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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撩撩头发，看张家栋在专心的听她讲，就继续说到：“我想的是，自己出去一边打工赚钱，一边找二哥。二哥和大哥不一样，二哥聪明也能干，找到二哥两个人赚钱更快些。挨到天亮，到村口坐拉煤的车子，辗转一天到了西山的省会。发小陈露在省会打工，她初中没上完就出去了，前一段时间回来穿着漂亮的衣服，还化着妆，说是打工赚了不少钱，让我想出去打工时联系她。我到省会后，就找公用电话联系她，一男的接的，我说了找陈露，说了我的地址。一会功夫陈露坐一辆车来了，拉我到一个洗浴中心后院里，说这里就是她工作的地方。我正纳闷她怎么会在这样的地方工作，这时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把我领进一个房间，说换衣服，晚上就可以上钟，我那时候还不知道上钟是什么意思，这时候陈露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看着衣架上挂着各种暴露的衣服和一排化妆镜，我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工作，后来那两个大汉进来见我没换衣服，就给了我一个耳光，说我已经被陈露卖到了这个地方，她已经拿五千元走人了。一听陈露把我五千元卖了，犹如五雷轰顶一般不知所措。他们把我扔进一个没有一点光的黑屋关了两天，里面只有一个厕所和一个软床，渴了只能喝厕所的水。在那样的小黑屋，你不知道有多么的恐惧。没有时间，没有食物，没有一点的声音，四面墙都是软包裹，想撞死都不能。实在撑不下去了，拍门把我放出去了。两个大汉说了一下他们这里的规矩，五千元买的我，要先在这里挣够五千元，第一次好好配合给两千元，以后每次一百元。当晚就在昏暗的房间里安排了我第一个客人，这客人穿着浴袍进来后我脸都没抬，就给客人跪下了，说我是被骗到这里的，求求帮忙报警求我出去。结果，话没说完就一个耳光扇在我脸上，一只大脚把我踹的出去老远，灯这个时候也亮了。我抬头一看这客人是那两个大汉其中的一位。又把我扔进了小黑屋，这次关了三天，胸口疼了三天，实在支撑不了了，又拍门，跪着说这次再也不敢了，实在是饿啊！你没有体验过在没有一点光的小黑屋饿三天的感觉吧？这次出去我真不敢再犯错了，我也不敢死，因为还有两万四千元需要我来还呢，我死了，我父母怎么办？在小黑屋时想，打工一个月才能挣三四百，不吃不喝也要五六年才能还完这些钱啊。如果真按照他们说的挣够五千元后，以后一次一百元有我五十元，一天多有几次，岂不是很快就能还完这两万四欠款啊。下定这样的决心也就不反抗了，他们安排了刘姐给我讲规矩，终于等来了我真正的客人，要了我第一次的男人。刘姐给我说这个客人很重要，一定要伺候好。我很幸运的是，要我第一次的男人很温柔。”说到这里，赵艳盯着张家栋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
“没有。”
“不管你怎么想我，到现在我都很感谢，第一次遇到的是这样的男人。”
赵艳苦笑了一下说：“扯远了，我还是继续接着说我的事吧，结束后，这个男人问了我的名字和年龄，我当然说的是现在的赵艳这个名字，年龄说的是真的，19岁。他临走时，问我有没有需要什么帮助的？我哪里还敢说什么？我怕他再是他们安排的人，我说没有。完事后，我回休息室休息，就是第一天来的那个各种䗼感暴露衣服的化妆间，刘姐来叫我，说刚才那个老板让我过去一下，我想不会还要吧，那时我下身很疼，可没办法，只好跟着刘姐到了那老板的房间，屋里有两个人正在喝茶，一个是秃顶的大胖子，另一位要我第一次的老板。秃顶大胖子从钱包里随手掏出一把钱递给我，并指着我给刘姐说，这女娃不错，这钱是宋老板赏给这女娃的小费，谁都不能给要走，其他的费用一会从我卡里扣除就行。刘姐点头哈腰称是。然后刘姐就领着我出来了，出来后到我数了数一千三百元，我问刘姐不是说处女是两千元吗？刘姐说这是给我的小费，还说我运气真不错，第一次就遇到这么大方的主。我心想小费都给这么多？看来我那欠的钱用不了一年就会还清。我想着以后还要刘姐照顾，就拿出来伍佰元给到刘姐手里，说是我送她的。刘姐看了看，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我把卖自己身体挣的八百元一分钱没留，全部让刘姐帮忙用汇款单寄给了王金凤王媒婆，刘姐汇完款回来给我汇款单时，问我王金凤是谁，我说是我妈。这第一次我也相当于还了洗浴中心两千元。这之后我的待遇也好了，安排我和一个小姐住一个房间。后来和刘姐熟悉后，她告诉我这洗浴中心是两千元从陈露手里买的我，陈露之前在这里做过半年，后来跟一个混混俩人好上了，这小混混黄赌毒无所不沾，估计是俩人没钱了，打上了我的注意。后来，我还清洗浴中心的钱后。刘姐给我说，你还小，这地方不适合你，在这种地方时间长了自己就会变坏，就会虚荣，到那时想离开也就离不开了，你就当这些天是个梦，忘记这的一切，以后过正常的生活吧。我兜里揣着一千五百元，终于离开了这个地狱似得地方。跑了半个小时，离这个洗浴中心很远才停下，找到公用电话，打给大队部村子唯一的电话，让王媒婆来接。王媒婆接了电话，一听是我，就问你去哪里了。我问她，我寄的钱都收到了吧？她说都收到了，幸亏你寄回来点钱，你走后养鱼专业户就带这一帮人来闹了，要把你家砸了，是我拦下拿出欠条，才算抵挡一阵，后来又来闹，你又及时寄回来钱，他们没走空，拿点钱又走了，说下次再来拿不到钱就把你家拆了。我问我家里情况，她说目前家里都还好，你大嫂见家里这种情况说，要嘛回娘家，要嘛就分家。你父亲只好给他俩分家单过，分完家你父亲就病倒了。我说，我一会给寄过去一千三百元。王媒婆说，那好，有钱我就能给顶住，家里你放心，你在外边赚钱就行，只要有钱，我保你家里不会有事。挂了电话，去邮政银行转钱给了王金凤，兜里留下了两百元。我想先找个安身和赚钱的地方，我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见几个写着招聘服务员的饭店，进去问了一下，大都是二三百元的工资。心想自己就是一分钱不花，寄回去这点钱，王媒婆那不用想也知道是顶不住的。可我又能干什么呢？我连想着学陈露去拐骗女人卖给洗浴中心的念头都有了。我坐在路边思来想去，不知道自己的出路在哪里？脑子里时不时会想着养鱼户把我家砸了，想着躺在病床上的父亲，不争气的哥哥，垂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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