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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喜欢吃我家的烤鸭，我高兴还来不及，实不相瞒，我现在也就只能靠着这么一个店，维持生活。”老嬷嬷前半句听懂了，后半句有些不太懂。云家好歹也是大家大业，怎么可能靠着一个烤鸭店维持生活？
可看云姝婳的样子，又不太像是在说谎。
老嬷嬷没有直接问云姝婳，回去的时候特意找人打听了一下云家的情况。
钱夫人得知赵氏把云家亏空了，很是不屑，想到一个大小姐，竟然要靠着烤鸭过日子，心里也不免有几分同情。
尤其是她本就看不上赵氏这样的人，一个小妾上位罢了，欺负了嫡女这么多年，还把家都给亏空了，只留下了那么一个烂摊子，实在是可恨。
这样的人就不配嫁到钱家来，也就老爷喜欢她那个样子。
钱夫人翻起桌上的茶盅，兀自倒了一杯清茶，“你去把赵氏亏空云家的事情告诉几位姨娘。”
“夫人这不好吧，若是被老爷知道了。”
“做的小心一点不就好了。”
她说的话老爷总会怀疑，其他人的话，老爷总不能不相信。
老嬷嬷想到云姝婳的热情，说道：“夫人，我总觉得云大小姐是故意把这话说给我听的，您说她会不会？”
钱夫人喝茶的动作一顿，然后勾起了嘴角。
“不管她是不是故意的，对我们都有利不是吗？”
老嬷嬷想到云姝婳的处境，点了点头。
“再说她也不容易。”
“是挺不容易的，奴婢去云家的时候，看到硕大的院子没几个人，厨房的事情是云姝婳亲自动手，听说云家欠了不少钱，好东西都被赵氏送给了娘家，堂堂云家大小姐竟然沦落到当厨娘，也是可怜。”
钱夫人轻哼了一声，“所以就更没有必要在意了，就当做是日行一善了。”
她摸着茶盅来回的转动，眼眸发出阴冷的光芒。
“今日赵氏出了个风头，有多少人眼馋，只要把这件事放出去，自然有人争当出头鸟。”
老嬷嬷谄媚的说：“夫人说的是，您什么都不用管，自然会有人收拾那对母女。”
云家。
“你就不怕被钱夫人发觉，你利用她，回头找你麻烦？”
云姝婳扬起了笑脸，“你以为人家看不出来，我都表现的那么明显了，她要是再看不出来，也太笨了一点，不过就算发现了，我想钱夫人也不会在意的。”
墨凛渊好奇地看着她，“何以见得？”
“明明是对她有利的事，她又何必在意呢，既可以除掉了情敌，还能帮我这个孤女一把，她心里肯定特别满足，觉得自己像是救世主。”
人都喜欢同情弱者，帮助弱者就觉得自己拯救了全世界。
钱夫人就是这样的人。
云姝婳觉得钱夫人手段高明，不会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就算要对付赵氏母女，自然也有别人帮忙，她是不会自己出手的。
这种抬抬手就能够解决掉一个对手的事，干嘛不做？
“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姑娘，以前倒是我小瞧你了。”
这一番算计，几乎将钱家每一个人都算计到了，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墨凛渊觉得自己见到了宝。
云姝婳笑了笑，她以前可是个小白领，虽然没有上头老板那么厉害，但是看的多了，见识多了，自己也能明白一点。
云姝婳敲了敲桌子，“这些广告尽快写出来，写不完就别吃饭。”
墨凛渊有些头疼的看着眼前厚厚的纸张。
“你让本王给你抄写广告，这不是大材小用吗？”
“明明是物尽其用，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我给你一个练笔的机会，你还不要啊？”
云姝婳说的理所当然，她自己都没发现，话语中带着几分撒娇。
墨凛渊宠溺的看着她：“娘子说的有道理，相公这就写。”
“谁是你娘子，别乱叫。”
晚上，云姝婳就被折腾惨了。
“我是谁？”
云姝婳开始还挺强硬的，被折腾了一番之后，也老实了。
“你是我相公啊！”
“你是谁？”
“我是你娘子啊！”
“乖………”
墨凛渊画的烤鸭店的广告，标题的就是烤鸭店的招牌，中间画了一盘子的烤鸭，周围点缀着小菜，下面还有两行的宣传术语。
有图有文字，即便是普通人也能看得懂。
最下角还有一幅简略的地图，让人一看就知道在哪条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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