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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时候想找管理员说一声,又担心管理员死守在湖边,或加强巡逻。那么,等下再去找镜子的时候,等于给自己添麻烦。
心想着,那位大哥不管多能钓,也不可能带走太多鱼,这一次放他一马。
晓镜在湖中的时候,正是从自己的棉质内裤想到的液体动力学。
围绕着光滑大石头,看了又看,安康也不确定镜子是具体从哪个口子飞出去的,但是不同的口子,飞入湖中,可能会出现不同的结果。
比如是从峭壁直落,那么极有可能在垂直的方向上找到镜子。
哪怕是在湖水流动的时候沉入其中,那么翻几个滚后,也会落在附近。
但是假如是从刚才在湖中看到的那一个微微带着上翘弧度的石头飞下来的话,镜子可能呈现多种可能。
那是白露,九月,初秋。
鱼儿们正往下游去躲寒取暖。
大尖牙湖在西北方向,根据小尖牙湖上下的出入口,可以判断,湖中的湖水流动很可能是逆时针的。
镜子落水的湖岸在南边。
如果鱼足够多的话,成群结队,通过惯䗼,那么液体流动也就足够强。
于是答案很明显,
首先镜子不可能飞到离峭壁太远,除非它是一个飞毯;
其次不管它在湖面或湖里如何漂浮,根据离心原理以及尖牙湖不浅的深度,它极有可能会被湖水的流动带到湖边,或靠近湖边的位置。
那么镜子不在峭壁下方的话,很有可能被流水往前面带走了一段距离,等于从刚才的地方算起,要往湖的东南方向去一点。
镜子如果翻滚,会形成阻力,少滑动一些距离。
镜子如果保持一个无比理想的姿态,会远一些,但是或早或晚,都会被某种水中的逆流打翻它的进程,往湖底的淤泥落去,然后跟湖底的植物们纠缠不清。
应该是这样的。
刚才找镜子的位置不对。
不过也要感谢尖牙山尚未被完整地开发,否则的话,怎么可能有晓镜随意下湖的可能。
让安康去买潜水设备,自己去买衣服,是有意为之,
只有这样,才能完全支开他,
因为安康,是唯一关心“她”是谁的人。
而晓镜,只是路过便利店的时候买了零食和水,还多次确定,没有人跟着自己后,才把车开往了“她”的方向。
晓镜给安康的时间是两个到三个钟头,其实是算给了自己。
这一次是往城南走。
从来没有开着车,把这个城市看得这么清楚过。
城市又不会发脾气,越看越简单,不知道複杂的到底是什么。
爷爷躺下之前,带晓镜来过一次。
回头还拜托晓镜,不要把“她”的事情透露给任何人。
不是被爷爷折磨多次,完全是出于孙子的基本责任,才推脱不下的话,这个荒凉之地可能永远不会来。
现在却庆幸。
5、如果还有什么疑问,可以去找“她”,她会告诉你一切。
晓镜回忆着爷爷在文本文档里的最后一句话。
不,
想着想着,
第四句却冒出来,盖过了这一句,
4、爷爷一生唯唯诺诺,希望能在勇气中死去。
晓镜似乎想到了什么,爷爷指的‘勇气’,难道是……
算了,
既然“她”会告诉我一切,那么还是不要乱想比较好。
城南,
相比于其它热闹的地方,算是老旧之地。
喜欢住在这种地方的人,一般来说,都是像爷爷那样的老人家了吧。
以前城郊的旧屋卖出去,并不是因为爷爷想和我们一起搬进市区,而是他需要钱而已,他可喜欢旧屋了。
可是“她”仍然住在这种旧屋,看来没遭遇过跟爷爷一样的经济危机。
晓镜上次没有记下具体地址,只能开着车放慢速度,四处打量。
小木屋。
这是晓镜的全部印象。
那种小木屋你在市区的商业地带是不可能见到的,爷爷说过,“她”买下这个小木屋以前,是一个养狗的地方,买下之后,也没有改造,除了把空地多种了一些花以外,大差不差。
花,估计也是老人家们才会有的闲情逸致吧。
年轻人叶公好龙,只会把花包装成虚伪的赞美,编织成空洞的语言,送出去兑换成既得利益而已。
“她”会不会……还在这里呢?
居然找半天,找不见。
如此醒目的小木屋,躲哪里去了?
狗吠。
晓镜把车停下来。
狗继续吠。
晓镜配合地按了按喇叭。
狗继续狂吠。
上次来的时候,记得是有狗的,“她”的解释是上个业主卖掉房屋的时候,把一些卖不掉送不走的狗,顺便留给了邻居。
那看来不远,就在附近了。
晓镜开着车,绕了三四圈后,那个小木屋,也就顺理成章地出现在了面前。
把车停远一点。
安全起见,至少三十米开外。
“她”可能会带给晓镜无人知晓的关键线索。
爷爷无论是在二十二年前的信纸,还是平板电脑上的文本文档的最后一句话,都是说,要去找“她”。
可见爷爷对她的信任,是多么的大。
来到木屋前,看了看两边,没有人的。
没找到门铃,直接敲门。
不一会,就听到了里面的动静。
晓镜整理了一下着装,挺直了脊梁。
刚才和安康分开后,才发现夜芸已经把一万块钱转给了晓镜,听说单日限额是一万,查了一下转账规矩,一天一万,一年限额二十万,顶一阵子没问题。
晓镜没有买衣服,能省时间,则省。
但是路过街边店铺的时候,买了一顶棒球帽,现在正戴着头上,以防万一。
摸了摸脸,忘了戴口罩。
立马左右看了看巷道两边,还好没有可疑人员。
这才发现门边竖着一块小木板,上面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往上一看,它是挂在一颗钉子上的,晓镜把它转回来。
竖着的五个字:零的小木屋。
想起来了,
上次明明看见的是:她的小木屋。
是自己看错了,还是改名了?
屋内的脚步声来到门前,晓镜把帽檐压低了一些。
门开,
“她”还是那个笑脸……
晓镜也只好挤出笑容。
但是,
屋内烧开水的水壶发出尖叫声,
“她”一个字都没说,往屋内跑去。
晓镜准备打招呼的右手只好放下,再次往屋外查看一番,没有人。
进去,
关门。
厨房的声音叮叮当当。
瓶瓶罐罐掉落的声音,打开的声音,放回去的声音,等等。
晓镜没有进入厨房,穿过院子后,直接进入客厅,并留在客厅。
也不吭声,等待着对方稍后端来的茶水,只是比起上次来说,这一次更加专注地盯着墙上看。
贴满了整屋。
没有一个人像,也没有一个风景,全是容易让人分心和捉摸不透的图案。
图案有圆形,圆环,树形,菱形,多边形,不可概括和无以名状的图形等等。
上面有无数线条,直的,曲的,粗的,细的,从粗到细的。
以及各种颜色,当做了各种标签,各种分类,一张又一张,大大小小,贴在墙上。
数字、符号、文字、字母,晓镜一个都看不懂。
地上和桌子上堆满了书。
一专注,就容易撞到它们。
在一个角落里面,应该是电脑桌,上面有两台显示器,桌上的硬件很多,像是这两台电脑已经更迭了好几代,而桌子依然保留着它们淘汰下来的器官。
旁边的架子上放了好几十个键盘。
“她”从厨房进来,并没有端茶水。
“哈哈哈,我忘了要干嘛,我是要干嘛来着?”
“她”笑嘻嘻地询问着,又走进厨房端茶。
这笑容,晓镜再熟悉不过,这里离爷爷养病的地方并不近,“她”却依然坚持经常去看爷爷,真是难能可贵。
一副老花镜架在瘦骨嶙峋的鼻梁上,其中一个镜片还残留着裂纹。
花白稀疏的头发,除了起床的痕迹,还有挠痒的帮忙,比鸡窝还像鸡窝。
眼袋不小,笑起来更是显得累赘。
长期因为‘笑’的表情,加深了他的法令纹,还让脸庞上多了几条竖着如刀割般的沟壑,只是这沟壑,让人发杵。
在岁月的冲刷下,眼皮的尾端已经无可救药的下垂,只能通过专注地凝视来保持精神上的充盈。
倒是身体并不发福,他背靠墙,算是一个习惯动作,提醒着自己,背不能驼,顺便伸了一个懒腰。
一杯茶在他的打直的右手尽头。
这股子硬朗的劲,让晓镜想起来十几年前初次见到“她”,也就是他……的第一印象。
“涂爷爷,你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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