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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倒还好，卢芳呢？她可是你妻子，你怎舍得下此毒手？”鱼离逼问道。“你说芳儿？”男子直直看着她，眼中透露出焦急的神色，“她过得好不好我作为丈夫的怎会不知！”
“你还好意思说？那不也是你强加的吗！”狄采见状有些害怕，但还是壮了壮胆子上去指责道。
“我？”男子听后有些诧异，犹豫地指向自己，片刻后才说下一句话，“哪是强加的？分明是她背叛我罢了，那孩子根本不是我的！是她先背叛我的！”
观察到男子情绪激动，鱼离忽而想起卢芳死去那日，这男子在一旁失魂落魄的模样。
分析此人应是易激惹人格，或许之前受过刺激。
“是因为你们成婚后一直没有孩子，而她却在去年年初突然怀了孩子？”听男子慢慢讲出真相，鱼离索䗼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你怎知道此事？”男子说完没等回答，接着苦笑着摇头，“肯定是他们告诉你的，那些长舌妇什么都讲。”
“那你这就是默认了。”鱼离叹了一口气，停顿片刻才开口，“这不孕的原因其实不在卢芳，而在于你，”
“我？”
“没错，就是你，”鱼离语气平淡地说着，“卢芳为此事曾去赵氏医馆询问，后来拿了些药，服下没多久就有了孩子。”
“我们去赵氏医馆问过了，那些药不是为卢芳开的，而是给你开的。”鱼离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
“这不可能！”男子后退几步，才要瘫倒在地，就被差役提起来，不过这次倒是没有反抗。
“你好好想想，最近是不是因为身体痹痛服了一些药？”
男子缓缓点头。
“那药是卢芳抓来的，也是她为你熬的，里边自然有治疗痹痛之药，但也掺杂了赵郎中特意为你开的别的药，至于是什么药，想必你也想到了。”
“正是因为这药物起了作用，因此你与卢芳二人才会喜得贵子。说到底，这事不在卢芳，而在你自己，她自始至终都是爱你的。”
“不可能……这不可能！”男子双手抖动着，迟疑中带着些小心，道，“那这孩子是我的？”
鱼离没有回答，“你觉得还能是谁呢？”
男子双眼失神地看着地面，眼泪吧嗒吧嗒地掉落在地。
“这孩子真是我的……”他哽咽不已，“所以她并没有跟别人搞在一起，是我错怪他了……”
“没错。不光如此，你杀的几名女子，也并非你所想那般。”
男子已然缄默不语，于是鱼离接着说道，“就拿王莹莹来说，她虽想过服毒自尽，可后来醒悟了，想要开始全新的生活，可你却还是杀了她！”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男子试图挥手解释，“王莹莹早已与黄玉私定终身，当时二人还生了一个孩子，就是黄玉去陕地捡来的黄平！不然他怎会对一个捡来的孩子如此上心！”
男子边说边看着云渊一行人的反应，见几人皆不语，于是劲头更足了，“所以那黄玉本就有负于王莹莹，他就该死，我只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
男子说得理直气壮，仿佛那些人就该死。
“别挣扎了，你觉得此时再说这些还有用吗？”江见月冷声道，“把你做过的都如实坦白吧，如此还能给你宽容几分，至少可以有机会看看你的孩子。”
“真的吗？”男子带泪的脸上忽而有了一丝笑容，像是面对死期将至时的宽缓，所以也只是苦笑罢了。
江见月抓住了他的软肋，那便是他的孩子。
“我来担保，”云渊道，“你若坦白交代，我会给你这个机会。”
男子听后，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开口了。
“其实我做的你们大都已经知道了，”男子有些失落，随后又抬头看向眼前几人，“没错，你们说的对，那几个女子都是我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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