“王诚，去办！”
这是愿意吗？
于谦让人看不透了，他还是原来的他吗？
奉天殿内气氛再次凝固。
“叨扰诸位挂念，本官无事了！”于谦环顾四周。
你拿那些兵丁是傻瓜呢？为了你的荣华富贵，他们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造反？想多了吧！
朱祁钰目光凌厉：“再传旨，封锁宫中各门，将太上皇接到宫中来！”
李贤、王直等人仿佛都有了主心骨，腰板不由自主地挺直了。
他们也可以说是于谦的人！
若真让他们选择，他们会选择朕呢？还是于谦呢？
朱祁钰翻开密奏，东厂详细记录了于谦身体转好的经过，在于谦家中伺候的太医，也被东厂带去诏狱，开始细审了。
只有和胡濙联手，一文一武，再联合朝中诸臣，才能压制皇权，和皇帝分庭抗礼。
朱祁钰淡淡道：“太保，为何非要知道真相呢？是想逼朕？让朕向你低头吗？”
“着令，所有权贵人家，所有人日日诵读圣贤书，学好君臣之礼，朕月月派翰林去考核，不懂君臣之礼的，不配享受富贵。心有不恭者，皆杀！不要等着朕动手，每日自查，不恭者直接处置了！别冒出来，让朕心烦！”
“启禀皇爷，阳武侯腰断了！”
听胡濙这么一说，薛伦却急了，您老为了保住您女婿，拿我们薛家人陪葬，这是什么道理？
薛伦看向吴瑾，您老再装死，您家的爵位也保不住了！
吴瑾是恭顺侯，是英国公府的人。
薛伦谢恩！
大不了就让京畿血流成河呗！
这话，此刻感受极深。
哪个太医敢说他有病啊！
奉天殿上再次倒吸冷气。
“皇爷，恭顺侯去了！”太监小心翼翼道。
他虽然没有封爵，但如今勋臣式微，以他的功劳，获得爵位并不困难。
等等！
你以霸道压人，终究会死于霸道，我在前面等着你……
李贤立刻跟着跪下高呼，同时爬过去，用身体拦住太监的方向。
“朕在奉天殿上，杀死了于谦！”
他没变，他变了！
用来形容于谦最贴切，他经历了什么？
问得好啊！
做权臣没什么不好的，以他的能力、资历、大功劳，堪称天下第一臣。
等朱仪死了，成国公的爵位暂时不封。
朱仪开始流泪，勋臣们兔死狐悲。
于谦目光坚定，但是，他的眼睛中，不再那么澄澈见底，多了很多世俗的污秽。
他本以为，凭自己一己之力，就能力压皇权，结果还是高估了自己。
“反弹？如何反弹呢？请太保细说。”朱祁钰问。
一碗白粥，一碟蔬菜，一碟咸菜，和一个煮鸡蛋。
薛伦是聪明人。
“微臣有证据！求陛下不要收回先祖的封号，先祖以爵位为荣，为大明江山立下汗马功劳，请陛下责罚臣等，不要收回先祖的封号！”
朱祁钰又问：“王诚可有消息传来？”
一听皇帝的口气。
就是黑化。
于谦并没有说，将兵部搬去家中，于理不合。
朱祁钰听不清，让太监複述。
只要保住了于谦，一切便好。
吴瑾亲口说了，吴琮被马踩死了，爵位自然要收回来。
但群臣却觉得皇帝在自毁长城，勋臣之所以荣耀，就是因为爵位珍贵、有世券可世袭，可免死。
但此刻，各为其主，能保命就算不错了。
而且，皇帝特意点他们了，承认薛禄如何英雄，要是再不明白，也是太蠢了。
“回皇爷的话，不曾。”冯孝小心翼翼道，皇爷变化太大了，他必须小心翼翼伺候。
于谦在作祟啊！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和其三人有同袍之谊，想知道真相而已。”于谦说话仍然耿直，依旧咄咄逼人。
朱祁钰见胡濙袒护李贤，十分不满。
看着勋臣狗咬狗。
而向皇帝进言的人，竟是他最尊敬的外祖父，他的天崩塌了。
“朕会派太监去查验，你可不要说谎骗朕啊！”
“还是他想通了？”
至于支持太上皇的人，去土里扒拉扒拉，估计还能找到尸体残渣。
一石两鸟。
太医上殿，朱祁钰却指了指李贤：“先给李阁老看看，他的病能不能治了？”
他不给薛琮辩解的机会。
“污蔑成国公，统统杖毙！”
“朕只是担心于太保的身体罢了，尔等为何如此紧张呢？朕不知道于太保有大功于社稷吗？”
如今的于谦，不是以前的于谦了。
谁想，于谦竟直接黑化了，不当圣人了，要当权臣了。
东厂纪录上，说了璚英的反应，心细如发的璚英试探了其父，于谦一往如常，绝不是替身。
王诚应诺。
奉天殿内气氛刚刚一缓。
“但请陛下相信，老臣绝无对不起陛下之意，朱仪更是清楚，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不敢有任何逾举之礼。”
“吴瑾，你弟弟吴琮，还活着吗？”朱祁钰忽然问。
“朕没说错吧？他果然心有怨怼！”
李文看着吴瑾的惨状，肝胆俱寒。
鸩酒端过来。
垂死挣扎的几天，只有他自己知道经历过了什么。
也不用太监布菜，什么规矩都没有，慢慢咀嚼，吃得很精细，一个米粒都不浪费，鸡蛋也是自己剥的，蛋白粘在鸡蛋皮上的，他也啃干净，慢慢吃完，才让人撤下去。
这就是于谦，加胡濙的威力吗？
“哈哈哈！”
“启禀陛下，吴琮已死！”吴瑾眼泪止不住。
“恭顺侯降格为恭顺伯，由吴鉴袭爵，广义伯由吴镛袭爵。”
有这个心好啊，你出面，肯定比陈循厉害百倍！甚至，可能把皇帝装进笼子里，乖乖当吉祥物。
朱祁钰紧绷着脸：“发生了什么事？”
朱祁钰淡淡道：“朕饿了，传膳吧，便在这里吃，等着京营整编完毕，再下朝。”
朱祁钰的早膳十分简单。
“请陛下明鉴，若匆匆整编，恐怕京营内部人心虚浮，战斗力会迅速下降。”
朝臣纷纷诧异，王诚应该在整编京营啊，怎么会来奉天殿？
尤其王诚脸色焦急，仿佛是遇到了什么大事一般。
他有病，皇帝大可借机，说他回光返照，直接让太医动手，杀了他！
“你说什么？”
于谦懦懦不吭声，被问住了。
“承蒙陛下厚爱，微臣无碍了。”
又来这招？
“请陛下莫要着急。”
胡濙必须搭手救于谦。
他立刻看向胡濙。
朱祁钰勾起一抹弧度：“传旨，收敛京营武器，拒不交出武器者，以谋反罪论处！”
“太保，你说这一仗，谁会赢呢？”
勋臣们终于看清了。
“你们到了地下，有何颜面面见先祖？”
方才，太监没直接灌死朱仪，他已经很不满了。
胡濙脸皮子一抽：“启禀陛下，李阁老身体确实只有些小毛病，微臣调理几副汤药，已经痊愈了。”
太医给李贤号脉，慢慢道：“启禀陛下，李阁老身体康健，毫无病情。”
他想给皇帝当狗了，可皇帝不收啊。
朱祁钰忽然大笑：“老太傅要干什么？诸卿你们要干什么？”
“有问题，时间不够！”
“你们这脑子，装的都是屎吗？”
“宣太医，吊着他的命！”
朝臣们也发现了，于谦跟以前不一样了。
朱祁钰冷哼：“你主子打了伱一顿，便可对主子心怀怨气吗？”
正思索着，王诚传来密报，京营上下，不同意整编。
他还说，于谦虽然看似痊愈，其实也留下了后遗症，容易猝发心梗。
却在这时，宫外有密奏传来，朱祁钰刚打开看，王诚便匆匆忙忙求见。
于谦语气平淡：“按照陛下所想，恐怕需要半年光景，而且京营新胜，军将多少有些居功自傲，若陛下贸然改革，恐怕会引起反弹。”
“是不是以为祖上有点微末功劳，便可对皇帝不恭了？”
十团营，是他一手打造的，攥在他手里，犹如臂使。
怎么会同意整编京营呢？
“启禀皇、陛下，于太保去了京营……”
群臣开始瑟瑟发抖，每当如此，皇帝都要杀人了！
和他一起的过兴，就被皇帝看重，得封伯爵。
“不是装病？也不是鸠占鹊巢？”
吴瑾是他的堂姐夫，他伯父李英将女儿，嫁给了吴瑾，李英因为得罪了宣宗皇帝，死后袭爵时，由侄子李文，越过了李英儿子，袭爵广宁伯，说起来，两家是姻亲关系。
“陛下，老臣确实有病，有病啊！”李贤急了。
朱祁钰看向跪着的朱仪：“鸩酒准备好了吗？赐下去！”
“真相，太保那么想知道真相，为什么不去宣镇查查，那些死难百姓的真相呢？”
皇帝就是在用皇权压人，看谁敢不服？
胡濙会用什么筹码，换取成国公的爵位，让他的外孙承袭呢？
朱祁钰嘴角翘起，一切尽在不言中。
朱祁钰目光如电，扫视朝堂。
制衡皇帝的人，终于来了！
但，于谦变了。
都知监的太监进殿，开始行刑。
他两个儿子强忍着，却不敢哭出声来。
“他爱好骑马，落马被马蹄踩死的！”吴瑾知道，若吴琮不死，恭顺侯的爵位是保不住了！
他这一支保不住爵位没问题，把爵位传给堂弟，堂弟会代为照料他的家小的。
“啊！”
“君君臣臣，乃天地法则，谁是君，谁是臣，心里没数吗？”
等皇帝开海之时，看着大明四分五裂，就完了。
“太保大病初愈，经不得劳累，来人，将太保扶下去，让太医贴身伺候着！”朱祁钰忽然话锋一转。
如今锋芒毕露，如宝剑出鞘，而其中又夹杂了些人情世故，他开始主动袒护勋臣了。
以前神游天外，对什么事都不太上心。
估计也不行了。
打啊，于谦！
朕很期待啊！
“陛下是将京营视为敌人了，您这样做，会让京营寒心的。”于谦似乎智珠在握。
这就是皇权！
胡濙长叹一声，全完了，刚峥嵘之心，顷刻间沉底了，本就不该有的。
古有窦宪，今有于谦。
于谦根本就没病，他趁机装死，以观天下。
“可是诬告？”朱祁钰声音阴沉。
皇帝要杀他！
“身体康健？”
他们有资格吗？
薛禄确实有大功，可杀薛琮，却不能抹杀薛禄大功。
“老太傅有什么话要说吗？”朱祁钰直接点名。
于谦微微变色。
朕被他骗了？
不对呀，那日朕去看他，亲自摸他的脉搏的，很微弱，几乎快没了，绝对不是骗他的，那，这是怎么回事？
奈何，他站错了队。
很快，冯孝便将东厂密奏递上来。
如果这次，杀不死于谦，都知监也该整饬一顿了，这种没用的太监，留着干什么？
“陛下不可！”
奉天殿群臣心里都在为于谦叫好！
幸好，朕扶植了方瑛、梁珤等人，又收服李震、陈友、毛胜等人。
吴瑾最尴尬，就他还活着呢。
卫颖和刘安，的的确确是太上皇的人，刘安免死，卫颖闹心啊，凭什么你能活着？我要被打死？
等着胡濙来求他。
这两点可以排除了。
“你在问朕吗？”朱祁钰脸色微变，小心翼翼观察着于谦。
朱祁钰退让一步。
朱仪额头上的冷汗坠落，皇帝冲的不是薛琮，而是他啊！
夺门当夜，吴琮确确实实从贼了，只是他没跟着打进宫城，而当夜的反贼实在太多了，朱祁钰一直没时间清算。
朝臣纷纷看向于谦。
看着朱仪拿着鸩酒，勋臣们明白了，想活下去，就得给皇帝当狗，而且还得看皇帝想不想收！
至于给皇帝使绊子，不许皇帝接手京营，简直是开玩笑！
媳妇和妈同时掉进水里，先救谁？
“传旨方瑛、宋杰、吴瑾，入驻京营，做好随时平叛的准备！”
玩偶必须要想方设法，哄得皇帝开心。
“启禀皇爷，罪人薛琮口出不逊，骂您是昏君！”太监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却没想到，皇帝不走寻常路，直接打死作梗的勋臣，瞬间破局。
人心，看不到摸不到，却确确实实存在。
朱祁钰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甚至，连带着和太上皇有关系的勋臣，统统杖毙。
于谦坦然，但他这个岁数受不了啊！
他心里琢磨着，于谦很有可能是装病、装疯，直到皇帝动了京营，他实在坐不住了，才跳出来的。
胡濙听着惨叫，有些绝望。
再也团结不起来了，什么英国公一系，什么成国公一系，都没了，要么去死，要么当皇帝的狗。
朱祁钰嘴角翘起，铁板一块的勋臣，终不複存在了。
卫颖哭诉：“都是朱仪，微臣是受了朱仪的指使，求陛下饶命啊！”
“薛琮直系，处凌迟！”
“老臣承认，确实给朱仪出谋划策了。”
朱祁钰顺坡下驴。
于谦是朝臣的唯一希望，虽然如今的于谦，看着十分蹊跷，却必须无论如何要保下来。
朱祁钰一愣：“不对呀，李爱卿刚才不是说，身体不适吗？让老太傅给你治病，怎么太医说你身体康健呢？是不是很矛盾？”
胡濙苦笑，虽然于谦死而複生，让他在朝堂上不再势单力孤，可于谦过刚易折，以刚硬怼陛下。
“陛下，阁部政务冗杂，耽搁一刻，便耽搁地方一件大事，中枢停摆一刻，便有百姓吃不上饭，臣请陛下让各司其职，切莫耽误中枢运转！”于谦慷慨道。
“三天！”
朕倒要看看，你于谦要干什么！
“传旨，薛伦为人孝顺，便成其所请，保留阳武侯薛禄爵位，移出太庙后，以侯爵礼葬。”
京营里的中流砥柱，都在奉先殿呢。
于谦的底气在哪呢？
话没说完，太监禀报：“启禀皇爷，卫颖受不住刑，已经死了！”
“太保请起。”
吴瑾奄奄一息时，惨笑出声。
“看来朕对薛家太仁慈了！”
他想让于谦拖半年，为自己大业遮风挡雨。
“被穿越了？还是黑化了？”
皇帝不一样了，和出京前大大不一样了！
“微臣承蒙陛下关怀，但身体已经无碍，可正常办公了。”
自杀太难了！
他也被打断了腰，明知必死了，却还是舍不得自己了结。
“谁家生了这样的不孝子，自己动手掐死！别落个阳武侯薛禄的下场，薛禄英雄一生，到头来连自己的爵位都丢了！都是不孝儿孙闹的！”
“微臣将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他咄咄逼人，皇帝则要动手杀人！
看谁更狠！
“启禀陛下，微臣以为过犹不及，请陛下给微臣一点时间，微臣愿意说服京营，同意整编。”
他们父亲用䗼命保护的爵位，可不能因为一场无用的痛哭，而丢掉了。
“朕打算整编京营，太保在更好，省着某些心怀叵测的人，不听朕的诏令。”
“怎么死的？”
“老太傅怎么看？”朱祁钰把皮球踢给胡濙。
死了一个侯爵，一个伯爵，一个即将获封爵位的人，还有一个国公马上要死。
上上一个是吴瑾三人。
为了爵位，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这爵位，却只是皇帝手中的骨头，吾等却要玩命似的去挣。
这是朱祁钰最直观的感受，就是于谦变了，从说话的语气、腔调，乃至神情都变了。
胡濙欲言又止。
作为穿越者，他会用现代思维带入这个时代的问题，往往是走进死胡同。
“太保，请你去京营走一趟，朕要三日内，清空京营内空饷人数，再将京营拆分成四个军，由陈友、毛胜、范广、项忠统领，可有问题？”朱祁钰直截了当。
整个奉天殿内，哀鸿一片。
“那你说说，朱仪如何交代你的啊？”朱祁钰话锋一转。
语气刚直，却带着狡黠。
“陛下，战场上终究有损失的，正如您所说，是您给微臣下的密旨，微臣只是按旨办事！”于谦应对如流。
于谦进殿，朱仪挣脱开太监的束缚，劫后余生，太幸运了！他真想给于谦磕一个。
“微臣愿意襄助陛下。”于谦淡淡道。
群臣震怖，于谦不是病重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
朱祁钰话也没说完，密奏是东厂传来的，想来跟于谦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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