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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漠颜却不放过他，道：“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在的时候，你就可以说喽？”凌乔然无奈摊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尹漠颜咄咄开口：“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
凌乔然顿住，看到一脸愠怒，盛气凌人的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想笑，心里这么想着，口中也徐徐逸出了低低的笑声。
尹漠颜怒气愈甚，“你笑什么？你还笑？”
她的声音有些大，引得周围的人都向这边望了过来，有人见此，笑道：“走吧，看什么呢，人家小两口吵架呢！”
尹漠颜一愣，看向凌乔然，却见他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眼角高高挑起，凤眸中尽是化不开的浓浓笑意。
尹漠颜的心中蓦地一动。
他这是笑了？
她有一瞬间的恍惚，好像有很久，没有看到他这样真切开怀的大笑了。
记忆中的点点滴滴一瞬间清晰的浮现在眼前。
幽静的山林，烟囱中的炊烟，鼻息间淡淡的药香味道。
清澈的白衣少年，站在冠如华盖的连理树下，夏风吹起他头顶帻巾后的长带，远处的焰火照亮了他的清俊的面容。
他就那么浅淡一笑，却令万物一瞬之间失了所有颜色，成为了她心中一道最亮丽的风景。
从此，挥不去，抹不掉，深深携刻在心底。
而这时，凌乔然拢起双袖，竟学着戏文中的样子一礼，一本正经道：
“秦姑娘，是小生的不是，小生特此向秦姑娘赔不是，还请秦姑娘宽宏大量，原谅小生则个！”
尹漠颜的身子猛地一颤，手中的缰绳不知不觉滑落，她愣愣地看着一脸笑意的他，好大半晌才开口，声音已是发涩：
“你……想起来了？”
“什么？”
凌乔然疑惑，做完动作后，他也是一愣，只觉得方才的自己有些莫名其妙，他怎么会学着戏子，用那种戏文中的怪异腔调说话了？
尹漠颜见他深思不解的样子，嘴角泛起点点苦涩，眼底掠过失望，她深吸一口气，“好了，都耽误这么久了，我真的该走了。”
凌乔然抿了抿唇，让开路到路边站定。
尹漠颜捏紧缰绳，努力勾起一抹笑容，“凌乔然。”
“恩？”
“我们，再会了！”
凌乔然抬头，薄唇勾了勾，“秦颜兮，再会！”忽然，他又喊了一句，“秦颜兮！”
“恩？”尹漠颜望着他，静静等着他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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