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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朔就安静听着两人争辩，远远看着棋局。尚书大人一甩袖子，“这皇帝已经把这件事情的处理权交给重九了。”
“这不就是明摆着要弄出点儿动静吗？他的手段大家都是见识过的。”
曾老安静不动，“又和你没有关系怕什么？”
尚书大人冷哼一声：“我怕什么？只是这朝堂又要不安宁了。”
顾以朔给两位添茶，“重督主有什么不一样的好手段吗？”
尚书大人接过茶杯，“将军，这次可以好好作壁上观。”
虽说皇后去世算国丧，但是朝廷中诸多事务都不能停下运转。
尤其最近皇帝脾气差到吓人的地步，大家都小心翼翼地护着项上人头。
顾以朔自皇后葬礼后便一直上朝却更像是一个透明的存在。
今日皇上还未说话，众人之间便开始蔓延出一种无声的恐惧之情。
梁雍帝的脸色还是那样苍白，皇后的离世对他的打击属实不小。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下面无一人敢在这个当口来惹他的不快，哪一个嫌命长？
堂下一片寂静，只有一道声音响起来，“臣有本启奏。”
众人看向站在一旁的重督主，心里面越发忐忑。
这样的氛围下，他能上奏出什么好东西来。
梁雍帝懒得抬眼，一挥手算是准人说话了。
“臣前日彻查皇后娘娘之死，如今已是有些眉目了。”
梁雍帝听到这里才有了些精神，“说！”
“臣严查了皇后宫中所有宫人，果然发现了有不一般的宵小混在其中。”
“是谁？”这时候的梁雍帝没了所有的耐心而是想着为皇后报仇。
重九继续道：“宫中一侍女乃是户部侍郎府上一奴婢。”
“此侍女平时负责皇后娘娘的饮食起居。”
朝堂之上鸦雀无声，只听得户部侍郎直直跪下，“臣冤枉啊！”
梁雍帝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任何话，“冤不冤的，下诏狱！”
殿外侍卫进来将头已经快磕破的侍郎带走。
只听得一声声，“臣冤枉啊！”在大殿之上回响。
大殿众人齐齐跪下，无一人作声。
梁雍帝立刻说道：“从今日起，重督主查案就如同朕亲自查案，胆敢不从者，杀！”
如今这样的境地更加把梁雍帝骨子里面嗜血的习䗼逼出来了。
浑身的戾气像极了当年刚刚登基时的样子，血洗了自己的众位皇侄，朝堂之上更是杀伐果决。
这样的皇帝只会让人惧怕，而不能让人信服。
下朝后立马就有很多官员称病，没人知道谁会是下一个？
顾以朔回到府上，连同平芸都知晓了这件事情。
“你不觉得蹊跷吗？”平芸皱着眉。
顾以朔极少听到她议论朝廷上的事情便问道：“哪里蹊跷？”
“户部侍郎是重督主一手提拔上来的，这人一直都是重督主的心腹。”平芸怎么也想不通为何重督主要把自己的人扔出去。
顾以朔心中有猜测，重九行事想来狠绝，他手下那些官不过是随手可以丢弃的棋子。
夜色稍晚，月上枝头，街上因为国丧行人店铺都寥落了不少。
李尔走在顾以朔身侧，“将军我们这是去何处啊？”
顾以朔信步瞧上去有目的极了，淡淡道：“去户部侍郎的府上。”
李尔挠头：“去那做什么？”
“去了，你才能知道啊。”顾以朔看他太过规矩，这样的人在长安少不得吃亏，可不能以后也让平芸跟着吃苦。
“将军为何带上我？”
顾以朔立在路口，指着前面的方向，“你来带路。”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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