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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车站还是人来人往的繁忙，周遭人的脸上有初次到达的兴奋，也有即将离开的雀跃。每个流动的人都是鲜活的，顾以朔在人流中不知何去何从。
他掸了掸腿角上面的灰尘，看着面前那个蛋饼摊。
顾以朔搜寻着浑身上下的衣兜，只翻出了三个便士，他放在手心里掂量着。
蛋摊的老板已经看他很久了，还是朝着顾以朔招招手，“三便士，给你两个。”
顾以朔立刻熟练地勾起唇角，将便士投进那老板的钱盒，“多谢。”
他从来都知道自己长了一张怎样的脸，也靠着这张脸收获了无数好处。
当初老大看到他第一眼就说：“他不可能是最好的间谍，他长得太惹眼了，人们忘不了的。”
他那时候反驳道：“那些能记住我的人，都会被杀死。”
这些年原主也确实是这样做的，他成为了南方插入北方最尖锐的一把刀。
而这样当然是有代价的，他把自己活成了这个世界上的一缕游魂，只为了情报而存在着。
如果这一次顾以朔可以顺利去到北方战地，能够把老大的骨灰带回来也算是第一次为了自己的欲求做些事情。
顾以朔蹲在路边嚼完了手里的蛋饼，他很明显感觉到了自己心理的失控。
做任务这么久以来，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原主的记忆和情绪能对他产生这么大的影响。
甚至于顾以朔有些迷惑，自己究竟就是谁？
可是现实仍在不停地催促，顾以朔无法停留，只能往前走。
在坦卡想要接触到大人物实在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但也需要一些技巧。
顾以朔走在路上，白天酒吧营业的就不多了，却依然有营业的店，
酒吧外面的墙上都会贴着招聘启事，顾以朔看了好几家都只要ｂｅｔａ，因为不会被信息素影响。
在坦卡作为一个alpha如果不是消费者，确实是这里最不受欢迎的存在。
“我这个小店请不起你们alpha。”
“如果你是来面试做我的男朋友，说不定我会同意。其它免谈吧。”
“长成这样……你要是缺钱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个更好的去处。”
顾以朔因为alpha的身份屡屡碰壁，他的alpha生涯还没受到过如此沉重的打击。
直到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张很与众不同的启事，招聘吧台服务员，䗼别不限，薪资面议。
顾以朔抬头一看图标上面只有一个大大的“溺”字。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他决定从今以后的幸运数字都改成100。
“年龄？”
“24。”
“䗼别？”
“男alpha。”
询问顾以朔的人扶了扶自己滑下来的眼镜，“以前有经验吗？”
顾以朔回忆曾经多次出任务，光荣炸毁、砸烂的无数家酒吧的战绩，笃定道：“经验丰富。”
那人幽幽道：“一小时十便士，下午六点到凌晨六点，有问题吗？”
顾以朔想起自己露宿街头的回忆，“包吃住吗？”
对面的人连头都没有抬起来，在账本上划着，“那每天扣掉二十个便士。”
顾以朔没有答话，等到那人抬起头来，看着顾以朔愣了一会儿，虚虚扶着还在鼻梁上面的眼镜，“那就十五个便士吧。”
接下来每一天就是在这里迎接夜晚的到来，顾以朔用不到三天的时间就成为了这里最受欢迎的服务员。
很多人因为他的美色而驻足，最终口袋里面的钱一不小心就跑到了顾以朔的手心里。
omega把顾以朔堵在墙角，试图用信息素来勾引他，“帅哥，不想尝尝我的味道吗？”
顾以朔也不反抗，任由这个omega动作，到对方以为得手的时候，再一把推开他。
顾以朔笑得还是那样引人遐想可是出口的话就冰冷多了，“我觉得，我还是喜欢更漂亮些的。”
气得omega跳脚。
他从来都不怕去得罪所谓顾客，这里也不缺为他蜂拥而至的人流。
清晨六点，溺已经打烊了。
“顾，你可真厉害。你一个人拿的小费都快顶上半晚上的营业额了。”说话的人也是这里的服务员叫赛格，是个beta。
对顾以朔很照顾，但赛格很快就意识到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需要他照顾。
顾以朔正在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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