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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我还有些事，咱们晚点府上见。”女子摇了摇酒壶准备离去，沈音虞冷笑一声，“是没酒了吧？”女子示意沈音虞噤声，留下一句：“你还是一点都不可爱。”便离去了。
“妹妹，她就是你说过的师父吗？”女子走后，柳瑾莜仍显得有些依依不舍，沈音虞如释重负般瘫倒在马车上点了点头。
“真是位有趣的人呢。”
“有趣？”沈音虞苦笑道“若她是姐姐的师父，姐姐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我才不要。”柳瑾莜扭了扭身子“我只要妹妹当我的师父，虽然...”
“虽然什么？”沈音虞感觉有些感动，柳瑾莜又说道，“虽然妹妹看起来完全不是她的对手，可在我心中妹妹就是最厉害的！”
是哪里看出来完全不是对手的？
柳瑾莜自我感动的点了点头，沈音虞听着可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对了姐姐，方才我师父说的那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哪些？”
“就是...”沈音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就是…师父以为姐姐是我的。”
“是妹妹带回家的媳妇？”
“啊.…是的.…姐姐也看到了，我师父喝醉了，意识不清，胡言乱语罢了。”
“看来妹妹的师父也是爱酒之人呢？”柳瑾莜眨了眨眼，似乎遇到了知音。
“她何止是爱酒。”沈音虞苦笑道。
“应该说她从来没有清醒过。”
“也有可能是从来没有喝醉过呢？”
“姐姐觉得我师父那个样子，看起来像正常人吗？”
柳瑾莜还当真凝眉沉思了片刻，“我觉得，妹妹的师父看起来就很厉害的样子，书上说过，世外高人往往都是与常人不同的。”
哪本书说的？
沈音虞笑笑不置可否，“抛开别的不说，我师父确实很厉害。”
“呀，我果然没有看错。”柳瑾莜高兴的拍了拍手，“记得妹妹说过，妹妹的师父曾是一名侠客。”
“嗯。”沈音虞点了点头，“师父她姓宫，单名一个夜，江湖人称夜下柳，我听我爹说，在成为我的师父之前，师父与她的夫君曾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仙侠侣，他们劫富济贫，惩恶扬善，深受民间百姓的追捧。”
“那后来呢？为什么他们没有继续，还有，宫师父的夫君呢？”
“后来...”沈音虞垂下眼睫，“后来师父的夫君遭奸人所害，不幸身亡，师父便就此退隐江湖，再后来便遇到我爹，为了谋生，成为了我的师父。”
“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段故事。”柳瑾莜的面色变得沉重，“难怪我一直觉得宫师父虽然表面看起来甚为洒脱可眼中，总有一丝难以言说的苍凉。”
“所以我那时和姐姐说，等姐姐真正见到了江湖上的侠客，便不会再那么向往了。”沈音虞抬起手，让风穿过她的指隙。
“来无影去无踪，像随处风流的风...我师父曾就是这样的风，可风的方向，谁会知道。”
“妹妹。”
“这些我都是听我爹说的，师父从来没有和我提起过她自己的故事，也许她不想让人知道吧。”沈音虞看了看柳瑾莜，“所以还请姐姐不要告诉他人，也不要在师父面前提及。”
柳瑾莜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好了，姐姐我们赶紧进城吧。”
“等等。”柳瑾莜拉住沈音虞受伤的那只胳膊，蹙眉道，“这里还在流血。”
不是柳瑾莜提醒，沈音虞其实早已忘了，她随意扫了一眼伤口，“一点皮肉伤罢了，等会儿自己就不流了。”
“宫师父她下手可真狠，只是开个玩笑没必要真的把妹妹弄伤吧。”柳瑾莜仍有些心疼。
“姐姐你错了。”
“嗯？”
“她是真的想杀了我。”
“她是真的想杀了我？”
“怎么会？”
“师父常说，如果她杀不了我，那么这世上便没有人可以杀得了我，所以她每一次和我交手，都是认真的。可我就想知道...”沈音虞扬了扬眉，佯装无辜道：“这世上，当真有那么多人想杀了我吗？”
“噗！”柳瑾莜被沈音虞逗笑，下意识的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却又突然收了回来，这个细微的举动被沈音虞察觉，沈音虞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莫不成有什么东西硌了柳瑾莜的手？
这也没有啊？
沈音虞自己捏了捏，还挺软。“妹妹，我们还是快些进城吧。”
柳瑾莜回避了沈音虞的目光，只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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