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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燕娇上前一步，把手里的披风披到了皇帝身上，一如那年他亲手为她披上一样。赵燕娇跪在皇帝脚边，认真的行了一个大礼，然后拾起身边的一块碎瓷片就往自己的脖子上划去，皇帝几乎在她的手触到瓷片的瞬间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抬脚踢在她的手腕上，瓷片掉落，赵燕娇跌在一旁。
“你这是做什么，我害得你和穆阮灵生离这么多年，你都恨死我了吧，又为何要阻我？”
赵燕娇的手腕痛得厉害，皇帝是习武之人，即便多年不曾舞刀弄枪了，这一脚的力她也受不住，手腕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赵燕娇倒吸冷气，倒不是因为疼的，她的瞳孔蓦然放大，惊恐道。
“莫不是你不想让我死得那么痛快，要在死之前让我受尽折磨吗？顾凌，好歹你我也是占着夫妻的名头过了这么多年，你不会如此残忍吧……”
她不怕死，但怕被折磨致死，她这样对待过别人，知道那场面有多凄惨，她承认她恐惧了，看向皇帝的目光里多了几分祈求。
皇帝看着匍匐在自己脚边的女人，她做过的恶事他不是不知道，有些他甚至是纵容，因为他是个帝王，需要朝臣的辅助，也需要朝臣之间相互制衡，后宫其实就是个小朝堂，后宫发生的事对前朝也会产生一定程度上的影响，赵燕娇做的一些事情，是有他默许的成分在，其实这些年，说是她利用了他，他又何尝不是在利用她呢。
“我不杀你，也不会折磨你。”
皇帝起身，最后看了一眼赵燕娇，不得不承认，她是个有谋略有手段有野心的人，她如果不是女子，一定会在朝堂上有一番建树的。
“为什么！为什么放过我？”
赵燕娇冲着皇帝的背影大声询问，她或许是猜到了一些，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她渴望皇帝告诉她答案又害怕真的告诉了她那个答案。
皇帝没有停下脚步更没有回头，但是把原因告诉了她。
“你有一个忠仆。”
殿门打开又合上，皇后在幽暗的殿内笑得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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