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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红楼之昼暖新晴 > 77、第七十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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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饭既毕,众人漱洗了自和要好的姐妹们结伴,四下玩笑散去了。

    因宴席虽罢,但各样物什都还在园中摆放,有不少杯盏碟碗都是的,珍珠也不好自去玩耍,便带了几个丫头婆子去园中收了回来,待清点干净了,而后一一收妥登记了。

    一番忙乱之后,才坐下喝了口茶,便见宝玉拉着麝月进来,两个人低着头,叽叽咕咕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进了门,见了珍珠,那宝玉便朝麝月使个眼色,麝月会意,点点头,上来拉了珍珠进去,道:“好姐姐,我有件事要求你呢!”

    众人看见,心中虽好奇,但她们不比珍珠麝月,见她们无心告诉别人,便都是不好问的,况宝玉最是无事忙的,平日里最爱做出些神秘的样子,只当又是他撺掇出来的芥末小事,便都不理论。

    到了房中,掩了门,麝月便将事儿说了,原来那香菱今儿也在席上。方才无事,便和芳官藕官她们斗草玩耍,不想玩闹起来,竟跌在地上的积水坑里,将身上穿的裙子给弄污了。只是偏不巧,那裙子是照这宝琴带来的样子新做的,恐薛姨太太知道,白生了是非。可巧宝玉在附近看见,麝月去寻他,也在附近,便都知道了。

    正着急着,忽然宝玉想起珍珠有一条和这一样的,便生了个主意,叫珍珠借了给香菱穿。回来后便拉着珍珠悄悄说这个。

    珍珠听了,道:“这自然无妨。”忙开箱子寻了裙子来,叫麝月悄悄送去。宝玉便也要去,珍珠只觉自己的脸肯定黑了一半——人家女孩儿家换裙子,你一个男的又不是她老公,过去干什么?——忙劝道:“二爷在这里等着就是了,你进出都有人看着,若让人发觉了,岂不是给香菱惹祸么?这事儿瞒都还来不及呢!还等人吵嚷去不成?”

    宝玉听了,虽然有些失落,却也明白此中道理,便罢了,只在屋里等着。

    好半日,麝月回来,笑道:“香菱已换上了,倒是刚合身,样子都是一样的,也看不大出来,想是能混过去。”又将香菱换下的裙子包了,放置一旁。珍珠便道:“这裙子先放着,等明儿再理论,今儿若拿去给她们浆洗,问起来,就说不过去了。”麝月笑道:“还是姐姐明白。”说着将那裙子收妥了,预备明日才着人拿去洗。

    这里宝玉方松了口气,心中为能在香菱面前凑趣而欢喜,笑道:“好险好险,总算过去了。”方才端起茶来吃了一口。

    珍珠看他样子,想来是能在香菱面前奉承而得意欢喜呢,不由摇了摇头,问道:“当时可还有谁在么?”

    宝玉道:“并无旁人,芳官她们几个见惹了祸,早一窝蜂跑了,哪里还敢留着的。前前后后竟没个人在的,还好我见了,不然叫姨妈见了,可怎么好?”说罢叹了口气,道,“前儿姨妈还说她们不知道过日子,只会糟蹋东西,不知惜福呢!这事儿若叫她知道了,又要生一场是非了。虽然不会打骂,但一顿说是少不了的。好在如今圆过去了。”

    珍珠心道,你既知道,为何还要凑上去呢?摇摇头,到底没忍住,道:“虽则如此,可二爷也该唤个人上去问才是。香菱当时衣衫不整的,你冒冒失地上去,岂不……失礼?日后香菱怎么好意思见你?”

    宝玉一窒,面上一红,道:“我当时也并未想太多,竟是忘了这茬了。该死该死。”

    麝月忙笑道:“二爷是好意,香菱又是个明白事理的。自是无妨的。”

    珍珠冷笑一声,那瓜田李下的嫌疑哪里来的?也不理麝月,口中说道:“照我说,二爷这事做的很是不当。”

    宝玉道:“这话怎么说?”

    珍珠道:“论理这话我来说是逾矩了,只是今儿也该让我托大说一说。香菱是个好的,小小年纪便遭了大难,咱们心里都明白。更难得的是她䗼子好,从不怨天尤人,反倒比一般的姑娘们都好,我们都爱得不行。只是她如今虽在园子里住着,可不过是因为薛大爷出门,家里无人,她才和姨太太、宝姑娘一起进来的。说句扫兴的话,她如今毕竟是……薛大爷的屋里人呢!

    二爷的心意我们都知道,不过是想着她这么个女儿家可怜的很,父母兄弟姐妹,一概忘得干净,二爷便想照顾她一二。可是也得有个度才是。若真理论起来,她便是连二爷的面也不该见呢!如今能在园子里住着,不过是因着二爷还小,姑娘们人又多的缘故。

    等日后二爷大了,要娶亲了,更不该这样了。今儿二爷是好心,可更该明白才是。便是见她有了麻烦,想要帮上一帮,也该忖度清楚才好。麝月既在,就叫麝月上去问问就是了。二爷怎么就亲自上去了呢?园子里那么些人,若是见着了,不知道要编排出什么样的话来。万一传到了薛姨太太和薛大爷的耳朵里,这话该怎么说,瓜田李下,不是给香菱惹麻烦吗?

    我今儿说这话是逾矩了,只是却是为了二爷着想,万一有个眼尖的看见了,编排出个一丝一毫的闲言碎语来,只怕我们都不知道怎么死呢!还请二爷莫恼才是。”

    宝玉听了,面上一阵红一阵白,虽知珍珠说的是正理,但是心里到底不自在,道:“难不成我竟成了避之不及的人了么?怎么她见了我都要躲了。等日后大了,姐妹们都要离我而去了?那还不如永远不长大,都这么着才好。”

    珍珠又好气又好笑,道:“二爷又说糊涂话了。”

    宝玉赌气道:“什么糊涂话,我说的都是实话。若有一日姐妹们都离了我去,剩了我一个。那这日子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早一日死了才好!”

    珍珠哭笑不得,这主儿哪里是块宝玉?简直就是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她看香菱可怜,才多嘴了几句,不想到了宝玉的耳朵里,就到了他与众姐妹长长久久相处的幸福生活去了。

    珍珠觉得头疼地厉害,勉强说道:“姑娘们大了,自然都是要出门的,哪里能留在家里一辈子呢?便是二爷日后学成了学问,也是要出门为官做宰的。这世上哪有人能一辈子在家躲着的呢?”

    哼,你让我不舒服,我也让你不舒服!今儿姐就膈应死你!

    果然宝玉一听“读书、学问、为官做宰”的话,脸上就不自在起来,道:“姐姐这么个聪明人,怎么也越发糊涂了,好好的说起这些话来?”

    珍珠冷笑一声,不理他,道:“我竟不知道我说的那句是糊涂话,人都说武安邦,文治国。二爷想着能在家中待一辈子,可如今又有何才能?”

    宝玉道:“咱们这样人家,我何必学那些禄蠹之贼……”

    珍珠冷笑道:“好个禄蠹!如此说来,这家里,除了二爷,竟没个好人了!二爷怎么不想想,若没了那些禄蠹,你如今能有这样的安稳日子过么?”

    宝玉更不自在了,咳了声,道:“这话可扯远了。”

    珍珠道:“远不远不过一说罢了。二爷曾祖是军功起家,自是这禄蠹里的武臣一流了。但若不是武臣开国建勋,焉能有这赫赫荣国府,这上上下下几百口子,指不定在哪里呢!若说到文臣,咱们这里就罢了。反正也没个正经文臣出来的,上上下下竟连个秀才都无。——那林姑娘的父亲,我听说当年可是探花出身,后来至南方为官,造福一方,谁人不赞的?这也竟是禄蠹了?”

    宝玉听到此处,脸涨得通红。林姑父是林妹妹的父亲,若真照这样说起来,这林姑父就是头一个禄蠹,那林妹妹就是禄蠹的女儿,这话怎么说的出口呢?岂不是玷污了林妹妹的人品么?

    麝月原在一旁听着,此时见宝玉窘的厉害,汗都快下来了,忙道:“好了,姐姐,二爷也不是那样糊涂的人,不过今儿见香菱站在那儿,急得都快哭了,着实可怜,便想着帮她一帮。并未想太多。再说我也在那里的,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原本是好事儿的,怎么到了姐姐这里,就成了忧国忧民的大事儿了呢?姐姐也太矫揉造作了。”

    宝玉一听,如获知音,忙感激得看着麝月。麝月见了,顿时满面笑容,眼角眉梢掩不住的得意。

    珍珠听了这话,却一瞬不瞬地盯着麝月。

    麝月被她盯着看,只觉得在那两汪清水般的眸子照耀下,心中所思所想无所遁形,不由心中甚不自在,微咳一声,侧过身去,道:“姐姐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珍珠冷笑道:“我不过是白操心罢了,倒惹了不是了。还是妹妹有心,什么事儿都照料得好好的。真是‘算无遗策’了。”

    麝月面上一红,道:“姐姐说的什么,我竟不明白。”

    珍珠不语,只淡淡看着她。

    大观园中众丫头之争,明面上主要是袭人晴雯之争,但这二人之斗,确是两败俱伤的下场。同时也连累了不少的人,四儿芳官之流,便是被这场战争给牵连的。而最终得益的却是麝月这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人。真真是应了那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话。

    袭人被遣回了家,最后嫁了个戏子;晴雯被撵出去,连气带病,也一命呜呼了。芳官等几个丫头做了姑子吃苦去了。数来数去,也只一个麝月得了好处。不是最伶俐也不是顶出色的丫头,最后也没有碍王夫人等人的眼,被容下了。即便后来宝玉真的离尘而去了,也因着并未与宝玉明堂正面的沾染,也能出去嫁个清白的好人家。真真是进可攻,退可守,万无一失。

    若算起来,这麝月不是笑得最好的,却是笑到最后的。

    从前竟都忘了,没有想到这一层。

    想到这里,珍珠悚然一惊。

    看着眼前着忠厚老实的的人,但想想她平日里一句句教训丫头婆子的话,一层环一层,一套叠一套,都是有条又理的,也是,若没个两三把刷子,又怎能在这中站稳脚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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