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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欲琅想着他小时候乖乖的样子脸上渐渐浮现了笑意。“那现在补上也不晚啊。”
顾以朔明明白白看见了他眼睛里面的一点点庆幸，好似是在诉说着自己没有错过太多。
在一堆斑斓的海螺里面，两人挑挑拣拣选出来几个不一样的。
“再加上这个吧。”顾以朔把一个黑黢黢海螺也放了过去。
周欲琅嫌弃道：“这个多丑啊。”
顾以朔拿在手里又看了看，最后确定下来，“我就喜欢。”
“能怎么办呢？听你的呗。”周欲琅宠溺地端视着眼前的人。
“你这里有点儿东西。”周欲琅伸手指了指顾以朔的脸侧。
他也就不动了，任由周欲琅的手伸过来。
周欲琅把黏在脸上的沙子捻走以后，手指却迟迟不愿意离开。
这人明明就在自己眼前了，可是人从来都是贪心的，碰上了就会想要更多，有了一点儿就想得到全部。
周欲琅顺着他头发的纹路，帮他把碎发撩上去，手指迷乱在他微湿的黑发间。
顾以朔感觉自己被人轻抚着往前挪动了些，对面人的脸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放大，而后再次聚焦。
只能看见嘴唇微动，说出来的声音宛如好似透过层层叠叠的耳膜才抵达大脑，轰然炸开。
周欲琅轻轻问了句：“我能吻你吗？”
顾以朔反应过来时，张大了眼眸，带着瞳孔颜色更深放大了些。
他没有说话。
周欲琅就当他就是默认了。
明明不应该这样的，明明是要躲开的，可是人总有不受控制的时候。
温热的触觉贴了上来，趁他不注意就开始闯入城门。
好像这样的感觉也不错。
顾以朔试探着缓缓睁开眼睛，看见对面那双眼睛亮亮的，映着的是有点儿窘迫的自己。
周欲琅含着笑意想去擦掉他唇刚才沾上的水汽。
被顾以朔悄悄躲开，手指只落到了下巴上。
周欲琅就着这个姿势，把他的脸扳了回来，“现在后悔了？”
顾以朔也没有再躲就这样看着他，睫毛上下眨着，嗓音有点儿弱，语气倒是坚定，“我没有。”
周欲琅听见这句话全当是对自己的鼓励了，飞快啄了一口。
“后悔也晚了。”
顾以朔的耳朵已经有点儿发烫了，把他的手指撤下来，“该回去了。”
外面的风已经没有那么大了，天空和海面上的灰尘都被刚才那一场带着水汽的大风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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