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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快了吧，渡劫期之后不是大乘期吗，距离飞升还有好长一段路呢，而且她神格还没修複完呢。缪思说道：“这里不是真正的上仙界，是神格记忆中的虚影。”
方小璃懂了：“这个我熟，我偷窥过各种记忆，这里就是你生前的记忆吧。”
“嗯……”
“缪思？”
“是的没错，这里是云上天宫，这画面中最清晰的位置就是我那时所在的地方。”
“好耶，提前参观上仙界喽！”
方小璃走马观花的往前飘着，可能是记忆碎片的缘故，她感觉这里的模样和她印象中的神仙世界不太一样。
这座天宫到处是灰蒙蒙的颜色，水是乌黑的，云雾中生长的花草都蔫了，墙壁也有许多裂纹。
“奇怪，‘云上天宫’听名字是众多神宫中的一座吧，应该很富丽堂皇才对，怎么一副年久失修的模样……莫非这里是战争的前线地带？又是哪群神仙没事打着玩？”
她暗暗思索着，已经记不清神仙之间发生过多少次纷争了。
而且她已经被贬下去太久了，在上面的时候也是个宅在办公桌前的文职人员，平时根本没机会出门，看不到整个神仙界的广袤，错失了太多情报。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已经弃文从武了！
上仙界，神仙们的世界，就是她以后大展拳脚的地方！
这时迎面几个束冠男子足不沾地的飘来，面色不怒自威，一看就是非仙即神，颇有来头的样子。
方小璃完全不怵，挺直腰板，打算瞪大眼睛好好认认未来的道友们，忽然一道漆黑的裂缝出现。
那几个男子顿时慌乱，做势抵挡，但自漆黑中出现的泥沼很快将他们其中一人吞没了。
其余几人惊慌逃窜，原地只剩下污黑的斑驳，正如周围残破的景象一般。
“我去……这什么鬼？”
虽然明知这是过去的画面，但方小璃还是第一时间后退，退到安全区域再观察那残余的泥沼。
她的直觉告诉她那是很危险的东西，绝对不能靠近，就像是……
“死亡。”
缪思用精简的语言概括了她的感觉，并加以叙述道：
“如你所知，仙神早已超脱了凡人的生老病死，我们的寿数无穷无尽，亘古不灭——本来应该是这样的，在那个名为‘死亡’的神明出现之前。”
方小璃好奇道：“死亡也能成为神明吗？”
缪思回答：“存在即为天道，任何登峰造极的存在都可以被称之为神。长生是咱们修仙一道的追求，与之相对，追求‘凶、杀、战、乱’等状态的存在，天然具有破坏䗼，与仙道相悖，那些东西被称之为魔神。”
“我懂了，就是说魔神阵营里出现了一位特别强大的死亡之神，然后咱们仙神阵营就开始节节败退，对吧？”
“不，死亡并不是魔神阵营的，它是一个无序混乱体，没有敌我意识，只会无差别的消灭一切存在，让世界的本质回归死亡。”
“好家伙，两边一起打啊？”
按照缪思的说法，仙神和魔神虽然互相看不顺眼，但也就是打着玩，不至于把对方往死里掐。可是死亡不管，死亡是真的弑神，而且是公平的将死亡的体验感降临到每一个神身上。
道理很简单，比如方小璃要是成为大地之神，她当然会希望地脉树能够生长到世界的每个角落，这样她在哪里都能横着走，没人敢惹她。
死亡之神应该也是同样，希望死亡能够散播到世间的每个角落，这样死亡之神就是最牛逼的神了。
“愿望是挺美好的，但是死亡真的能一个打无数个吗？同样是神明就它蹦跶得欢，死亡的规格也太高了吧。”
“我们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甚至没有人在意这突然出现的变故，只把它当成普通的魔神。”
然而结果是，在短短几百年之间，上仙界陨落的神明不计其数，就连魔神也有不少惨遭毒害。
方小璃一边听着故事一边飘到了目的地，看到一个女子正在与众神对峙。
那女子有着一头草叶般的绿色长发，精灵般的碧绿色双眸，气质端庄高贵，隔着遥远的时空也能感受到自她身上散发出的、名为“生命”的气息。
所以即便方小璃没有见过缪思生前的模样，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缪思，这就是你吗？哇，你长得蛮漂亮的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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