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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微微蹙眉，眸光扫向自己的左右，“子羽，子羽自然很好。”“哼……”凤泽轻嗤一声，“得知苏公子很好，我也放心了。”
“这个月月底之前，凤家和苏家应该可以结为亲家吧。”凤泽摩挲着扳指，笑容完美无缺，“瑶儿嫁进凤家，老夫人你可要好好待她啊。”
“自然。”老夫人皮笑肉不笑，对着凤泽简单客套了几句。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凤泽对着老夫人简单作揖，不待老夫人开口，就负手离去。
凤泽走远后，只听“啪嗒”一声，老夫人将手里的茶具狠狠往地上一摔。
刺耳的瓷器声吓得整个厅堂里没人敢吱声，丫鬟们纷纷垂下头。
“都给老身滚出去！”
丫鬟们如同惊弓之鸟般，收拾完碎落一地的瓷器后忙不迭地离开。
见所有人都走了以后，洛无晴不疾不徐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老夫人一抬头就撞上洛无晴有几分玩味的笑容，吓得差点把手里的佛珠甩出去。
“你——！”
“嘘。”
洛无晴从空间里取出一个小瓷瓶，“上次，我‘送’你的药瓶，你打开了吧。”
老夫人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洛无晴，她想呼救，可是她发不出一点声音，就像被人扼住喉咙。
“……嗯，瞧这反应，应该是打开过了。”洛无晴竖起食指，微微弯起唇角，“那就先‘睡’一觉吧。”
在洛无晴低迷的语调中，老夫人的瞳孔逐渐变得涣散暗沉。
“……”
上次“送”给老夫人的倒不是什么“断魂散”，而是“失魂散”。
失魂散无色无味儿，打开瓷瓶就会挥发，吸入䑕䜨也毫无察觉，但若是拿出相应的药引，也就是她手中瓷瓶里装着的东西，就能彻底激发失魂散的药䗼。
中了失魂散的人，将在一段时间被催眠，回答她任何问题。
她本就怀疑这位老夫人与凤泽之间有什么联系，今日从他们对话的反应来看，她心底的疑虑更加重了。
本想再调查一些时日再来老夫人这里对峙，不过因为冷浅夕的出现，她不得不加快速度。
估摸着冷浅夕对花妖下手的时间就在最近了，一刻都不能再拖了。
“为何苏子羽失踪的时候，你不派人出去寻他？”
“……”
“不要紧张，我不会伤害你的。只要你乖乖回答我的问题。”洛无晴晃了晃手指。
“……交易，因为交易。”
“什么交易，可以和我说说吗。”洛无晴勾勾手，拖来一张凳子，在老夫人的对面坐下，看着她手上紧握的佛珠，她低缓道：“将事情的原委说出来，‘佛’才能实现你的愿望啊。”
“佛，佛……和，这是我和凤泽之间的交易……”
“咚咚咚——”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母亲，您在里面吗？”
洛无晴微微挑眉，对着老夫人道：“让他不要打扰我们。”
“好……”老夫人木讷地点点头，“你……你不准进来……”
“母亲，我是子羽啊。我听丫鬟说您生气了，特来看望母亲，请让儿子进来吧。”
洛无晴抱臂，面无表情地看着门外，让你进来还得了，岂不是浪费了她的药。失魂散可是很难炼制的。
“告诉他，你想自己冷静一下，让他过会儿再来。”
老夫人木讷地重複了洛无晴的指示。
门外的苏子羽虽有疑虑，却没多问，“好，那子羽过会儿再来看望母亲。”
“好了，现在没有人打扰我们了，你继续说，你与凤泽之间有什么交易。”
“……与凤家联姻，苏家可以得到很多好处，可是，子羽娶了个扫把星……他不愿休了她……所以，为了凤家和苏家可以联姻，凤泽……派花妖掳走子羽，用仙法，抹去子羽对慕兰芝的记忆……”
“如此，子羽就可以娶凤家大小姐……”
洛无晴听后，并没有太意外，难怪看着苏子羽被花妖掳走以后，这老夫人一点都不慌张，原来她早就和凤泽盘算好了。
“关于花妖的事，你知道多少？”
“……知道的不多，只知道花妖被凤泽驯服，听凤泽的话。”
“你与凤家联姻，图谋钱财？那凤家与你苏家联姻，又图谋什么。”
“对，图谋钱财权势，为了让苏家在百花城站住脚……”老夫人语调有气无力的，“凤家，图谋……图谋我苏家的传家宝……”
提起传家宝后，老夫人不再说话，她的心理防线逐渐回来。
看来这个传家宝在老夫人心底的分量挺重。
“苏家的传家宝，是什么。”
“……”
老夫人神色陷入挣扎，她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正前方。
“这件事，不能对‘佛’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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