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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死者曾经见过那鬼魂？”鱼离震惊问道。“是啊。”
仆人声音颤抖，就连胳膊也跟着轻微抖动。
“不对啊，”鱼离低声沉思，“不是只死了一个人吗？为何说见过的人都死了？莫非，死去的不止一人？”
仆人连连点头，但又忽而想起什么，偷偷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白潇，不再作声。
鱼离注意到仆人的细微举动。
看上去，仆人似乎很在意讲话是否得当，生怕讲错什么，以至时不时的还要观察白潇面色。
可更让人惊讶的，莫过于仆人方才的话。
——他说死去的人不止一个，而眼下只有一人死亡。
那么，他所指的其他因此死去之人，又是何时之事呢？
鱼离还有很多问题想问。
可是眼前的仆人默不作声，低着头回到人群中去，就跟鱼离刚来时第一眼看到的场景一般。
看上去真压抑。鱼离心想。
正想着该怎么去破局，只见雪地中走来一银一黄两抹身影。
鱼离眯眼看向白茫茫之中，才看清来者是狄采和申林月。
不知道是谁先知道了信息，此时能赶来白府，倒是不晚。
想来也是，若白潇是申家幕僚，那么白府出事，申家定然能第一时间得知。
“听说这里有尸体，给本小姐瞧瞧。”申林月上来就开口索要尸体。
鱼离内心：看来平日的仵作古籍没少看......
白潇见状，走到申林月身边，稍稍俯身看向她，小声在她耳边说了两句话。
鱼离离得远，自是没有听清，只看到申林月反应很大。
申林月向来喜形于色，此时她锁着眉头，一脸不悦。
“此事说与我是何意？我早说过不会掺和你们这些！”申林月声音带着怒气，不留情面地回了过去。
白潇没有感到诧异，似是料到会是如此。
他不再说什么，只是退到一旁的座位上，缓缓喝了一口茶。
·
案件发生，需要按例行事，一些流程是必须要走的。
等候白潇组织白府奴仆询问笔录之时，鱼离将江见月拉到一旁，问起心中疑惑。
“眼下不是说笑时候，我不了解白家情况，只是看着方才白潇对此案的反应，觉得甚是奇怪，不知能否同我讲讲白家之事？”
“你想知道什么？”江见月不紧不慢道。
都什么时候了，竟还如此坦然自若。鱼离心中暗自嘀咕。
“比如，白潇是干什么的？他的父母又是做什么的？”鱼离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江见月看了一眼鱼离，发觉她急切之情。
“白潇的父亲，名为白密，是前任京州府府尹，你不是好奇这院落为何如此气派吗？正是因其父之缘故。”
“是这样啊，那他父亲现在在何处？怎没见到过？”
“死了。”江见月言简意赅地说道。
鱼离心中咯噔一下，怪不得自始至终都是白潇出面解决府中问题，原来他父亲已经过世了。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死的？”
问这个问题时，鱼离有些犹豫，但为了更清楚了解，她还是问了出来。
“三年前，”江见月慢悠悠地坐在廊中楣子上，“听说是旧疾複发所致。”
“三年前……”鱼离重複着，但苦于对三年前的事完全没有概念，于是也难以想到当时到底是怎样的情况。
她停顿片刻，似是又想起了什么。
她目光急切地看向江见月，“我记得，前段时间，京师闹得沸沸扬扬的那起残障人死亡案件中，涉及到一名女子，名为申晴晴，我记得，她父亲也是京州府府尹。”
“没错，申晴晴之父申伦，是现任府尹，而白潇之父白密，是前任。”
“原是如此。”鱼离点点头，“那如此说来，倒都与申家相关了……”
“这些关联还不算什么。”
江见月见她反应过来如此关联，忽而笑着说道。
“什么意思？难道他们二者之间，还有什么更深的渊源？”
“这些事，你无需知道太多，知道越多，反而越危险，说不定……”他目光深幽地看向院中的那口水井，“说不定，白府死去之人正是因此丧命。”
“哦？莫非，你对此案有何见解？”
江见月摇头，看着廊外还在下着的雪，轻声道，“只是推测罢了。”
鱼离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院中松树的枝丫已被压沉下去——雪一直下，积雪更厚了。
她料到此事或许于朝廷权贵相关，比如，申御史。
况且江见月如此说，一定也是对她好。
只是案件于此有关，她不得不弄清所有来龙去脉，哪怕身处危险之地。
她想了想，又问，“他母亲可还在？”
“也死了。”江见月回答简单，语气平静，说话时并未看向她。
“也死了？”
鱼离惊讶的呆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十几年前，白府起了一场大火，他母亲正是死于那场大火。”
“怎么会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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