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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凝下意识地看过去，眼底带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期待，“商总？”商律端着酒杯，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随后看向楚雯道：“怎么了？”
楚雯吓了一跳，脸上的表情都有些维持不住。
怎么回事？
难不成单凝真的是商律带来的？
他现在出现，该不会是想向着单凝吧？
楚雯斟酌了一下言辞，这才开口道：“商总，今天的生日宴会没有邀请函是不许参加的，单小姐也不知道怎么就进来了，据她说，是您带她来的。”
单凝颇为紧张地等着商律的解释。
商律此时却颇为恶劣地扯起了一个笑容，“哦？单小姐是这么说的吗？可惜，我并没有带她来！”
商律的话简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落在单凝的心头，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对方，没想到他会撒谎！
不过很快，单凝调整了情绪，果然，她最初的猜测是对的，商律就是故意想要折腾她而已。
楚雯闻言松了口气，瞬间得意起来，目光越发鄙夷地看向单凝，“听到了吧单小姐？看来我真的要找保安过来了。”
单凝抬眸，沉静开口道：“不必了，我自己会走！”
单凝十分干脆地转身离开。
“站住！”商律冷漠的声音再一次钻进了单凝的耳朵。
单凝停住脚步，按捺住心底的愤怒，看向商律道：“商总还有什么事？”
“走可以，衣服留下！”
单凝一时间震惊无比，她声音艰涩道：“商律，你别太过分！”
商律一双黑瞳幽深如潭，语气嘲讽道：“怎么？单小姐骗人骗习惯了，只要是别人买的东西都想要吗？”
单凝浑身颤抖，仿佛骨子里都透出寒意来，整个人如坠冰窖。
周围早已经有不少人过来围观，对着单凝窃窃私语，让她感觉自己像是马戏团里的猴子。
更别说商律竟然要求她当众脱衣服，这种屈辱，让单凝越发清醒地意识到，这个男人，是真的恨透了自己。
单凝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她咬着唇，疼痛让她冷静了下来。
她此时十分庆幸，为了肚子不被看出来她在礼服里面又穿了一件吊带裙。
于是她看向商律，“是不是我把衣服还给你就可以走了？”
“当然！”
“好，我现在就还给你！”
单凝说着，抬手去解后背的拉链。
一时间，所有人都惊呆了，甚至有不少男人露出期待且暧昧的目光。
商律心底也颇为吃惊，他本意是想着让单凝和他求饶，这样他就有借口继续折腾她。
但是偏偏，单凝选择了最不可能的那一种办法。
一股怒气涌上心头，让商律越发烦躁起来，说出的话也更加刻薄，“果然骗子就是不要脸面，这种当众脱衣的事都做得出来。”
单凝手指一顿，心里只觉得讽刺，害自己落入这个境地的人分明是他！
楚雯站在一旁，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然而，等到单凝将礼服脱掉之后，所有人都傻眼了，谁也没想到她里面竟然还穿了一件吊带裙！
商律感觉自己被耍了的同时又莫名松了口气。
单凝面无表情地询问道：“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商律心中恼怒，目光落在她纤细白皙的腿上。
“还有鞋子呢？”
单凝闻言丝毫没有任何推脱，利落且果断地脱掉了鞋，赤脚踩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商律看着她木然的表情，再看着那掉落在地上的礼物和鞋子，无奈又烦躁地开口，“滚吧。”
单凝的眼眶微红，却到底没有落下泪来。
她将所有的委屈都压抑在心里，最后的骄傲让她挺直了脊背，一步步地走出了酒店。
虽然单凝早有准备，可这件事依然成了整个上流圈子里的笑话。
单凝走出酒店之后，才发现自己身无分文，就连手机都没有带。
夜风微冷，脚底被粗糙的路面摩擦得火辣辣地疼，她独自一个人，像是游荡在城市里的孤魂，就这么赤着脚，慢慢地，一路走了回去。
“叮咚。”
连续不断的门铃声让潘佳洋从睡梦中醒来，她有些奇怪地嘀咕道：“这大半夜的，谁啊？”
等到她脚步匆匆地起床去开了门，一下子就被吓到了。
“阿凝，你怎么搞成这样？”
夜色之中，单凝一身白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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