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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出去一下，晚上回来的晚，别等我吃饭了。”“你要去哪？”
“下楼散散心。”
秦松来到门口道：“屋子里没有阳光，太暗了，还是开着灯吧。”
王慧点点头。
秦松打开吊灯，推门而出。
“等等，我陪你一起下楼。”
“我又不是小孩子，怕我走丢。”
“妈是下楼买点东西。”
“那走吧。”
秦松打开门，王慧提起垃圾，两人沿着楼梯下行。
因为没有电梯，也没有物业，楼道里显得非常的脏乱。
下到五楼。
许平一家正好从楼下上来。
两家一上一下，正好撞个对脸。
王慧一瞧是许平一家，连忙拉着秦松退到拐角处。
“喊人。”王慧拽了下秦松的袖口。
秦松打了个哈气，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不是他高傲，而是对许平一家非常厌烦。
许平是903房主，按理说都是贫民窟住户。
又是一个楼层的邻居，即使不互帮互助，至少也别互相糟践。
但许平一家就属于贫民窟里的一朵奇葩。
不但虚荣，爱攀比，嘴还又毒，又碎。
这里的人没有不讨厌他们的。
“许教员。”
王慧见秦松没有吭声，躬身跟他们打招呼道：“今天这么早回来啊。”
许平没说话，微微点了下头，算作回答。
秦松一看就有气，连忙转过头，等着他们赶紧上楼。
但许平一家，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放弃展示自己的机会。
许平老婆道：“王婶，听说你家秦松被选上出城了，这是好事啊，光荣。”
“确实，你看我家这个儍儿子，想要这个机会还不给。”
许平道：“我去说了几次，非说他值得培养，死活都不放人。”
许平老婆道：“许思朗，你现在是什么修为了。”
许思朗牛气哄哄的瞥了秦松一眼，道：“铜皮境中期了。”
许平老婆笑道：“好儿子，加油修炼，争取将来替秦松哥哥报仇。”
这话出口，王慧面色一白。
许平老婆打了下自己的嘴道：“你看我这话说的，小松不一定会死，别往心里去。”
许平道：“什么不会死，你以为出城是过家家。”
王慧扶住墙道：“出城巡逻的事还不一定，他爸已经去找关系了。”
“劝你一句，别浪费钱了。”
许平道：“这次出城的名额，是有学校董事集体签字的，谁来了都不好使。”
徐平妈妈道：“平哥，话也别说的那么满，说不定穷亲戚也有几个大关系呢。”
许平轻笑几声，朝楼上走去。
但他没留神，裤子蹭到了王慧提着的垃圾袋上。
这个垃圾袋不重。
秦松几次要提，王慧都没有给。
里面扔的全是朔料袋，废纸等物。
但中午吃的饺子，袋子上还是沾着不少油星。
许平一蹭，立刻在他光洁的裤腿上留下了一道灰色的浅痕。
许平脸色一变，回头盯着王慧道：“你怎么回事，诚心的是不是。”
王慧慌张道：“对不起，我正准备扔下楼去。”
“王阿姨，你们的素质能不能提高一点，”
许思朗皱眉道：“扔下楼的垃圾，为什么不在外面套个干净的袋子。”
王慧道：“抱歉，我下次一定注意。”
此时。
秦松的火气已经冲到了颅顶，道：“你们素质高，从楼上往下扔垃圾。”
王慧拉住秦松道：“小松。”
许思朗怒视秦松道：“谁从楼上往下扔东西了。”
秦松仰着头，紧盯着许思朗道：“狗从楼上扔东西了。”
许思朗跳脚道：“你敢骂我爸妈。”
秦松道：“我没骂，我只是说，谁从楼上扔东西，谁就是狗。”
“混账。”
许平怒斥道：“王慧，管管你的儿子，这里有他说话的份吗？你们给我裤子弄脏了还有理。”
王慧道：“是，是，您别生气，我一会就说他。”
“说我什么？”
秦松道：“说我眼瞎了，连这么大的垃圾袋都没看见。”
“你......”
“我什么。”
秦松道：“你刚才不是想给你儿子一个光荣的机会吗？好，我现在就打电话问一下。”
许思朗双手抱胸，道：“好啊，你打，我倒要看看你打给谁。”
许平却瞪了许思朗一眼，道：“小松，许叔这话只是随口说说，你们千万别当真。”
许平老婆也连连点头道：“是啊，知道你们家有本事，我们先上楼了，有空来喝茶。”
三人上了楼。
隐隐传出：“为什么不让他打？”
“蠢货，他打给巡逻队，说你愿意顶替他的名额，你怎么说。”
“我.......这小子还真他妈的聪明，差点就被他给阴了。”
............
“妈，他们已经走了。”
“我知道。”
王慧站直身体道：“小松，他毕竟是三中老师，许思朗又是你同班同学，你说话就不能客气点。”
秦松唱道：“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它的有猎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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