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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璃一阵头大，二师兄在搞什么啊，制造内部矛盾？不，既然二师兄能梦见未来，说不定是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
她耐着䗼子坐下来，认真盘问云衣幽：“二师兄是怎么说的。考虑到你的阅读理解能力，你最好一字不落的複述。”
云衣幽嘀咕着他阅读理解能力怎么不行了，但对她提出的要求并不敷衍。
“光是複述怎么够呢，当然是要你看到现场才知道二师兄有多凶残。”
“怎么看现场？”
她总不能穿回去吧，没这么方便的能力啊。
云衣幽灿烂一笑，挥挥衣袖，空灵的山谷蒙上一层淡如薄雪的白雾。
雾气幻化出楼阁的模样，从中现出两个人影，正是云衣幽和温临。
方小璃围着雾景转了一圈，不由啧啧称奇。
这背景做的潦草了点，但能辨认出是天命宗的屋舍制式，有点像温临的洞府，用来烘托场景足够了。
至于雾景的主角，云衣幽和温临两人则是精致得离谱，完全等比例複现，跟真人不能说很像，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然后那两个雾人就像表演舞台剧一样的动起来，分别发出云衣幽和温临的声音。
“二师兄，我带回来的小师妹你看到没有，她真的好可爱哦。先说好，就算小师妹再优秀你也不可以觊觎她。”
温临坐着品茗，淡然回道：“为什么不可以。虽然她天赋残缺不堪，但若是好好教导，未必不能成为那唯一的破局之人。”
“这种事随缘吧，我现在只想跟小师妹出去玩。”
温临眼神一沉，放下茶杯，神情忽的肃然：
“小幽，你知道你在雷劫之下的存活率有多低微吗。”
云衣幽才不听他的，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又来了。既然要算命，不如算算小师妹会喜欢我的可能䗼有多高吧，有没有1%？”
“没有。”
“那千分之一总有吧！”
“连万分之一都没有。放弃吧，她不会喜欢你的。”
“我才不信呢，你只是还没有看到她喜欢上我的那种未来。哼哼，梦里看不到的话，我就把它变成现实给你看。”
雾人表演的舞台剧在这一句话戛然而止，雾景停滞在云衣幽掷地有声的宣言中，时空静止不动了。
方小璃在一边托腮看得津津有味，突然发现被摁了暂停键，不由一愣，回头瞧向云衣幽。
“五师兄，这就完了？”
“完了啊，我就是让你看看二师兄的嚣张嘴脸。你看看他的表情，像不像师尊书房里那个又土又俗又难看、让人想要狠狠往地上一摔的老式花瓶。”
这是什么奇妙的幽式比喻。
还有师尊的花瓶做错了什么。
云衣幽用手指头使劲戳着温临雾人的脸，对温临的言行指指点点，看得出对这个预言非常介意。
方小璃更在意的是后文。
“你撂完狠话之后呢，要创造梦不存在的现实，二师兄怎么说？”
“当然是凶巴巴的训斥了我一顿，叫我不要做无用功。但是真的是无用功吗，小师妹，你自己说，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云衣幽突然就把矛头转向她，猝不及防。
方小璃一怔，莫名觉得他前面那么长的戏都是为了这句话做铺垫。想要她亲口说一声喜欢，借此狠狠打一下二师兄的脸。
不对，说起来，这出舞台剧是他一个人自导自演的吧。
二师兄真的有说过这种话吗，有没有可能是云衣幽自己瞎编的剧本，为了忽悠她说一些没羞没臊的话？
“小~师~妹~你说嘛说嘛~?”
方小璃正在认真思考呢，忽然看到眼前一个大大的笑脸。
云衣幽笑眯眯的望着她，眸子亮晶晶的，如晴夜之中缀满星海，有光，璀璨得快要溢出天际。
她来了个战术后仰，一时被他盯得有些浑身不自在，僵硬的撇开视线：
“五师兄，你、你渴不渴，进来的时候我看谷口处有一汪清泉，我去打点水。”
“你先回答我啊~”
“我还是先去打水吧！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
“好吧……那我在这里等你，你要快点回来哦，我还等着你的回答呢。”
方小璃赶紧点了点头，逃也似的跑掉了，一口气跑到谷口处。
谷口处的清泉很浅，水质非常清澈，她用手轻轻一捞，泉水清凉怡人，水里面的鱼都是嘴巴三尺长的大鳄鱼。
她清理了两头靠过来的鳄鱼，擦掉剑上的血迹，有些遗憾的看着稍有浑浊的泉水。
鳄鱼肉不太好吃，还是往上游走走，看有没有好一点的鱼，拿回去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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