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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学后,阮软背着书包下楼时在楼梯口遇见了叶时笙。她单手拎着书包斜靠在墙上,很明显就是在等阮软。
阮软咬着一颗棒棒糖,看了叶时笙一眼,想绕开她。
叶时笙见阮软直接绕开她就要走也不恼,“阮软,你知道你妈妈是因为什么去世的吗?”
阮软将棒棒糖取下,疑惑地回头看着叶时笙,“叶同学,你想说什么?”
叶时笙张了张嘴,“你……”下一秒就顿住了。
阮软见状也不想和她多纠缠,转身就要走,叶时笙追上了她,在经过她的时候对她说了一句话,声音很低,“阮软,注意阮邑。”
叶时笙这话似乎是在提醒她什么,阮软本能的觉得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跑出来了。
她问道:“什么意思?”
叶时笙没回答她,急匆匆的跑下楼了。
阮软看着叶时笙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
到家后,闻野请的大厨给阮软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离开之前还把厨房和碗筷都收拾干净了。
阮软做完作业后,在浴室刷牙。
刷着刷着,她就看到了旁边闻野的洗漱用品。
她含着牙刷,眼睛在浴室里扫了一圈,落在闻野的东西上。
阮软突然间有种窝被别人占领了的危机感,换不了位置就算了,但闻野必须要从她家搬出去。
阮软低下头,认认真真刷了牙洗了脸后,捋起袖子把浴室里闻野的东西悉数清了出来,放在了客厅的桌子上。
她站在次卧门口,虽然觉得这样随意闯进别人的房间不好,可她也只想防患于未然。
万一闻野到时候耍赖怎么办?
她要先把闻野的行李都收拾出来,这样闻野出差回来,就能直接拿着行李搬走了。
阮软呼出一口气,打开了房间。
次卧里,窗帘被严严实实的拉着,夜晚的月光没能照进房间分毫,里头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可是阮软却看的清清楚楚,本该没有人的床上,却躺着一个人。
是闻野!
他甚至连外套都没有脱,就那样随意地躺在床上,连被子都没有盖。
阮软站在门口,有些疑惑。
闻野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怎么都没发现他回来了?
门口的保镖一直在外面守着,她晚上回来的时候,也没有人和她起闻野回来了的事情啊。
既然他回来了,为什么不立刻就搬走呢?
阮软咬着唇,犹豫了几秒钟,就朝闻野走了过去。
她打算现在就把人叫起来,然后帮着他一起收拾行李,让他今天就搬出去。
可是站在床前的时候,阮软踌躇了。
床上的人脸色苍白,眉头紧皱着,整个人都显得异常疲惫脆弱,而且睡得还不太安稳的样子。
他蜷缩着身子,似乎是觉得冷。
阮软咬着唇,心里有几分生气。
明明知道晚上气温低,为什么不盖被子呢?
她站了一会儿,十分纠结地咬着自己的手指头,半响,呼出了一口气。
算了,再让他借宿一晚上,等他醒来再让他搬走。
阮软正准备转身离开,刚走了一步,脚步就顿住了。
不盖被子睡觉,万一他又着凉发烧了怎么办?
到时候他因为生病赖在她家不走了怎么办?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本来蜷缩着身子睡着的闻野突然伸出一只手猛地扯住了阮软的一只手,将她整个人扯到床上,然后身子一侧,就把阮软抱在了怀里。
一切发生的太快,阮软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被闻野压在身,下了。
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脖颈。
黑暗中,闻野睁开了眼睛,刚醒的眼里,带着几分血红,仿佛来自于地狱的恶鬼。
放在脖颈处的手渐渐收紧,阮软感觉快要无法呼吸了,她用力挣扎着,双腿胡乱的踢着,两只手抓着脖颈处的手,想要掰开,“闻野!”
纤细柔嫩的脖颈,实在是脆弱,仿佛只要他轻轻一掐就能断,可鼻尖是他熟悉的气息。
连声音都很熟悉。
闻野彻底清醒,意识到身,下的人是阮软,连忙松了手上的力气。
阮软咳了好几声,大口大口喘着气,被眼前的闻野吓得说不出话来。
刚刚那瞬间,闻野十分的可怕。
可怕的就像是刚穿书过来的那时候,她噩梦里的那个闻野。
闻野微微撑起身子,看着身,下的人。
房间很黑,他只能看到一个很模糊的轮廓,但阮软的那双眼睛在黑暗里也依旧亮晶晶的。
闻野睡觉向来警觉,特别是刚刚他还处于噩梦之中,阮软伸手的时候,他刚好梦到有人拿着把刀朝他扎来。
他揉了揉眉心:“没事吧?”
阮软摇了摇头。
两人离得很近很近,她躺在床上,他在她上方。
黑暗中的一切触感都变得更加明显,意识到两人的姿,势过于暧昧,阮软刚刚被吓白的脸顿时红了起来,她用力推着闻野,“我没事,你让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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