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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青奴的逃走计划宣告失败。她含恨地看着莫阳，嘶吼道：“放开我妹妹！别用你的脏手碰我妹妹！”
呵呵，我养了好几年的丫头怎么成你妹妹了，你也太会占便宜了。
莫阳故意用手揉着武曌的头发，然后挑衅似地看着程青奴。
程青奴顿时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晕死过去。
“咦，伯伯，她为什么晕了？”小姑娘不解地道，一边吃着糖葫芦。
没心没肺的。
幸好程青奴晕死了过去，不然看到疼爱的“妹妹”竟如此模样，活活气炸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对，她可能就改了故事线，把武曌也写成了坏人，这样就可以打开心结了。
莫阳真想把程青奴给解剖了，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构造，居然可以给他人强塞记忆，彻底影响他人。
但是，他终还是没有这么做。
一来嘛，他也是有原则的人，虽然底线也不是很多，二嘛，这种能力应该不是解剖后可以发现端倪的，就好像他的魂游能力，就是将他切分成原子级别，一样无法洞晰其秘。
就好像存在于另一个维度。
是夜，莫阳魂游，观察起程青奴来。
他现在认为，魂游状态下，他应该也在另一维度，所以才能无视障碍，甚至看到灵气等元素。
——如果灵气确实在另一维度，那他可以看到自然说明他也在另一维度了。
咦！
在这个状态下，他看到程青奴眉心处的光要明亮一些。
正常来说，一个人就是一团光，实力强就是整体的光团亮，实力弱也是整体黯淡，不存在一个光团中还有亮度不一样的情况。
以前莫阳在魂游时也不是没有看过程青奴，却只是扫一圈就过去了，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细节，但这一回他仔细观察，终于发现了奇怪的地方。
程青奴眉心这一块的光团居然要明亮一些。
别看只是一些些，但天下亿万人，包括莫阳在内，在能量亮度上都是一致的，只有她才出现了这么一丝丝的差异。
为什么呢？
莫阳认为就是她可以给其他人编造记忆的关键。
可惜，那只死猫不晓得跑哪去了，不然的话它可能会知道一二。
毕竟来自仙界。
莫阳也只能观察到这个地步，再切视角的话，程青奴就是以正常形态呈现在他的面前，那就完全没有一丁点的异常了。
莫阳暗叫可惜，但再想想，程青奴这能力跟言出法随差不多了，如果真可以被洞晰关键，那自己岂不是也能拥有这样的能力？
那言出法随这个级别的“能力”不是一下子没了牌面吗？
“也是，这种能力绝不是现在的我可以洞晰的。”
“就好像仙界有那么多大佬，又有谁可以弄到魂族的秘密呢？”
莫阳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开始修炼起来。
一夜过去，他带着武曌和程青奴上路，也无所谓去哪，就到底处逛。
程青奴一开始对他怒骂不止，还引来了几个自命不凡的年轻修士想要管闲事，但被莫阳释放的气息一骇，立刻跪下求饶，然后逃之夭夭了。
然而。
十天之后，程青奴突然就不骂了。
但她也不说话，好像傻了一般。
这是在写新的故事吗？
但还是他与武曌，人物不变，你还能编出新故事来？
随便吧。
莫阳记下了这个时间节点，十天。
这一天，他们进入一座大城。
路过一座卖海鲜的大楼时，看着一位位女商人骚首弄姿，他不由怦然心动。
以他现在的实力、心䗼修养，还需要顾忌他人的看法？
他直接带着程青奴和小丫头就进去了。
“欢迎大——”
爷字还没有出口，老鸨直接就震惊了。
有这么逛青楼的吗？
还带家眷呢？
带小妾之流也就算了，你居然还带孩子？
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不过，这小妾长得也太好看了吧，而且还有一种内媚，根本不用骚首弄姿，只需要往那一站，自然就有种吸引男人的魔力，就像鲜花吸引狂蜂浪蝶，让男人欲罢不能。
有了这种极品，你居然还要跑外面吃？
真是应了一句老话，家花不如野花香。
“——爷！”老鸨还是相当专业的，念头电转之中，一声“爷”字还是在拉长的音调中说了出来。
莫阳点点头，豪情万丈：“今天老子包场！”
“谢谢大爷！”顿时，楼里一群莺莺燕燕齐声欢吟。
……
一天之后，莫阳扶墙而出。
“厉害，真是厉害，全是千年的妖精吧！”莫阳呲牙，但也成就感满满，去楼里看看，几十个海鲜商人全部躺着一动也动不了，至少几天时间都卖不了鲍。
不过莫阳给的也多啊，哪怕关门十天，老鸨也仍是赚得盆满钵满。
程青奴则是满脸的鄙夷。
“对了！”莫阳笑道，“某人不是发道誓说要跟着我作奴为婢的吗，我居然放着没有把她给霍霍了，来来来，趁大爷我还有那么一丝精力，今天就把某人给办了！”
程青奴吓得花容失色，差点又晕死过去。
莫阳则是哈哈大笑。
他虽然是修仙的人，可行事做风却十分接地气，不但照吃照喝，会所也照去，嗯，这习惯是从前世带过来的。
不能丢。
莫阳觉得修仙之人太冷漠绝情了，想想他在天落学院的几年，动不动就闭关了几年、十几年的，这哪是人应该干的事情？
“你们修仙道，我修人之道。”
“我把自己当作一方天地去淬炼，那不是以自身为本，不是更应该随心所欲，不被任何条条框框限制吗？”
想到这，他只觉豁然开朗，在新体系的认知上猛地深了一步。
“从这点来说，武曌那丫头反倒更适合修炼我这新体系。”
“她心思单纯，就是想着吃，无论修为强大与否，皆不忘初心。”
“呵呵，希望她长大之后也如此，不然她以后的进境反倒会不如现在。”
率䗼而为，坦坦荡荡。
莫阳进了一家客栈，打算住上几日。
程青奴趁机再逃。
这回她可没有再带上武曌，而是一个人独行，但无论她什么时候逃跑，又往哪个方向跑，只要走出客栈百里，莫阳就会立刻出现将她带回去。
十几次之后，她就不跑了。
跑不掉的，那魔头就是在耍自己！
程青奴独自来到楼下的食堂，让人炒了几个菜，她又要了一壶酒，喝起了闷酒来。
不多时，一行人走了进来。
为首之人气宇轩昂，一身正气，正是万飞和他的三名师弟师妹。
发现程青奴独坐饮酒时，万飞以及那两名师弟莫不露出惊艳之色，目光凝注过来，怎么也挪不开了。
这女子太美了，而且美中带媚，媚而不妖，让人沉醉。
万飞连忙咳嗽一声，示意两位师弟注意一下形象，可别败坏了师门声名。
他们也点了几个菜，每人再倒一杯酒，开始小酌起来。
不过他们看似在说话，其实三个男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在程青奴的身上，说的话也是前言不搭后语，更是各说各的，偏偏三人还没有一个查觉，让唯一的女修士感到好笑，但也吃醋。
你吸引的人之中，可是还包括了大师兄！
可没等她做点什么，只见万飞已经站了起来，走到程青奴的桌边，道：“在下万飞，三灵门大师兄——姑娘，我看你一个人喝闷酒，愁眉不展，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他露出傲然笑容：“在下向来急人之急，愿助姑娘一臂之力！”
程青奴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媚目中全是可怜和求恳，却又刻意收了起来，只是道：“我没事，还请万道友赶紧离开！”
还说没事，脸上都写满了愁容。
万飞看到她那双会说话的媚眼时，早已经心脏狂跳，不能自已，道：“还请姑娘放心，在下好歹也是结丹修士，更是剑修，斩的就是魑魅魍魉，人间邪恶！”
这句话他说的正义凛然，落地有声。
“好！”有人喝彩，然后鼓起掌来。
只见小姑娘正生拉硬拽着莫阳下楼，一边叫道：“我也要吃饭！我也要吃饭！呜呜呜，你再不给我吃饭，我就到处说你虐待儿童，不给饭吃！”
原来小姑娘发现程青奴下楼吃饭，顿时又犯了馋瘾，可她又怕了程青奴的神经质，便只好把莫阳拖下来了。
在这一瞬间，万飞整个人都是绷得紧紧的。
这小姑娘……不好！
他已经认不出现在的莫阳，但是，武曌在，那位元婴大佬是不是也在附近？
当时他可是得罪过那位大佬的，将对方的功劳放到了自己头上，还纵容师弟去找人家麻烦，现在看到小姑娘就立刻心虚了。
莫阳与武曌走了下来，占了另一张桌子，小姑娘立刻叫来了小二，愉悦且熟练地开始点菜。
“红烧肉、小炒黄牛肉、清蒸河鲜……全部给我来两份！”
不一会，小二送菜上来，武曌立刻美滋滋地吃了起来。
万飞见无论莫阳还是武曌都没有多看自己一眼，不由心中一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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