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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鸿晖和刘支书把自行车停靠在办公楼院外，刘支书第一次办这种事，他的心里很没底，“鸿晖，你说曹主任会同意吗？”“尽力而为。”
两人走到大院门口，刘支书和门卫打了声招呼，得知公社主任已经来上班了，便直接进了公社。
到了主任办公室门口，刘支书敲了敲敞开的门，坐在办公桌前的中年男人抬头一看，竟然是赵鸿晖，他起身迎了过去，“鸿晖，有段时间没见到你了，最近还顺利吗？”
张鸿晖与他握手，“挺好的，谢谢曹主任关心。我们大队做了点果脯，带给您尝尝鲜。”
刘支书紧接着把果脯奉上，“主任，您尝尝看好不好吃。”
曹主任请他们坐下，见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也就没客气。
他拿起一块放嘴里嚼了几口，“酸酸甜甜，还带了点咸味，味道挺好的，这个应该挺受欢迎的吧。”
“主任，您也觉得好吃吧。”刘支书提起的心放下了一半，趁机说明来意，并着重强调了成本低廉，值得一试。
曹主任抬头看了他们俩，“你们给我出了个难题啊！”
刘支书前倾身子，赶忙解释：“主任，这事不难。若是成了，就改善青山屯百姓的生活。如果不成，对公社也没啥影响。主任，希望您可以给我们青山屯一次机会。”
曹主任思考片刻，“现在秋收还没完吧，社民都干这个了，地里的活怎么办？”
“您放心，我们大队部都安排好了，只用半天时间制作果脯，其他时间仍上工。两不耽误。”
这个问题他们几个昨晚就考虑到了，共同商议出了这个分工办法。
曹主任又问：“其他生产队有没有这种野梨？”
“这......我回去调查调查。”
刘支书心里捏了一把汗，若曹主任让他们把制作方法交给给其他生产大队，他该怎么回答？
附近几个公社的单位就那么些，卖的人多了，价格和销量都会受影响，甚至还可能卖不出去。
冷眼旁观的张鸿晖接过话头：“曹主任是想说，若其他生产大队也有野梨，便让青山屯去收购，让他们也多一份收入吗？”
曹主任听了，对上张鸿晖的眼神，瞬间展开无声的较量。
一时间室内安静得好像空气凝结了一样，毫无声响。
半响，曹主任露出笑容，指着张鸿晖，语气无奈道：“你呀......”
张鸿晖也笑了，拱了拱手。
见空气重新流动，刘支书插话说：“这样一来，会不会制作太多卖不完？”
张鸿晖：“还请曹主任多多支持，帮忙跟公社上的几个企业和供销社打打招呼。”
“你这是得寸进尺！”曹主任眼睛一眯，露不悦的表情。
“可别这么说，若是有需要，我也会去县城跑跑。”
曹主任一听，手指敲了敲办公桌，沉思几秒，“若是要推销到县里，以青山屯的名义就不太合适了。”
张鸿晖：“若是开个果干厂呢？”
曹主任摇了摇头，“办厂不是那么容易的，要厂房，要设备，还要工人。你们只有这一个产品，过了这波，拿什么给工人发工资？除非你们还能加工其他果子，能源源不断的生产。”
“还真有可能！”
刘支书惊呼一声，见曹主任看过来，他激动解释：“主任，不瞒您说，这果脯是我们那一个叫谢玉瑶的女知青做成的，她很可能还知道些别的，我们这就回去问问她。”
若能在青山屯建立工厂，那就给他加上一笔大政绩了！
张鸿晖却说：“曹主任，这建厂不是一两天的事，不如咱们稳扎稳打，先以大队集体名义在附近几个公社销售，等条件成熟了，再申请办厂。”
“行，就照你说的办。你们青山屯捡到宝了啊，快回去落实一下，希望你们可以给我带来惊喜。”
若是果干厂顺顺利利地办起来，不但可以增加就业，还可以带动公社的经济发展，乡亲们的日子也能好过起来。
张鸿晖站了起来，“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公社这边，还请您多费心。”
“没问题。”曹主任送他们出门，看他们骑车离开后才回办公室。
*
回青山屯的路上，刘支书蹬着自行车，回想了一遍刚才的交谈，出声感慨：“鸿晖，好在你一起来了，我真怕曹主任会直接要酸梨的制作方法，而后送给红旗公社管辖下的所有生产大队。”
“昨儿晚上，你不也是要知青队直接给出制作方法？”
“那不一样！”
张鸿晖讽刺道：“有什么区别，非但如此，还想要他们无偿献出辛苦制作的果脯。”
“那是李会计！我可没那么想！”
张鸿晖侧头看了刘支书一眼，见他脸都红了，便没再提这事。
“就算曹主任坚持要，我们也可以趁机要些好处，再说我们也占了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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