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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 第93章 撒欢儿地抢,放肆地杀!快让老子在血里撒点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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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4章 撒欢儿地抢,放肆地杀!快让老子在血里撒点野!

    舒良收到圣旨,整顿人马,猛虎出匣。

    在他全力整合之下,东厂可用人手超过三百人。

    他以这三百人为骨架,丰富血肉,用不了一年,东厂就成为皇帝京畿眼睛。

    可舒良能力有限,控制三百人,他绰绰有余,倘若三千人、五千人的话,他能力就略显不足了。

    而且其人适合做刀,做个执行者,不能做大脑,脑子不行。

    靠三百人不够控制全城,拿不下多少店铺,他干脆把一直都不重用的番子全部启用,强凑一千四百余人。

    先挑最富的下手,东厂征收保护赋后,京中商贾有多少铺面,了如指掌。

    通过铺面推算盈利,再算商人家资,这都是东厂看家本领。

    舒良重点找活钱儿多的商贾,固定资产的死钱,留给朝中百官吧。

    嘭!

    他一脚踹开了陈记珠宝的大门。

    铺门左右站着两个彪膀大汉,刚要阻拦,两个番子一把刀子攮进喉管里,动作熟练迅猛,两个大汉连声惨叫都发不出来就死了。

    “胡掌柜,这个点了还没打烊呢?”舒良闲庭信步般走入铺面内。

    “参见厂公!”

    胡掌柜和舒良算熟人,保护赋可没少交,所以看见舒良便先行礼。

    舒良嗑着瓜子,面带笑容。

    “东家吩咐老朽点货,虽未打烊,却不营业了,厂公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胡掌柜陪着笑,吩咐小厮上茶点,伺候好东厂番子们。

    他们可不管叫东厂番子,要叫白靴校尉,姿态放低,恭敬着点。

    他心里纳闷,舒良进来,门口的镖师为何没出声示警,这山西的镖局太不靠谱,回头跟东家说辞退了他们,在京师招募新镖师。

    舒良看见货架上琳琅满目的珠宝,就知道来对了。

    他随手捏起一颗珍珠,对着烛火照了照:“胡掌柜,东西都在这呢?库房还有吗?”

    “啊?”胡掌柜没明白啥意思。

    “本督问你,这个铺面的珠宝,库房里还有吗?”舒良放下珍珠,又捏着珠翠端详。

    这时,他心腹龚辉小声禀报,外面的镖师都解决了。

    舒良颔首,盯着胡掌柜:“嗯?”

    “库房没了。”

    “都收了!”舒良一挥手。

    胡掌柜惊恐道:“厂公,您这是为何?保护赋本店一分不少的交了,告示上写的清清楚楚,交了保护赋,就没了那些腌臜事,厂公为何收我家珠宝?”

    “为何?跪下,本督传圣上口谕!”

    舒良冷哼:“朕闻京中商贾囤积居奇,哄抬物价,挤兑市场,欺压良善,是以拘禁京中一切商贾,暂停营业,待三法司逐一甄别后,确定是良商,方可重新开店营业,听圣谕而不闻者,斩立决!钦此!”

    胡掌柜愣住了,京中所有商贾暂停营业?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鼻子灵,隐隐猜测和暴涨的粮价有关。

    “胡掌柜,你敢不遵圣命?”舒良盯着他。

    “老朽不敢,老朽不敢。”

    胡掌柜磕头道:“但本店诚信经营,绝无哄抬物价之罪。老朽愿意遵从圣命,但请厂公行个方便,吾等便在店中,等待铺面重开,可好?”

    “可。”

    舒良挥手,让人收珠宝。

    胡掌柜却扑过来:“厂公,不能乱动啊,这是东家的东西,是……”

    铿锵!

    舒良抽出腰刀,架在他脖子上:“是什么?”

    胡掌柜惊恐闭嘴。

    “这是赃物!东厂要把赃物全部收走,等三法司甄别后,若是清白的,自会归还给你,可懂?”

    舒良挥手让人快收。

    胡掌柜急得直哭,东厂收走了,会还回来?糊弄鬼呢!

    当初那保护赋,就是张仁礼、王德义惹来的,他们是外地商帮,不敢忤逆,捏着鼻子认下了,谁想东厂改收为抢,愈演愈烈。

    这倒霉事怎么摊老朽头上了!

    该怎么跟东家交代啊!

    “胡掌柜,伱与本督是老朋友了,本督给你个机会。”

    待番子把珠宝装入袋子,舒良收了腰刀,将胡掌柜扶起来:

    “本督知道,你虽是这大陈记掌柜的,却还是奴籍。”

    “陈家是龙游商帮中最大的珠宝商,在京中铺面就有十七家,本督怀疑陈家伙同粮商,哄抬京中物价,所以本督要把陈家人,全都抓起来,一个不留!”

    “你是陈家家生子,对他家了如指掌。”

    “本督给你个做人的机会,只要你把陈家人、陈家的赃物,交到本督的手里,本督撕毁你的奴籍,招你入东厂,让你戴尖帽穿白靴,做个白靴校尉,你想不想?”

    果然,东厂就是奔着珠宝来的!

    狗屁的赃物,龙游帮本本分分经商,在京中靠山不大,哪里敢张扬?怎么敢伙同粮商,哄抬全城物价呢?

    说白了就是东厂明抢。

    不过,舒良开出的价码很高,若能摆脱奴籍,那是福泽子孙的大好事啊。

    而且他若不听话,舒良肯定要杀他。

    “老朽愿为厂公效死命!”

    胡掌柜指了一个小厮:“请厂公杀他!他是家主眼线,放他出去,必然给家主通风报信!”

    “好!”

    舒良一摆手,东厂番子一刀劈死那小厮。

    “胡掌柜识相,本督自不会亏待你和你的家人的!”

    胡掌柜最会见风使舵,赶紧道:“老朽愿意带厂督清查陈家库房,老朽知道陈家有一密室,其内藏着大量现银!”

    “该自称什么?”

    舒良很满意,要的就是这些!

    “标下胡长贵,叩见厂公!”

    胡掌柜跪在地上磕头:“标下还知道小陈记的库仓,标下愿为厂公引路!”

    他也豁出去了,反正已经卖命给舒良了,干脆一条道跑到黑,在东厂混出个官职来。

    “懂事。”

    舒良拍拍他的老脸:“你说得对,龙游商帮经营珠宝堪称一绝,本督最喜珠宝,借来看看也无妨,待欣赏完毕,自然物归原主!胡长贵,你说对吗?”

    “厂公喜欢的,何必归还!”胡长贵把狗腿子演得淋漓尽致。

    “哈哈哈!”

    舒良得意大笑,走出铺面。

    街道上乱哄哄的,却有一匹快马停下,只见一个头戴圆帽,穿着直身长袍,脚踏皂靴的壮汉翻身下马,跪在地上:“启禀厂公,十六家铺面已经没收完毕!人都关在一起,标下派两个兄弟看着!”

    “彭立,做的不错!”

    “本督再啰嗦一遍,谁敢对今天得到的东西伸手,别怪本督无情!”

    “这些东西,待甄别完毕后,是要还给人家的!”

    “都听到了吗?”

    舒良声音严厉,旋即语气一缓:“本督也不亏待弟兄们,今晚所得,本督拿出一成,奖赏弟兄们。”

    “所以,都给本督卖死命!”

    胡长贵眼睛一亮,难怪东厂番子如此卖命,是有好处的。

    若真按圣上口谕行事,恐怕今晚所得不菲。

    他是不是也能分一杯羹呢?

    “龚辉,你带着人跟胡长贵走!”

    舒良低声交代龚辉两句,又对胡长贵说:“老胡,以后你就归龚辉标下,若这次做的好,本督提拔你做一路侦察校尉。”

    “标下愿为厂公效死命!”

    胡长贵也豁得出去,五十多岁了,先给舒良磕个头,又给千户龚辉磕头。

    舒良则要亲自去下一家,小陈记。

    龙游商帮就是潮汕商帮,近年来刚崛起不久,主做珠宝生意和印书生意,在京中做得风生水起,最大的有三家,大陈记、小陈记和林氏书业。

    林家主营印书和造纸,油水没有二陈家大,所以舒良干脆交给京中百官吧,让他们喝口汤。

    舒良率东厂番子骑马疾行,小陈记和陈记一东一西。

    中军都督府负责宵禁,各个街道乱成一团,偷摸砸抢的肯定有,现在没工夫管,等着秋后算账吧。

    路上,他看见不少勋臣世家带着家丁,也加入了打砸抢的行列里。

    “当铺也敢抢?这伙家丁疯了?”舒良皱眉。

    当铺和龙游帮可不一样,能在京中开当铺的,背后都站着京中权贵。

    没看这些当铺,连宫里的物件都敢收,宫中多少宝贝,都经舒良的手卖给了当铺。

    “吁!”

    舒良忽然勒紧骏马,驻足看那伙家丁,心里发狠。

    你们收了多少宫里的宝贝呀,那都是皇爷的,也该吐出来了吧!

    不过,当铺不能轻易抢。

    得找个人扛雷。

    他目光一闪,落在一个侦察校尉的头上。

    “孟州,本督分你一百人,你去把京中大的当铺都给本督抄了!”

    “人直接杀了,不必询问!”

    “你敢不敢去?”

    这个孟州可是个狠人,袭父职盖州卫,他好好的卫所兵不当,隔三差五就越过边境去杀女真人,气得女真部落经常劫掠盖州,盖州上下哭笑不得。

    盖州指挥使干脆把孟州革职,当时锦衣卫指挥使马顺,听说孟州此人,就把他招入锦衣卫。

    不想孟州是个真刺头儿,好勇斗狠,残暴嗜杀,在京中天天惹事,连马顺都压不住了,干脆把他踢来东厂。

    那时东厂已经废了,孟州来了也被闲置。

    舒良接掌东厂后,专门提拔刺头儿,四十多岁的孟州迎来了事业第三春。

    “敢问厂公,可否杀人?”

    孟州笑时,脸上的两道伤疤狰狞起来,听说是他杀女真人时留下的,他身上的伤疤更多,他以伤疤自傲,去勾栏瓦舍总吹嘘这身伤疤。

    “杀绝,一个不留。”

    舒良把孟州放出去,就是让孟州去扛雷。

    等今晚抢完了,京中权贵必然去和皇爷哭诉,若皇爷顶不住压力,必然把所抢的原方不动还回去,顺便把孟州推出去顶罪;若顶住了,他孟州可就扶摇直上了。

    “标下敢去!”

    孟州露出恶笑,如饿虎出笼:“兄弟们,跟老子走!杀人去!”

    东厂番子不是亡命徒,没人愿意跟他去找死。

    “娘的,一点都不痛快!”

    孟州吐了口吐沫:“跟老子走的,多给一成,敢不敢!厂公答应的!”

    钱财动人心啊。

    有番子陆陆续续跟着孟州走。

    舒良并不在意,他压根就没把当铺算进去,无非临时起意,拿多少都是赚的。

    再说了,抢当铺,不为钱,为了报仇,敢碰皇爷用的御物,全都该死!

    皇爷是天下人的主子,天下间最尊贵的人,他老人家用的东西,你们敢碰?碰之必死!

    孟州率领七八十个为钱不要命的好汉。

    “东厂行事,所有人退避!”

    孟州下马,冲入一家当铺之中。

    当铺已经被抄了,七八十个家丁已经把当铺中的东西打包装箱,估摸着有三四十箱的样子。

    一个贵公子打扮的少年人手里捧着汤婆子,端坐椅子上,神情自得。

    而当铺的掌柜、文书、打手等都跪在地上。

    见孟州进来,贵公子冷笑:“臭番子,滚,别碍着本少爷的眼!”

    孟州懒得看他,指着搬运箱子的家丁:“放下!都给老子放下!”

    那些家丁根本不把孟州当回事。

    四个家丁搬一个箱子,可知东西多重。

    “他娘的!”

    孟州笑了,拍了拍一个家丁肩膀,那家丁骂了他一句,忽然身体一抽,肚子有血流出来。

    噗!

    孟州抽出刀刃,肠子顺着刀淌了一地。

    嘭的一声,箱子砸在地上。

    孟州举刀就劈,趁着一个家丁没回过神,直接把他的脑袋削下来。

    然后反手一刀劈在对面家丁的面门上。

    鲜血溅了孟州一脸,孟州咧嘴而笑,舌头伸出来腆腆鲜血,勾进嘴里,吧嗒吧嗒嘴,哈哈怪笑:“这他娘的才是老子想要的生活!”

    说着,又一刀,直接把那个劈面门的家丁劈翻。

    他翻身坐在木箱子上,得意大笑,大呼痛快。

    四个家丁,转瞬被弄死三个。

    那贵公子再也无法淡定了,惊慌地站起来,指着孟州:“杀、杀了他!”

    家丁们才后知后觉,抽刀围住孟州。

    孟州坐在木箱子上,抽抽鼻子,很享受血腥味:“他娘的,谁敢动老子?老子是东厂侦察校尉!杀老子就是造反!”

    他举起腰牌,放在木箱子上。

    然后跳下木箱。

    家丁们懦懦不敢动手,这身行头的确是东厂的人,他们真不敢杀人,本以为孟州杀三个,这事就过去了。

    可是,孟州刚走两步,忽然举刀,狠狠劈在一个家丁的脑门上。

    刀刃嵌在头骨上,孟州没抽出来。

    一脚踹飞那家丁,随后搂着后面的一个家丁,劈手夺刀,一刀攮在他肚子上。

    转瞬又杀了两个!

    “动、动手,杀了他!”贵公子高呼。

    “你们敢造反?啊?”

    孟州把脑袋顶在一个家丁的刀前,指着他:“来啊,杀老子啊,杀了老子,你们九族都得死!”

    那家丁惊恐地看了眼贵公子,转瞬惨叫一声。

    一颗大好的头颅飞了出去,未散的瞳孔还能看见孟州猖狂的笑脸。

    “杀了他!”

    有家丁怒吼,因为孟州欺人太甚,若不杀孟州,以孟州的疯魔,也会杀光他们。

    “他娘的,这帮人造反了!兄弟们,冲进来干死他娘的!”孟州嘶吼。

    嘶吼之间,已经有十几个家丁持刀劈了过来。

    孟州闷哼一声,中了一刀。

    暗骂东厂番子都是怂蛋,这么半天还不冲进来杀人,怕个鸟啊。

    他身上见血,反而激发了他的凶䗼。

    冒着刀刃,用最快的速度往那贵公子方向冲。

    “拦住他,拦……”

    贵公子话说一半,一股滚烫的鲜血喷了他一脸。

    他一袭白色锦袍染满鲜血,甚至有血涌入他的嘴巴里,腥咸的味道令人作呕。

    下一瞬,他的脖子上架着一把刀。

    “都他娘的别动,谁敢动,老子就从他身上卸零件!”孟州满身都是血,有自己的,有别人的。

    但他满脸兴奋,这才是爷们该过的日子!痛快!

    “别、别动!”贵公子吓坏了,他都没看清楚,孟州是怎么穿过两道人墙,跑到他面前的,难道会妖法?

    却没看到,孟州中了几刀。

    家丁们不敢妄动,这位少爷可是家里的宝贝啊,伤不得啊。

    “七八年不杀人了,身体生锈了。”孟州朝着贵公子咧嘴笑了。

    当铺里乌漆嘛黑的,靠火烛照明,孟州这才看清楚孟州的脸,差点吓得背过气去。

    这张脸有两道大伤疤,一条从额头到下巴颏,嘴巴都被划开了;

    另一条在右脸上,伤疤不长,但深可见骨,几乎能看见孟州的牙齿。

    “好、好汉,你要干什么?”

    贵公子哆哆嗦嗦道:“好汉,咱俩聊聊,不就是钱吗?在下不要了,在下是抚宁伯朱永的二儿子,叫朱愷,这些钱就送给好汉,当交个朋友了,行不行?”

    “老子是侦察校尉,是官儿!不是他娘的绿林好汉!”

    孟州冷哼:“抚宁伯算个鸟,老子连听都没听过,京中权贵多如狗,挫鸟抚宁伯给老子提鞋都不配!怎么,你他娘的造反,想跟老子套近乎,求陛下饶了你是不?别他娘的做梦了!”

    “摆平了,都他娘的进来吧,一帮瓜怂!”孟州瞧不起东厂番子,这些人抢钱还成,让他们干点正事,趁早算了吧。

    东厂番子才涌进来,看见孟州控制住局面,便开始霸占箱子。

    “他娘的,抢个屁,把这些人都杀了!傻鸟!”孟州气得不行,难怪厂公瞧不上这些货,若他做厂公,全都杀之了事。

    “别、别杀人……啊!”

    朱愷陡然惨叫。

    孟州一刀劈在他身上,想剁他一条胳膊下来的,结果刀子不快,劈了两刀都剁不下来。

    “他娘的,你家的家丁真不上心,上战场刀子都不磨,害得你遭三遍罪,这可赖不得老子手艺不行!”

    孟州嘟嘟囔囔的。

    朱愷趴在地上惨叫,哀求孟州,呼喊家丁救他。

    但他那些家丁如羔羊般,被东厂番子砍杀。

    “躺好喽,别用手挡着,老子剁错了,把你手剁下来,可不当事啊,还得把你这条胳膊卸下来!”

    孟州踩着朱愷,又劈了一刀。

    刀刃崩了,还没剁下来。

    “他娘的!这破刀!”

    孟州扔了这刀,从地上再捡一把。

    “好汉、大哥,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把我交给陛下吧,求求你了……啊!”

    朱愷的求饶毛用没有,孟州牟足了劲,狠狠一刀,终于把他右臂剁下来了。

    朱愷惨叫个不停:“为、为什么非要剁啊?啊啊!”

    “他娘的,你聋了?老子刚开始怎么说的?”

    孟州问他:“老子让你的人别动,他们怎么动了呢?老子一口吐沫一个钉,他们动了,老子就卸你的零件!”

    朱愷狂翻白眼,东厂番子杀人家,还不让人反抗吗?

    你他娘的太不讲理了!

    朱愷是朱永的二儿子,明珠一般的人。

    但朱永也能生,生了七个儿子,不但他能生,他后代更能生,专生汉尖。

    “咋的?不服啊!”孟州懒得为难他,他追求的是快意恩仇,不是折磨人。

    朱愷摇头说不敢,见当铺中声音渐息,抬头一看,发现喘气的都没了。

    他带来的家丁都死了不说,当铺的掌柜的、打手之流,也都被杀干净了。

    朱愷整个人都傻了:“你、你真不怕伯爵府?”

    “你小子是不是有病啊?京中勋爵他娘的有多是,老子谁也不服,你们无非摊上个好爹,让老子上战场,老子一个人打你们十个,算个鸟啊!”

    孟州哂笑:“对了,什么伯?老子都没听过!什么狗屁伯!也拿出来瞎显摆!”

    朱愷差点背过气去。

    “校尉说得对,让咱们上战场,比他们强一万倍,咱们早晚也能挣个爵位回来,哈哈哈!”这些恶汉得意大笑。

    “滚一边去,刚才怎么不进来?一个个吓得跟个孙子似的,吹嘘个屁!”

    孟州揭他们老底,抢银子的时候一个顶八个,搏命的时候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还好意思出来吹牛,一点脸都不要。

    “这不有校尉威猛嘛。”一个老番子拍马屁。

    孟州哂笑:“把东西找个地方封存,受伤的兄弟留下看守……别杀他!”

    他见一个番子要动手杀朱愷,赶紧制止:“厂公让咱们杀当铺的人,没说杀勋贵,饶他一条狗命,把他丢到街上去,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

    两个番子拖拽着朱愷,像拖死狗一样丢在街上,丢在大街中间,若有快马疾驰过来,八成被踩成肉泥。

    “都他娘的听着。”

    “东西封存起来,看守的人别动不该有的心思。”

    “动动脑子,这钱没有厂公罩着,谁敢花?你们以为这当铺是谁都能开的吗?”

    “钱是赚不完的,拿着两成,足够荣华富贵了。”

    “再想想,咱们这身皮,是不是比银子更值钱?”

    “老子言尽于此,若有人还动坏心思,被厂公发现,掉脑袋的肯定不是老子!”

    孟州训斥完,从箱子上拿回自己的腰牌,挂在腰间,又道:“后面所得,留守的兄弟也照常分两成。”

    “老子这人毛病多,就他娘的一个优点,公平!”

    “走,去下一个!”

    孟州挺直腰身上马,加重伤势,但他满不在乎。

    那个老番子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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