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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找林森谈谈！”唐平心里腻歪到了极点，只能前往8813厂找林森。
现在的林森可是荣誉加身，张扬到了极点。
见到唐平后，他也仅仅抬抬下巴：“小唐来了啊，坐！”
唐平没空计较这些：“林厂长，奥德彪的一万台单子能不能分批发，这样就算有风险也可以少损失点！”
秋交会上丢尽面子的林森，眼睛立刻瞪了起来。
草！
又想看老子笑话！
“风险？能有什么风险？”
“不就是一万台无叶风扇嘛，能有多大风险？”
“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前怕狼后怕虎的！”
自从攀上东芝大腿后，林森的格局彻底打开了。
区区一万台无叶风扇已经不放在他眼里了！
他要做的可是大生意，上千万美元的大生意！
东芝已经承诺了，会给他代工一批注塑模具。
年销售额至少三千万美元以上！
现在他哪看得上无叶风扇这点生意！
一门生意三家赚，他们8813厂才分几个钱？
还是代工东芝产品好，一门生意独家赚！
没想到林森飘成这样，唐平耐着䗼子再次劝说起来：“一个集装箱也发不了一万台，我们又没有这么多货，干嘛不分批发呢？”
“我林某人答应过奥德彪一次发清，现在反悔的话，你让我的面子朝那摆？”
他的面子能值三百五十万美元吗？
真要被骗的话，他还有屁面子！
唐平彻底败给了他，只能最后警告他一句：“林厂长，要是收不回钱来，那可不是面子问题了！”
林森更加不爽了：“放心，真要收不回钱来，我们8813厂认赔！”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唐平也没辙了。
再劝下去的话，双方就要反目成仇了！
唐平现在能做的，就是再次拿出一批特殊电容，送到大午厂全换上。
苏大午那叫一个目瞪口呆：“小唐，这能行吗？要是对方追究起来……”
唐平冷冷一笑：“大不了我召回全部产品，全给他们换新的，一万台我还亏得起！”
就算召回旧的也没关系，换了新电容打个八折一样卖。
根据吴梦云打听到的消息，百分百肯定奥德彪就是个骗子，根本拿不出一万台的钱来。
更何况布隆迪那鬼地方，有几个人买得起无叶风扇？
微风小吊扇才是他们的标配！
大概率他会把这批货倒卖给第三方，运到其他地方去销售。
这种人赚了钱可能会付货款吗？
唐平不奢望有奇迹发生，还是给这小子埋个雷靠谱。
苏大午自然无条件支持唐平，将出口型的无叶风扇全都换了问题电容，运到了8813厂由他们集中发货。
两边厂子二十四小时生产下，无叶风扇一天产量已经高达一千台。
这时候就看到了国企的好处！
需要什么材料，军区和省里全力支持，从来没缺过料。
换成唐平自己去市场上买，就算能买到一万台的料，价格也要翻上三番。
这就是计划经济的优势，能够集中资源做大事！
为了庆祝一万台无叶风扇出口，8813厂举办了盛大的发货仪式。
林森邀请了好多领导出席，还上了省台新闻。
林森那叫一个春风得意，俨然成了军转民企业的代表人物！
过来看热闹的唐平，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难怪林森坚持一起发货，就是为了今天捞取政绩啊！
可惜此刻有多风光，下一刻就会有多悲催！
林森这家伙太飘了，不是一个合格的合作伙伴。
看来要尽快实施替代计划了！
但是陆进步没林森这么乐观，忧心忡忡地找唐平说话：“唐厂长，这么大一批货发出去，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对方能付得起款吗？”
唐平叹了一口气：“该说的我都说了，他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事情到了这一步，就算林森想改主意都不可能。
省台都报喜了，京城军区大领导都亲自打来电话祝贺。
此刻他要是不一起发货就成了欺骗大领导，下场一定很惨！
打包好的无叶风扇装进一个个集装箱里，随后开出8813厂奔向港口。
货物中转到香港后再发往布隆迪！
望着消失的集装箱方向，唐平无奈地摇了摇头。
改革开放之后，国企衰败有各种原因，但是最大的一条原因就是上当受骗！
这一笔单子被骗了，足以葬送8813厂的全部！
唐平顾不上考虑8813厂的死活，他要考虑无叶风扇的未来。
万一林森恼羞成怒断了无叶风扇的外壳，他该去哪里买货？
顾不上中午吃庆功饭，唐平直奔云城大学而去。
潘长江已经做好了五款电机的适配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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