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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将府内的一切都打点好之后,苏令仪便抱着雅儿回到房间。可原本乖巧的雅儿却突然憋红了双眼。
“阿娘你是不是不爱雅儿了?”
“怎么了?”苏令仪点着雅儿溜圆的脸颊,柔声问道。
雅儿却愤懑一般撅起嘴来:“娘!你今天怎么老问那什么慕容逸啊!连雅儿比昨日少吃二两肉阿娘都没有发现!
阿娘肯定是喜欢人家的小孩子就不要雅儿了,阿娘坏!亏雅儿为了给阿娘面子都没有在外面吵架!阿娘怎么能这样对待雅儿!”
雅儿一边控诉着苏令仪一边掉着泪珠子。
好似她是一个抛妻弃子的渣男一般。
这让苏令仪有些哭笑不得:“雅儿你想想看,今天晚上来做客的那个叔叔怎么样?”
雅儿眼珠子提溜一转:“嗯……他很坏,而且嘴巴超级臭!肯定是早上掉坑里吃臭臭没擦嘴巴!”
“对,你看,这个小哥哥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了娘,他阿爹又是一个不爱刷牙的人,他是不是很可怜啊?”
雅儿的脸上立刻多出一抹错愕来。
好像,好像阿娘说得对。
雅儿像是做出了一个堪比违背老祖宗的决定,对着苏令仪道:“啊?那他确实好可怜。都没有阿娘。那雅儿行行好,把阿娘分再分给他一半,但是阿娘要答应我,阿娘最爱的还是雅儿,好不好?”
苏令仪却摇摇头。心间的酸涩却是怎么都抹不掉的。
“雅儿不用把阿娘分出去的,因为阿娘是雅儿的阿娘啊,只要以后雅儿多看看他几眼就够了。”
从她假死脱身开始,从她将逸儿交给慕容泽开始,她就注定是不能和自己的孩子团聚的。
她一辈子也不可能和逸儿相认。
旁的她也不奢求。只要远远的,能看着他平安长大,那就足够了。
如果不是四年前他苦苦紧逼,
如果不是她怕耽误了救治雅儿的日程……
造成这样的局面,她有很大的责任。
在外这几年她总是在想。
要是她再谨慎一点,再小心一点,是不是就不用母子分离那么多年了?
但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走。
哄着雅儿入睡后,苏令仪这才一脸疲惫地回到屋子里准备安寝。
依旧是一个安静无声的夜晚。
空荡荡的靖王府内造访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道轻微的呼吸,惊苏令仪惊觉睁开了眼。
屋檐上的瓦片传出轻微的碰撞声。一声,两声,就宛若在等着什么。
有人?
苏令仪顿时警惕起来。手中紧紧握着金针。
看来岳潇潇这日子也不好过,刚刚回京就又遇上刺杀了。
屋檐上的那人已经跳了下来,整个人影都贴在门外;苏令仪冷眼看着。纸窗被那人戳了个洞,一抹迷烟吹了进来。
她一闻便知那是什么东西。
好家伙,这是拿我阁里做的东西来对付我?
还真是大手笔,十两黄金才那么一小瓶的量,这人硬是吹了十瓶。
真是生怕大象都不倒呢吧?
苏令仪迅速闭上眼,她倒是要瞧瞧让她赚麻了的是哪家的送财童子。
很快,屋门就被那人翘了开,他猛得推开了门,一点儿都不怕床上的人醒来似的,竟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看了眼床上正“昏迷不醒”的苏令仪后,来人扯下自己蒙面的黑巾,不由得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
“大表姐啊大表姐,你说,你老老实实的死在中州城不好吗?非要活着回来?膈应谁呢?”
这个声音……
不就是苏令仪那好后妈生的弟弟吗?
苏穆哲冷笑着,抽出匕首,一脸惋惜地看着她:
“真是可怜了这张娇颜,偏偏被宋衍这么个屠夫娶了,若不是宋衍你还能安生守寡。只要我杀了你,苏慕辰又算个什么东西?表姐你就行行好,用你的命换弟弟我一世荣光吧!”
闪烁着寒光的匕首已经逼近了苏令仪那纤细的脖子,就在匕首要落下的一瞬间,苏令仪捏住他的手腕,睁开了眼,身子一侧,就将藏入衣袖的飞针利落的扎进苏穆哲的身子里。
苏穆哲满脸震惊,话还来不及说,腿就一软,扑通一声晕倒在地上。
苏令仪眸底闪过一丝幽光。呵笑一声,二话不说就把苏穆哲捆起来丢进柴房。
没想到除了她被苏家折腾,现在还多了个岳潇潇,算上宋玉承的仇……还真是新仇旧恨一把抓,一仇未报一仇填。
这苏府逮着先丞相夫人的女儿就是薅羊毛,薅完一个薅另一个。
真就落实资本家的本䗼——榨干劳动价值呗。
苏令仪撇撇嘴,看样子,不从阁中调些人马过来,她怕是没有个安稳觉能睡的。
翌日一早。天还蒙蒙亮,宋玉承便已经起身在院子里练剑。
苏令仪站在树下观望,尽管宋玉承年岁还小,可这耍剑的本事还是有几分他娘的影子。
她轻笑一声,便将食盒放在一旁,抬起一根枯木枝就对着他而去。
凉风擦过,宋玉承心头一紧,立刻出剑抵挡,只三两招就被苏令仪制服。
“功夫不错。就是警惕䗼还要加强。”苏令仪丢下树枝拍了拍手继续道,“昨日,苏家派人杀过来了。”
“苏家?”宋玉承一时有些恍惚,随后便震惊地看着她。
“是……那个苏家吗?”
苏令仪点点头,就将食盒里的早膳给端了出来:“嗯,就是你外祖家,至于是不是和那几个老头子有关系,我也不知道,看昨日那个傻子鲁莽的行动,大概是他自作主张来的。”
宋玉承不敢相信:“可是苏家又为什么要害我娘?那可是我娘的亲……”
“亲外祖是吧?你对苏家还真是有着极高的看法呢。你觉得良善的人,可能没你心里想的那么好。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质疑我的言论。”
在宋玉承满脸吃惊下,苏令仪将原身知道的一切告知给他。
“你自幼生活在边塞不知道也正常,你娘未出阁前一直生活在南阳府的弗兰院,你是没见过弗兰院,就算是你靖王府下人住的院子都比那个小破屋来得强。”
“冬日没有炭火,穿着是脱毛的袄子,也别指望厨房给你娘送什么食物了,就连冻成石头一样硬的肉都没有。一到夏日,弗兰院就成了老鼠耗子的老巢。能活着长大还是靠着吃下人馊掉的饭食。
你那名义上的几个姨母更是没少欺负过你娘。岳铃灵虽然不会在言词上羞辱你母亲,可她一向将你母亲当做可以利用的工具,恨不得将你母亲当做踏脚石。
岳思思更甚,喜欢以折磨你母亲为乐,若是她受了些委屈没地方撒气就会拿着鞭子去找你母亲。
毕竟是个爹娘不爱的孩子,没人会在乎她的死活。若不是你父亲娶走你母亲,外界都不知道南阳公府还有一个人,叫做岳潇潇。
出阁前,千金小姐的生活从未有过,因为她一直都活在炼狱之中。”
她平淡的讲述着,然而事实要比她讲述出来的更要夸张。
原身的作用是作为苏家的工具嫁去皇室,苏家对她很是看重,只要她做得不好,就会被嬷嬷带去南阳府转悠两圈,见见那可怜又无助的岳潇潇。
彼时的岳潇潇在她的眼里,那就是时常带着伤痕,蓬头垢面,时常穿着单薄甚至是破旧的衣裳,脸上更是没有一点的肉。
就是府上的一个下人都能对她拳打脚踢。
当个老实的沙袋,就是岳潇潇在王府的意义。
苏家时常让她看着岳潇潇的惨状,还阴仄仄地在原身耳边警告着让她听话。
尽管如此,她依旧让贴身丫鬟接济岳潇潇,可被发现后她都会被关禁闭。
直到岳潇潇意外走运,碰到宋衍,带着她离开这个对从未有过任何善念的京城,在宋衍的呵护下,蒙灰的翡翠也被打磨成宝。
所以当她猛地见到岳潇潇时,也不曾发现她就是原身姐姐的事实。
看着宋玉承还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苏令仪放下了碗筷:“臭小子,该不会总有人在你的耳边说,苏家对你的母亲很好之类的话吧?”
宋玉承听完脸色顿时变得更白了。
苏令仪心领神会。
看样子是苏家发现岳潇潇钓了条大鱼,知道岳潇潇那边走不通这才给宋玉承洗脑。
只是她没想到,苏家的手那么长,就连边塞那么远的地方也伸过去。
宋玉承依旧是一脸不可置信,苏令仪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嘟囔道:“你也别忙着质疑我,这苏家是个什么德行,也不用我指点。看多了,你也会明白的。”
随后也不多说,便自顾自地吃了起来。他要是看不清,那也别怪她不提醒了。
……
没多久,天边泛起鱼肚白,丞相府就开始热闹了。
坐落在最靠近紫禁城的玄武街上,苏府很是惹眼,旁的邻居无一不是勋贵权臣,除了怡亲王府,这整个玄武街真再也找不出比苏府更繁荣富贵的一处院子了。
苏府外正挂着红灯笼,不过卯时就放起了爆竹。今日正是苏丞相的五十大寿。朝堂内外,无不重视。
才片刻的功夫,停在丞相府外的马车是一辆接着一辆。其中还不乏几位当朝皇子王爷的马车。
都知道苏丞相权势滔天,膝下学子门客无数,可谁也没想到连怡亲王都亲自前来给他上门贺寿。
可见苏家权势一般。
没一会儿,苏丞相便穿着一身喜庆的衣服在一众子女儿孙的簇拥下,乐呵呵地坐上主位。
诸门客纷纷上前,又是拜寿又是端着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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