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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 第72章 爱妃,请正经点!把脑袋捧起来,轮流传递!每人一刀,轮流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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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章 爱妃,请正经点!把脑袋捧起来,轮流传递!每人一刀,轮流劈!

    酒过三巡。

    “保定侯,朕把安危付于你手,万望你切勿负朕!”朱祁钰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梁珤放下酒杯,跪在地上:“只要臣有一口气在,陛下便无忧矣!”

    “好!”

    朱祁钰拉着他起来:“拉拢城防兵丁,执掌兵权,一应用度,从内帑支出。”

    “保定侯,朕知你心,想去宣镇建功立业,为国戍边,是朕拖累了伱。”

    “不过,他日朕亲征漠北,必以你为先锋,让你在战场上名正言顺得国公之爵!世袭罔替,与国同休!”

    梁珤眼睛一亮,若皇帝因镇守京城封他公爵,他必然推拒,名不副实,容易陷入派系倾轧。可若能在漠北挣一个国公回来,便堂堂正正,光宗耀祖。

    “谢陛下隆恩,臣一定在战场上挣个国公回来!”

    又谈了一会,朱祁钰才放保定侯离开。

    朱祁钰吐出一口浊气,城防攥在梁珤手里,二次夺门肯定不会发生了,可他们究竟筹谋什么呢?

    “皇爷,保定侯出宫了。”董赐低声道。

    朱祁钰看了眼堆积如山的奏章,瞥了眼董赐:“你是内书堂出身,应该懂些学问,把这些奏章分类,再根据奏章的内容,总结成一句话,夹在奏章里,做好了再呈上来给朕看。”

    董赐眸露喜色,这是司礼监的权力啊。

    “奴婢遵旨。”

    “诏冯孝、许感回来,伺候朕安枕。”朱祁钰不信任其他人。

    董赐身边也跟着原乾清宫太监姜显,两个人互相监督。

    很快,许感风尘仆仆回来,跪在地上:“皇爷,奴婢招收了健硕太监162人,奴婢还在甄别其身份。”

    “做的不错,都知监的架子要尽快建起来。那些太监要钱的要官的,统统满足他们,只要忠心可靠便可,用度从内帑里面支取。”

    朱祁钰现在大手一挥,处处花钱,歪头问:“金忠可把里库的宝贝都当了?钱送回来了?”

    “回禀皇爷,送回来一部分。”

    “你先拿着用,不够的,朕再想办法。”朱祁钰也挠头啊,保护赋征收并不容易,还要维持东厂的摊子,他快把乾清宫、里库的东西都当光了,钱还是远远不够。

    “奴婢必不负皇爷重望!”许感很清楚,别看皇帝挥金如土,其实都在典当皇宫的家底。

    皇爷过的难,他知道。

    这时,冯孝也回来了,伺候朱祁钰喝药。

    这时,唐贵妃带着丫鬟进了勤政殿,接过冯孝手中的方巾,认真给朱祁钰擦拭嘴角。

    “陛下,臣妾不请自来,还望陛下不要怪罪。”唐贵妃俏脸如玉,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和皇帝在一起的日子,仿佛回到了刚成婚时的快乐时光,她感觉到自己都年轻了。

    “哼!”

    朱祁钰冷哼一声,佯装寒声道:“朕还有政务要忙,贵妃退下吧。”

    唐贵妃失笑,低声道:“臣妾伺候陛下沐鱼。”

    登时,朱祁钰眼睛一亮:“冯孝快去准备热水,朕要沐鱼,贵妃留下侍寝。”

    浴桶里。

    “爱妃,朕这里有点痒,你帮朕抓抓。”朱祁钰舒展着身体,放松身心。

    唐贵妃氤氲在水蒸气里,俏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玉手拿着方巾,认真地给皇帝擦拭身体,依言伸手去抓:“陛下哪里?”

    朱祁钰顺势一带,把她整个人带入浴桶里,她惊叫一声,身体倒着扎入水里。

    朱祁钰把她捞上来,唐贵妃张嘴吐出一口水,发丝黏在脸上,凌乱而又狼狈,和平时落落大方的模样大相径庭。

    惹得朱祁钰哈哈大笑。

    她抹了把脸上的水,很没形象的苦着脸惊叫:“陛下,你又骗臣妾?”

    “哈哈哈,朕好久没看到爱妃这般狼狈的模样,朕还得当初冻房花烛时,爱妃缩着身体瑟瑟发抖的模样,好似比今天还要狼狈,哈哈哈!”

    朱祁钰得意大笑:“爱妃衣衫湿了,朕帮爱妃宽衣!”

    “不要!”唐贵妃想站起来,却被按住。

    “爱妃这般出去,肯定会冻感冒的,宫中没有太医伺候,朕很担心爱妃的身体啊。”

    朱祁钰三下五除二。

    湿漉漉的衣服飘在水上,她如出水芙蓉一般,亮瞎双眼。

    “陛下!”

    她下意识遮挡,却又挡不住,只能抱住皇帝。

    软绵如玉,朱祁钰环住她:“爱妃,不要乱动。”

    “臣妾没有。”唐贵妃俏脸红透,她何曾这般戏水过,身体僵直,一动都不敢动。

    “爱妃,都说了不要乱动。”

    “臣妾真没动呀,陛下,你、你也不要动!”

    “哦?爱妃希望朕动?”朱祁钰讶异。

    “呀!”

    唐贵妃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摇着头:“没有没有,不要动不要动。”

    “朕本来就没动嘛。”

    朱祁钰挪动了下脑袋:“爱妃,你莫要对着朕的耳朵吹气。”

    “臣妾没有!呀!陛下!您也不要吹呀!”唐贵妃快要哭了。

    “朕是正常呼吸呀,要不爱妃挪动一下?”

    “不不不,这样就好,臣妾忍一下,臣妾给您擦拭完便好了。”唐贵妃身躯僵直,声音带着点小颤抖。

    可皇帝说话喷吐出来的热气,弄得她心不在焉。

    “陛下不要动,嗯?”唐贵妃想去抓皇帝的手,但灯火通明之下,就被皇帝全都看到了。

    “朕真没动,爱妃,你的喘气声怎么有点粗重?是不是病了?”朱祁钰关心地问。

    唐贵妃翻个白眼,是你想给臣妾治病吧?

    “爱妃,朕的腿有点麻了,你挪动一下吧。”

    “哦。”唐贵妃俏脸如火烧云一般。

    她这般侍奉陛下,若被传出去,必然被口诛笔伐,骂她是妖妃,和褒姒、妲己并列。

    “爱妃,你的脸色像是病了,是不是发烧了,朕给你瞧瞧吧。”朱祁钰去稳她的唇珠。

    唐贵妃没有拒绝,确实好热呀,真好像病了……

    好看的眼眸中闪烁着课求,她开始投入。

    “呀!”

    朱祁钰忽然松开她:“忘了告诉爱妃了,谈女医说朕要调养肾气,半年内不近酒瑟。为了子嗣着想,朕还是要遵循医嘱。爱妃醒醒,快伺候朕沐鱼吧,咱们正经点。”

    唐贵妃眼神迷离地盯着他,渐渐凝成怒气,陛下你这样有意思吗?

    “朕今日还喝了酒,更不能了,爱妃快快站起来,不能这样了。”朱祁钰一脸畏之如虎的表情。

    唐贵妃眸中的怒气凝成实质:“你自己洗吧!”

    气得站起来,迈出鱼桶时,脚下一滑,噗通一声栽倒在桶里,双手扑腾个不停:“陛下救命啊!”

    朱祁钰很无语,这又不是江河湖海,至于吗?

    他把唐贵妃捞出来。

    噗!

    唐贵妃吐出一口水,喷了朱祁钰一脸,而她眼眸中流露出洋洋得意,还挥了挥小拳头。

    “幼稚!”朱祁钰整张脸都黑了。

    “你最幼稚!臣妾不伺候你了,让冯孝给你洗吧,回宫睡觉!不许你去承乾宫找臣妾!”唐贵妃披上皇帝的氝衣,怒气汹汹走了。

    “呵,女人!”

    朱祁钰无奈:“冯孝,给朕拿套氝衣进来,再找两个宫女伺候……算了吧。”

    他还有点不放心宫娥。

    “皇爷,奴婢伺候您吧?”冯孝探出头来。

    “朕还是自己洗吧。”

    朱祁钰不习惯被太监伺候,叹了口气:“不逗贵妃就好了,这后宫何时能充盈啊?”

    “要不奴婢把谈女医请来?”冯孝懂皇帝的心思。

    “再养养吧,龙体为重。”

    朱祁钰有些懊恼,好像不行呢?

    后宫充盈又如何?不行怎么解决呢?总不能吃药吧?

    原主把身体糟蹋狠了,慢慢将养吧。

    ……

    翌日,下了早朝。

    朝堂举荐了翰林院学士入军机处。

    朱祁钰闭目养神,心里琢磨着,朝臣推荐的翰林,都是谁的人?他很看好的尹直、丘濬等人,能不能成为皇帝的人呢?

    “皇爷,不好了,西华门外有监生晕过去了!”覃昌小跑着过来,跪在御辇旁边。

    冯孝摆摆手,示意停下。

    “晕了几个?”朱祁钰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意思,他用监生去斩陈循,陈循反过来利用舆论斩东厂,逼皇帝自断一臂。

    朱祁钰选择不闻不问,奈何监生们内心执拗,不肯退去。

    “七个,有一个濒临垂危,奴婢已经请了郎中来瞧病。”覃昌低声道。

    “去看看吧。”

    他以监生为刀,去斩陈循。

    陈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又用监生去恶心皇帝,逼着皇帝杀人。

    对这些监生,最好的办法是拉拢,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动刀子。

    朱祁钰心知肚明,让陈韶护驾。

    御辇行至西华门,宫门吱嘎吱嘎打开,陈韶率领禁卫一涌而出。

    “陛下来了!”

    西华门外,约有近百名监生们跪伏着,每个人脸色煞白,跪了十个时辰了,嗓子都哭哑了。

    “诸生,朕刚刚下朝,便听说你们在西华门哭谏,哭谏何事啊?”朱祁钰声音传来。

    听到皇帝的声音,监生们七嘴八舌说个不停。

    “挑一个人出来说,李东阳在吗?”

    “回禀陛下,李东阳不在,监生陈秉中拜见陛下!”有一个身材清瘦的青年跪在地上。

    “陈秉中?朕有印象,你有文才,朕知道。”

    原主还真记得这个人,此人是景泰元年举人,在国子监学习期间,颇有诗才,在烟花之地极富名声。

    “晚生不敢劳陛下铭记。”

    “哭谏何事,说来!”

    朱祁钰隐隐猜测,上次李东阳带头哭谏,得到了皇帝表扬,所以国子监的监生有样学样,跑到西华门扬名来了。

    “晚生等人求陛下裁撤厂卫,以正视听!”

    陈秉中朗声道:“夫德修而民自化,法急而民愈乱,旨意必经于六科,奏诉由于通政,责政事于府部,付邢狱于刑司,晚生请陛下收回监察之人,驱逐奸邪之辈……”

    朱祁钰挥手打断他掉书袋:“说人话!”

    陈秉中本来洋洋自得,他还以此为策论,写了一篇文章,准备呈给皇帝,借此扬名。

    却没想到,皇帝冷冷送他一句,说人话!

    “陛下,东厂征收保护赋,聚富敛财,巧取豪夺,民心不附,商贾不安于市,行旅不安于途……”

    他又要掉书袋。

    朱祁钰却懒得听废话:“你们也是这个意思?”

    陈秉中又被打断了,高声道:“晚生请陛下裁撤东厂,归还保护赋,杀掉阉竖舒良,以正视听!民心……”

    “就这一件事?”朱祁钰又打断他的话。

    监生宋瑛膝行几步:“晚生知陛下乃千古贤君,必能听进良言,所以聚众哭谏,想请陛下还天下公道,还民间太平!”

    “你叫什么名字?”朱祁钰问他。

    “晚生宋瑛。”

    “宋瑛,和故西宁侯同名同姓。”

    朱祁钰寒声道:“朕只问你一句话,大诰是如何写商贾的?大明又是如何对待商贾的?”

    “你们居然跑到西华门为商贾哭谏?”

    “朕日理万机,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所以放下冗杂的政务,来听听你们的事!”

    “结果你们告诉朕,是在为商贾哭谏?”

    “看看你们的衣衫!”

    “堂堂读书人,居然掉进了商贾的粪坑里?”

    “你们不嫌臭,朕都熏得慌!”

    朱祁钰厉声喝问。

    “陛下,商贾亦是陛下子民,请陛下一视同仁!”又有一个监生站出来。

    “你叫什么?”朱祁钰问。

    “晚生罗崇岳,景泰二年举人!”罗崇岳神情傲然。

    “原来是罗举人啊。”

    “京城外,遍地是流民,食不果腹,你视而不见,不思民生之疾苦,不关心百姓之生计!”

    “居然腆着脸告诉朕,商贾亦是朕的子民?”

    “朕苛待过他们了?抢走他们的饭碗了?逼他们成为流民了?”

    “你举人的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经义教导你,不关心流民,而去关心商贾?”

    “经义就教导你,为商贾哭谏,不知为国担忧?瓦剌人叩边宣镇,先锋已经出征了,朝堂文武忙得脚打后脑勺!”

    “你不关心朝政,不关心国事,不关心流民,不关心边境民生!却为商贾伸张正义!”

    “他们需要?还是京外无家可归的流民需要?还是岌岌可危的宣镇需要?”

    “啊?”

    “罗崇岳,你也配当举人?还要参加科举?”

    “让你考中了进士,是去给商贾撑腰吗?去给商贾当保护伞吗?”

    “回过头来再啃食百姓的民脂民膏?”

    “来人!剥了他的儒衫,将他全族打为商籍!世世代代不许参加科举!世不录用!”

    朱祁钰杀鸡儆猴。

    罗崇岳本来是监生中的佼佼者,参加哭谏,也是为了扬名立万。

    “陛下,晚生无罪啊,为何惩罚晚生?”罗崇岳不服。

    朱祁钰扫视一眼,监生们窃窃私语,全都不服气。

    “陛下,罗监生只是谏言而已,我大明谏言无罪,请陛下赦免罗监生。”

    宋瑛带头跪下,监生们跟着高喊。

    朱祁钰目光一闪,这些监生有恃无恐,以为朕太仁慈了?

    “拖回来!”

    朱祁钰居高临下,俯视着罗崇岳:“你不服?”

    “晚生不服,东厂舒良横征暴敛,聚富敛财,民间怨声载道,晚生劝谏陛下裁撤东厂,为何陛下要将晚生贬为贱籍?晚生不服!”罗崇岳还真是个愣头青。

    “那你告诉朕,敛的是谁家的财?”

    “商贾!”罗崇岳丝毫不怕皇帝。

    “那你再告诉朕,商贾可否愿意?”朱祁钰又问。

    “这……晚生想来,商贾自是不愿意的。”罗崇岳支支吾吾。

    “你想来?任何事都可以想当然吗?”

    “你再告诉朕,哪个商贾不服?站出来让朕看看!也可以让他去通政司告御状,朝堂自然给他个说法!”

    “如今商贾没人来叫屈,反而你们国子监的监生跪门哭谏!”

    “京外流民遍地,你们为何不为流民伸冤?”

    “瓦剌人叩边宣镇,宣镇岌岌可危,你们为何不为宣镇担忧!”

    “朕几天没休息了,你们为何不担忧你们的君父!”

    “哼!”

    “瓦剌马踏中原,朕日理万机,国事无比繁忙,却在这里和你一个监生扯皮!你知不知道?就这么一瞬间,宣镇那里就尸横遍野!会死多少人你知不知道?”

    “你却用一句想当然来搪塞朕!空耗朕的时间,给瓦剌人喘息之机!”

    “朕问你,这是何罪?”

    朱祁钰眸光一厉:“拖下去!处死!”

    “啊?”罗崇岳吓傻了,刚才还是打为贱籍,如今却变成处死了。

    “就在这里杀!”

    朱祁钰动怒了:“还有你们!朕用国朝的银子养着你们!赐你们廩食,赐你们衣服!让你们生活优渥,日日读书,不为生活所迫!”

    “是让你们为国分忧的!”

    “不是让你们为什么狗屁商贾叫屈的!”

    “你们是大明的读书人!”

    “不是商贾的走狗!”

    “可如今,瓦剌人马踏中原,宣镇岌岌可危,朝堂上下连轴转,昼夜不歇!”

    “你们不思报国,却为什么商贾鸣冤叫屈!”

    “朕养你们有何用?”

    “你们活着有何用!”

    “传旨!今日哭谏的监生,全部随军北征,让他们亲自上战场,看看瓦剌人的凶残!也看看边疆民生之苦!”

    “不要坐在国子监里一拍脑袋想当然,朕给你们优渥的生活,是让你们尽忠报国的,不是养猪的!”

    朱祁钰暴怒。

    监生们全都傻眼了。

    他们好像中圈套了,皇帝和传言中的不太一样,而且,皇帝在不断偷换概念,他们是想裁撤厂卫,为商贾鸣冤只是一个噱头,可皇帝就抓住这个噱头大发雷霆。

    监生们吓坏了,趴伏在地上求饶不跌。

    陈韶看了眼皇帝,朱祁钰摇摇头,先不要杀罗崇岳。

    能不动刀子就不动刀子,动了刀子,就落入陈循的圈套了。

    “朕看你们,就是一群蠢猪!被人利用了尚不自知!”

    朱祁钰语气一缓:“朕为何征收保护赋?”

    “是因为内帑被盗,需要筹措大军出征的军费。”

    “而这保护赋,也非戕害商贾,你们若有心的就去看看保护赋细则,朕是在处处保护商贾呢!”

    见皇帝语气稍缓,陈秉中低声道:“那请陛下斩舒良,以正视听。”

    朱祁钰被气乐了,你跟舒良多大仇啊?你跟朕多大仇啊?

    “以正视听?正谁的视听啊?恩?”

    朱祁钰脸色一沉,这些监生脑袋这么轴呢?

    “请陛下亲贤臣远小人,陛下委听断于舒良一人,其奸谋足以颠倒是非,其奸佞足以蛊惑人心,所以请陛下以一身之荣,亲贤远小,内外文武重臣,倚之为肱骨心膂者也……”

    陈秉中的话,居然惹得监生连连点头。

    朱祁钰真想把他脑袋敲开,看看里面是不是全是屎?朝堂上哪个贤臣,能让朕倚为肱骨?来!你告诉朕!

    朕不想倚仗吗?朕想孤单无依吗?

    倚谁啊?

    倚仗他们,奉天殿就换主子了!

    “朕何时听信于舒良一人了?”朱祁钰强忍着怒气问。

    “那便请陛下斩杀阉竖舒良,裁撤厂卫,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陈秉中跪伏。

    很多监生跟着高呼。

    朱祁钰盯着他们,一帮蠢货啊!你们在逼朕杀人知不知道?你们在帮着陈循,对付朕知不知道?

    杀了舒良,明天朕就没命了!

    朕死了,你们会为朕鸣冤叫屈吗?

    不会!

    你们会向着新主子摇尾乞怜!

    一群无药可救的蠢货!

    “杀!”

    朱祁钰陡然一喝,还说个屁了,动刀子吧!干脆杀个干干净净才好!

    噗的一声!

    罗崇岳大好的头颅被砍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几圈,落在陈秉中的附近。

    监生们纷纷惊叫。

    “叫什么?过几日你们就要随军北征了!有什么好怕的?”

    朱祁钰厉喝:“陈秉中,把他的脑袋拿起来,逐一传递,每个人都捧一会儿!”

    “啊?”陈秉中脸色一白。

    “照做!”朱祁钰知道,都见血了,别想封刀了。

    陈秉中紧闭着眼睛,咬牙拿起来。

    “睁开眼睛!”朱祁钰喝令。

    哇!

    陈秉中看到手里捧着的罗崇岳的脑袋,这个昔日的同窗,脑袋却捧在他的怀里,还有血呼啦的东西流了他一手,直接就吐了。

    “传递!”朱祁钰语气冰冷。

    “陛、陛下,晚生从宣镇回来,也要劝谏陛下,诛杀阉竖,亲贤远小!”陈秉中脸色惨白,气息奄奄。

    陈循究竟在哪找的二傻子?

    朕都服了!

    你在逼着朕在杀你知不知道啊!

    你死了,朕的人设崩塌了,便宜的只有陈循!

    朕算明白了,陈循这一步棋,不是让监生劝谏什么的,就是逼朕杀人,让朕大杀特杀,人设崩塌。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朱祁钰忽然笑道:“你陈秉中有志气,朕等你回来!”

    “再把脑袋捧起来,高高捧起来!朕要你,做他们的表率,带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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